起初阮衡有些冷淡,可是当沈离把话说完之后,脸上已经没了冷淡,只剩下气愤:“一个县令,竟然把自己的儿子纵成这样是非不分,还要强逼女子为妾,简直是太过分了。”
“阮公子,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救救三哥?”
阮衡听见这话,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你说的如果是真的话,那沟县的县令的确不是个好官,可我为什么要帮你?虽然我和你只有一面之缘,可你的事情我可没少听烟烟讲,她那样纯洁无害的女孩子,你都忍心欺负,你也不是个好人。”
沈良不认识阮衡,就一直没有插话,但现在却忍不住:“你说什么呢?阮公子你不了解阿离,怎么能张口就说这样污蔑人的话呢?”
来之前,沈离已经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了,现在有求人家,也只能放低姿态:“二哥,我来说就好。”
接着她又对阮衡道:“阮公子,我不管沈烟烟和你说了什么,可日久见人心,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就好,今天我来的目的已经和你说了,如果你能救出我三哥的话,这忙自然是不会让你白帮的。”
阮衡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炸毛:“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在管你要好处?”
“自然不是,你误会了,我们算是互帮互助,我给你五千两,解你燃眉之急,你帮我救人。”
“哼,话说的好听,本公子缺你那几千两吗?”
沈离笑了一下:“之前阮公子可能不缺,可据我所知,知府大人和夫人好像并不同意你和沈烟烟的事情,你们现在闹得不是很愉快吧,知府大人在银钱上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支持你吧?那阮公子你现在手里不宽裕可不行,烟烟一家都等着你养的。”
阮衡被说中境况,强撑道:“谁说我没钱了?本公子有钱。”
“阮公子,烟烟一家是你带来州府的,你要想抱得美人归,手里不宽松可不行,所以我说我们是互帮互助,要是你嫌少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
阮衡盯着沈离:“你还真是像烟烟说的那样,聪明的很啊,连我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了,我承认我现在没钱,可我想弄钱的话,也不一定就找你,所以我还是能拒绝你的,不是吗?”
沈离点头,眼神诚恳道:“是,阮公子需要钱不是非我不可,但沟县的女子,都深受县令之子石斌的骚扰之苦,没成亲的女子更是不敢出门,就是怕遇到石斌,他现在的妾室不多,只有七房,可被他祸害过的女子却很多,只不过没娶回家而已,你忍心看着那些女子天天担惊受怕吗,不管的话,之后还会有更多女子被强迫,这件事不仅是救我三哥,也是救那些女子。”
阮衡听到沈离说出这样的话,感觉很意外,没想到这样的坏女人,竟然还有这么正义的一面,但她说的也对,他也不忍心不管那些女子,这样仗势欺人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他正了一下脸色:“我可不是看你钱的份上,才要管这件事的,而是不想让你说的那个坏人再继续害人。”
沈离高兴道:“你同意了?那你要怎么做?”
“要是救你哥的话,我去说一声就可以了,可要是想惩罚那个坏人的话,就必须经过我爹了,我会和我爹说明白的,让他派人去调查,如果情况属实的话,那什么石斌,应该以后不会再出来祸害人了。”
沈离双手合十,给阮衡施了一礼:“多谢阮公子。”
阮衡不自在的咽了下口水:“都说了不是为了你,总之你回去等着吧,有结果了,我会叫人通知你的。”
“好,去安眠客栈就可以找到我。”沈离说完,拿出五千两的银票:“这个你收下吧。”
“不用了,我是缺钱,可这件事却是我想做的,收钱算怎么回事?”
沈离没想到他居然拒绝收钱,这还真是个纯粹的公子哥性子:“我明白公子你的想法,可我是为了我三哥答谢你的,公子你为了正义,我为了家人,这并不冲突。”
阮衡看了沈离一眼,这人说话做事,条理清晰,有分寸,似乎并不像烟烟说的那样不堪:“钱的事情,我自己会再想办法的,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话到这了,沈离也明白,他不会收钱了,便把银票收了起来:“那多谢阮公子了,我静候佳音。”
接下来的日子,沈离没再出去,她留在州府等消息,便去了店铺,把李大丫换了下来,现在时间紧迫,挣钱还是不能耽误的,所以让罗七带着李二丫和李大丫,接着去岭山县和阳川县发传单卖香膏。
而沈良也加紧的在建造作坊。
在沈幸被关的第七天的时候,阮衡终于派人来客栈告诉沈离,可以去沟县接沈幸了。
沈离和沈良急忙的赶往沟县,然后在衙门口,看见了沈幸。
“三哥,没事吧?”沈离看着沈幸,发现除了脏了点,倒也没瘦。
“没事,他们把我关在里面之后,就不管我了,直到今天,才有人把我放了出来。”
“没事就好,总算是有惊无险。”沈良道。
“二哥,阿离,虽然我没饿着,但那大牢里的饭,可真不是人吃的,太难吃了,我现在急需吃顿好的补补我的胃。”
“行,那我们回州府?还是在这里?”沈离问。
“回州府吧,我的衣服什么都在那里,也不差这一会。”沈幸道。
兄妹三人又急匆匆的赶回了州府,等到沈幸收拾完自己坐在大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了。
沈离点了一桌子的菜,兄妹三人坐在桌边,慢悠悠的吃着,这时候,方天涯回来了,也坐在了桌边。
“三小子,这么快就出来了?”方天涯道。
“这都好几天了,不快了。”沈幸道。
“你不知道,可把离丫头急坏了。”
沈幸看向沈离:“阿离,是你救的我吗?”
沈离看他的话有些奇怪:“三哥,不是我你以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