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香膏需求量已经是很大了,李家四人,已经没有时间闲着,天天都在作坊忙着。
而李猎户和沈幸,也总是需要来回的跑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沈离需要每个月给他们放假的,可现在人手不足,也只能先挺一挺了。
程心那已经派人来催货了,沈离打算这批香膏都给她,如果关文逸的表哥可以的话,就让李猎户带着他,在外面送货和购买材料什么的,这样好能给沈幸倒出时间。
自从邻县销路打通之后,她耽误他太多的时间,已经没有时间练武了,这可不行,生意她来做就好,他还是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
自从上次马红把张二赶走之后,他就时不时的来找马红,就是怕她偷着把孩子打了。
这天他又来了。
“红红,你嫁给我吧,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家里条件也不好,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得把他生下来。”
马红似乎是认了命:“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张二看她终于松口,急忙殷勤道:“你说。”
“他们沈家如此的羞辱我,看不好我,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只要帮我出了这口气,我就嫁给你。”
张二一听,为难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马红阴狠的笑了下:“找机会强了沈离,她不是不喜欢我吗,不是护着沈寒吗,不是喜欢关文逸吗,我看看她要是被人糟蹋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别看张二长的人高马大的,看着四肢发达,可还是有点脑子的,他打听过沈家的情况,那沈家老三可是会武功的,这要是知道他欺负了他妹妹,可不会饶了他。
“红红,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马红冷笑一声:“不是说对我是真心的吗,这点事情都不能为我做,还想娶我?”
“不是,那万一事后人家报官怎么办?到时候我被抓起来,还怎么娶你?”
“蠢货,这种事谁会报官,难道想闹得人人得知吗,到时候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其实张二也知道,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说白了还是有些怵沈幸的。
这时马长财进了屋:“不想做这个也可以,如果能做到另一件事,我就把马红嫁给你。”
马红叫了一声:“爹…”
马长财没理她。
张二现在知道,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容易:“什么事?”
“你也知道,沈离是做香膏生意的,做的还不错,现在已经挣了不少的钱,你要是能把香膏的配方弄到手,那我们以后可都不愁吃喝了。”
张二一惊,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这可不容易,配方在哪谁知道啊?”
“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家后院的那个作坊,似乎一直用锁锁着,估计就是怕别人看见怎么制的香膏,你找个机会,夜里偷摸的进去,看一看里面有什么,要是能搬走的话,你就偷出来。”
张二还是觉得不太可行,要是被沈幸抓住的话,那少不了被打一顿,然后送官:“马叔,这有点太难了。”
马长财脸色一冷:“你要钱没有,还什么都不做就想娶我闺女,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我……我做。”张二也知道,什么都不做是娶不到马红的。
马长财又道:“你可别想拖,要是到时候马红肚子大起来的话,我就让她把胎打了,那时可别怪我心狠,所以你得快点把事情办成。”
张二神情一紧:“我知道了马叔,我会尽快找机会的。”
……
马长财他们密谋的事情,沈离自然是不知道,她不忙的时候去了秦月樱家,看她缺不缺什么,她必须得照顾好她。
其余的时间,她也在作坊里帮忙。
这天,关母领着一个男人进了院。
沈离打量了一下,大约二十的样子,皮肤黝黑,但身材却很结实,一看就是能干活的人。
“丫头,这就是小逸的表哥,吴忠。”关母道。
沈离自然是猜到了。
这时吴忠上前一步,向沈离鞠了一躬:“东……东家好,我叫吴忠。”
看出他的紧张,沈离温和的笑了下:“不用给我行礼,关婶和我说了你,你家里安排好了吗?”
吴忠不自然的咧嘴笑了下:“也没什么需要安排的,我爹能照顾自己。”
“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给人种花的。”
沈离了然,花县的人都种花,肯定需要雇佣人的,但应该也是有工钱的,要是一个月二两的话,也能很好的生活了,可看吴忠的穿着,似乎不太像,之前关母说起他们的时候,似乎也说他们过的不好:“你在那种花的话,守着家里,是不是比我这好?”
吴忠神情一紧:“不是的,我……”
关母拦住他:“我来说吧,丫头是觉得他守着家,挣点工钱能过的不错吧?但不是这样的,之前他们家里欠了不少的银钱,都是这些年,生病了或者有什么事情欠下的,在花县给人家种花,一月才一两银子,除了基本的吃喝,也不剩下什么了,哪还能还钱呢,所以我才说,他们过的不好。”
沈离意外:“一两?”
“是啊,那边花农都是这价钱,还有啊,吴忠这孩子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还没个媳妇,他爹为此也是天天的愁眉不展,总说自己拖累他了。”
这时吴忠突然跪下:“东家,我听我姑姑说你是个好人,我会老实本分的干活的。”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我来之前,找人写的卖身契,我姑姑说你想要的是一个可信的人,我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主意,我们那里大的花户,也有很多的仆人,有主动卖身的,也有买的,所以我明白卖身之后是什么样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子,要是我真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可以把我打死或者发卖了。”
沈离着实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她上前要扶起吴忠,可他却躲了,于是她看向关母,发现她似乎也很意外:“关婶,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快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