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娘,你做什么好吃的。”沈离懒洋洋道。
“辣椒炒肉。”
“这个好,我喜欢吃。”沈离在院子里看了下,又去到沈幸的窗户边往里看:“娘,三哥呢?”
刘大花边烧火边道:“在马棚呢,他明天不还是要出门的,说要好好喂喂马。”
沈离还没有完全的清醒,有些迷糊的坐在桌边,没一会,沈幸也坐到了桌边。
“还没醒神呢?”沈幸道。
“三哥,辛苦你跑来跑去了。”
“和我还用说这个。”
刘大花把盛好的饭放在桌上,然后坐下:“一家人,不用说这个。”
“你看,连娘都说你了。”沈幸道。
“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了,三哥,明天你把咱家住的地方告诉方天涯。”沈离道。
“你相信他之后会来?”
“不知道,但我感觉他应该会平安回来的吧。”
“我看是你希望的。”
沈离看他一眼:“你不希望?”
“希望。”
沈离挑了下眉,沈幸抬了下眼,兄妹两人开始吃饭。
刘大花疑惑,沈离便把事情说了。
“娘,你说我做的对吗?”沈离问。
“娘也不知道,但我不相信那什么方天涯,我相信你。”
沈离起身坐到刘大花的身边,搂着她一只胳膊撒娇道:“娘对阿离最好了。”
刘大花被她晃的夹菜都不稳了,无奈道:“好了,快吃饭,我是你娘,不对你好对谁好。”
沈离这才坐回去吃饭。
沈幸在一边酸着道:“娘,我也是你儿子,你怎么没对我这么好,太偏心了。”
“你是男孩,和女孩能一样吗,一边凉快去。”
沈幸委屈的瘪扁嘴,没再说话。
刘大花忽然想起来之前打听的事,便道:“阿离,我问到烟烟的事情了。”
沈离这才想起来:“娘,你快说。”
“她是要离开平家村,说是有人在澥州府给她买了大宅子,她决定带着你奶奶一家搬过去。”
原书是和金多宝去了京城,这怎么又去澥州府了。
“娘,说是谁给她买的宅子了吗?”
刘大花边吃饭边道:“好像是叫什么阮公子的,说他非常喜欢烟烟,不想她在这边吃苦,本来说是想把烟烟接到他那里的,可于礼不合,就说把烟烟一家都接去。”
沈离想了一下,阮公子?难道是阮衡?他是原书的男配,也是沈烟烟的追求者,可原书中,沈烟烟是没有和他去澥州府的。
“一家人?那大伯一家也去吗?”
“应该是的吧,毕竟没有分家,应该不能把你大伯一家扔在这,何况你大伯那人,怎么样都会跟着去的。”刘大花道。
“也是。”沈离觉得他们走了也好,离得远了,就不会想着总找麻烦,不过这沈烟烟,前面和金多宝打得火热,转身怎么就和阮衡去了澥州府呢。
不过人家在怎么着也是原书女主,从来就不缺追求者,她呢,穿到这里这么久了,还没遇到一个喜欢她的。
第二日一早,沈幸就骑马去了花县,之后转道去了孟县给方天涯送钱。
下午的时候,沈离就收到了花县运来的花,她带着李猎户一家,开始了制香膏。
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花的种类很多,这次送来的有茉莉花,这个最多,还有月季,还有夜合花,还有丁香花。
而这些花并不是一次的送来的,一天送一些,花农们也需要采花的时间。
用了四天的时间,几人才把所有的香膏制好,沈离让沈幸和李猎户,把香膏分别送往三个县,每个县都是一千盒。
还有五百盒,留给了桃花胭脂铺。
外县去一趟不易,可不得多送一些,以后销量出来了,就知道大概一次送多少。
等到这些都忙完的时候,三天又过去了,沈家却迎来一位罕见的人。
沈离看着眼前的老头,头发零星的白,背微驼,眼里有些浑浊:“爷爷突然来这,是有事吗?”
刘大花和沈幸都没坐下,沈离也不好坐下,便站在一边看着沈老爷坐在桌边。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们,顺便说一声,我们要离开平家村了。”沈老爷说完话,看看沈离,又看向沈幸。
这是来辞行的了,沈离对他没什么怨,虽然他不能在家里做主,可毕竟是比奶奶对他们要好些的:“我听说了,那就祝您一路顺风。”
沈老爷叹了口气:“老二媳妇,以后孩子们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爹,没事,我是他们的娘,会照顾好他们的,你放心吧。”刘大花道。
“那就好,你也别怪你娘,她就是那样一个人。”沈老爷没有多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说多了都像是在狡辩。
刘大花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知道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这样,多说什么也没意思,便没有吱声。
倒是沈幸开了口:“爷爷,你要照顾好自己。”
沈老爷听到这样的话,眼里有些泪意:“唉,我会的,不用担心爷爷。”
“我就说,转个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你人了,果然是来这了。”
院里几人转头一看,发现沈老太和沈烟烟站在院子门口,话自然是沈老太说的。
沈老爷顿时有些心虚:“我就是来告个别。”
“已经断绝关系了,有什么可告的,赶快回去收拾东西。”
沈离有些意外,奶奶竟然什么都没说,很不像她啊。
沈老爷起身往院外走。
等他走出门外之后,沈老太说了句:“烟烟的确是我们沈家的福星,带着我们要去州府享福了,所以我一直以来对她的好,是没有错的,以后你们在这里好自为之吧。”说完也走了。
沈离觉得她似乎真的变了一些,以前的话,肯定是要挖苦讽刺的,还会说沈烟烟有多好,可刚才这几句话说的真的算客气了。
她又看向沈烟烟,她也没走,而是正在看着她。
“堂姐,我们聊聊。”沈烟烟道。
沈离出了院子,走到房子东边没人的地方:“想说什么?”
“秦郁离开了,你知道吧?”
“知道。”
沈烟烟讽刺一笑:“你们走的那么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你知道吗,他都没有和我当面道个别,只留下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