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仇人,但你家里人有,还记得孟家那个被枪毙的小儿子吗?
是在你家里人去农场前死的,当时就有一个传言,说是有人故意设局,害孟家小儿子被抓。
有人就猜到了你父亲的头上,因为当时贺家和孟家是对手,贺家也有能力做到这些,现在看来,他们认为那个小儿子的死和你父亲有关了。”
凌霄也是根据一些传闻推测的,这么周密的计划,就为杀了贺杰,而且派来的人身手训练有素,那就和孟家有关了。
因为他知道孟家是武术世家,家里豢养的弟子众多,只不过建国后,他们解散了。
孟家的小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辈,当初就是强奸未成年少女被抓到而枪毙的。
按理说他们那样的人家,稍微活动一下,也能给自己家的孩子脱罪,不至于判死刑,为什么能被枪毙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抓到了把柄,没有办法为其脱身,或者说为了保全家里其他人,只好推这个小儿子去死。
但他们不认为小儿子是为自家牺牲,而是把这一切罪责都推到了对手的头上。
所以贺杰一家被送去农场,也可能有孟家人的手笔。
“那小子不是犯罪被抓住枪毙的吗?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贺杰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只能说孟家那个小儿子是他们之间博弈的牺牲品而已,但是孟家人不这样认为,所以要杀一个人,为他儿子抵命。”凌霄耐心解释。
“既然他们认定我父亲是他们的仇人,他们会不会去杀我父亲?”贺杰担忧。
“去没去咱们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知道,就是你家里人一定没事,不然也就不会来找你了。”
“为什么?他们有那个能力,为什么只杀一个人?”贺杰还是搞不明白。
这时沉默已久的墨雨接过话头,“江湖规矩,一命抵一命。”
贺杰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想要他们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去死,那样不管是谁都太伤悲了。
“这边就是他们的地盘,咱们要做好打算,一旦暴露,他们就会追杀过来。”凌霄不敢放松警惕。
墨雨倒是没太放在心上,“暂时还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查到你头上,出现在石崖镇的也就只有咱们两个人,没有贺杰的踪迹。”
“而且这里离石崖镇都有200多公里了,等查到这里的时候,贺杰也可以自由活动了,咱们就可以立即离开这里了。”
贺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起起伏伏,要是没有兄弟和小仙女过来救他,他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想回到临沂,也需要霄哥和小仙女的保护,心里对两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好了,我去打点饭,吃完饭后,咱们要好好的休息,以便应付未来的事情。”凌霄去医院的食堂打饭了。
剩下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贺杰心里十分好奇,小仙女和霄哥的关系,但是霄哥在的时候,他不敢问。
虽然霄哥说他们只是在村里认识的,但贺杰心里一点也不相信,这小仙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人不但长的漂亮,还武艺高强,胆子又大,怎么可能就是一个农村的小丫头呢?
贺杰热切的视线,墨雨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好奇心不要那么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保命吧。”
贺杰顿觉心伤。
吃过饭后,墨雨并没有休息。她告诉凌霄:“你待在医院里陪着贺杰,我要在这个城市里逛一逛。”
凌霄一听就明白了,小姑娘这是去查看地形,也就没有阻拦。
只是认真叮嘱,“路上一定要小心。”
出了医院,墨鱼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一顶帽子戴上,遮着额头,有推出一辆女式自行车。
然后就骑着自行车穿过鹏城的大街小巷。
今晚鹏城的大街小巷上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等墨雨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凌霄已经在招待所开好了房间,他和贺杰留在医院,让小姑娘去招待所好好的梳洗一番。
从接到那封信开始到现在,一直在不停的奔波,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
再强悍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奔波劳累,所以墨雨早早的就睡着了,而且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凌霄来敲门,喊她去吃早饭。
今天的墨雨又是精神奕奕,看着已经恢复了精神的小姑娘,凌霄也是放下了心。
这本来就不是小姑娘的事,也是因为他而让小姑娘跟着奔波千里。
等两人吃过早饭回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病房里多了几个人和两张病床。
医生过来解释:“昨天夜里,南城一家服装厂发生了火灾,有人员受伤,今天来医院治病的人有点多,所以你们这里的单人病房也也要让出来。”
这时候不提倡个人享乐主义,不管你交多少钱,也要给其他病人让步。
凌霄表示理解,随医生自由安排。贺杰看到他霄哥和小仙女,就急忙喊道:“霄哥,我都饿坏了,给我买早餐没有?”
凌霄出尘的气质,俊朗的相貌,一下子给病房增添了不少光彩,有人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了他的脸上。
跟贺杰挨着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腿上打着石膏,看样子是摔断了腿。
一对母女正站在病床前陪着他,当那姑娘在看到凌霄以后,脸蓦然红了。
墨雨扫了一眼,得,又是一个被凌霄皮相迷惑的女人。
姑娘面上含羞带怯,心里却在尖叫:这么帅气的男人,竟然也在这个病房里,她刚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那姑娘拉着身旁的中年女人对着贺杰三人叽里呱啦一顿输出,三人傻眼,很抱歉,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那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刚才听到了贺杰和凌霄的对话,知道他们是北方人,就用有点撇脚的普通话说道:“乖女儿,他们听不懂你说的话,你要说普通话。”
那姑娘立即改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听不懂。”她看向凌霄,并伸出了手。“我们能认识一下吗?我叫邢玉柔,我父亲是南方制衣厂的厂长邢凯。”
制衣厂发生的是火灾,而这个厂长邢凯却是摔断了腿,身上却没有沾着一点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