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补昨日一更!
散朝后,杨鸣在徐达的邀请,一众勋贵的簇拥下出了宫。
而百官们也是一个个心思多转,只觉的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谁让今日的朝会,显得格外热闹。
无论是承运侯杨鸣,还是东征倭国,或者是李善长请辞告老,哪一件拎出来都是朝中大事。
反倒是骤然册封的承运侯,有些毫不起眼了。
李善长蹒跚着出了宫,见身后的胡惟庸一脸黯然的模样,便将他请到了马车上。
“惟庸,你可是在心里怪我没在皇上面前说你的好话?”
“学生惶恐,万万不敢有此念!”
胡惟庸神色大变,连连摇头。
虽然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这话他是万万不能说的。
李善长虽然已经告老,但官职还没交接,现在还是朝廷宰相呢。
李善长把胡惟庸的表情看在眼里,怎会不明胡惟庸的心思。
便笑着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放心吧!皇上一定会用你的!”
“恩师,这是为何?”胡惟庸一惊,连忙拱手请教。
李善长捋了捋胡子,道:“若我当时在皇上面前说你的好话,皇上才不会用你!”
“如今朝中老夫离去,淮西勋贵们一力东征归于太子门下。而魏国公徐达无心朝堂,皇上也不会勉强的!”
“诚意伯刘伯温,皇上也不会留他太久,否则浙东党岂非一家独大?”
胡惟庸恍然大悟,忙直接跪在李善长面前表忠心。
“学生多谢恩师指点!今后恩师但有差遣,只需一纸书信,学生必当万次不辞!”
李善长呵呵一笑,“我不过是一个告老的老头子罢了,无需如此!”
心中却是对胡惟庸的态度极为满意的。
“恩师,不知东征倭国之事我该怎么做?”胡惟庸又虚心请教。
李善长神色一肃,微微沉吟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朝廷俸禄每年就那么点儿,你若是突然拿出大量银子来,哪怕皇上当时不说什么,但早晚会被皇上记在心里。”
“须知,圈的干瘪的鸭子,主人还会有心喂喂。”
“可若是鸭子肥了,你说主人家是杀呢还是继续喂着?”
“这……”胡惟庸顿时惊得满头大汗。
“呵呵呵!”李善长摇头自嘲一笑,目露敬佩地看着好皇宫方向。
“皇上这一手当真是高明呐!”
“可笑不少人被白花花的银子蒙住了眼睛。”
胡惟庸拱手道:“恩师明鉴!要不要学生去……”
李善长猛地转头怒视胡惟庸。
“恩,恩师……”
李善长深深看了胡惟庸一眼,而后神色缓缓恢复。
“惟庸,你是要和皇上作对吗?”
“学生万万不敢!”
胡惟庸刹那间明白过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本想着收买一波人心,可却忘了。
那是皇上的棋局,谁要是敢从中破坏,怕是不用待来日,自己就会第一个被皇上收拾了。
“记住!不该有的心思,万万不可有!”
李善长沉声叮嘱了一番。
心中却已是暗暗警惕起来,胡惟庸此人野心不小,看来自己日后需得和这个学生保持距离了!
“学生谨记!”胡惟庸谦恭正色答道。
而另一边,百官们才一散朝。
就有不少人直奔太子府,商议东征资助之事。
而勋贵们听闻消息,自然是不乐意自己用免死铁券换来的认购资格与其他人分享。
纷纷以汤和为首,转身入宫去了太子府。
徐达倒时没去,带着杨鸣出宫,一路上指点了他不少官场上的东西。
在经过魏国公府之时,杨鸣看着昔日昔日让自己差点儿丧命的魏国公府,心中升起无限思绪。
也不知道当日徐妙云那个女孩儿现在怎么样了?
眼见杨鸣神色,徐达笑着问道:“承运侯要不要进去坐坐?”
杨鸣尴尬一笑,“不,不了。徐叔,您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就好。”
说着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徐达。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即将成为对方的女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就是当日损坏徐妙云清白之人。
他生怕自己哪日被徐达发现了真正身份,然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徐达看着杨鸣的神色,爽朗一笑。
“好!贤侄可有字?”
杨鸣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了,字是古人与名相应的,一般古人只见相互称呼字,若是叫名,除非亲近,或者长辈,否则就不礼貌了。
他还从来没给自己想过呢,转而摇头道:“我自幼没有父母,还没有字。”
徐达暗暗翻了个白眼,傻小子,你爹就在乾清宫里呢。
看来自己那位老大哥隐藏的也是挺深的。
不过这话他不会说出来的。
想了想,徐达笑着看向杨鸣,
“不如,让我为你取个表字如何?”
杨鸣闻言大喜,徐达一直以来对自己也是颇为照顾的,而且,自己还要娶人家的闺女儿。
能被他取个表字,岂非更近翁婿关系一层?
一念至此,杨鸣忙对徐达行礼。
“多谢徐叔,那就有劳您了。”
“哈哈哈!好好!”徐达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着杨鸣想了想,思忖良久,这才开口道:“你名为鸣,鸣者,音也,但锋芒略胜。”
“凤者,祥瑞,身贤体贵,亦可一鸣惊人!年者,年华、长寿有德!”
“我为你取一表字‘凤年’如何?”
“咳咳咳!”杨鸣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了?莫不是哪里不舒服?”徐达忙关切问道。
杨鸣连连摆手,他哪儿是有不舒服,纯粹是被这个表字给惊住了。
想到曾看过的某本书中的柿子,他就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与书中人物撞名之时?
但徐达每个字的意思都解释的很清楚,寄托着这位未来岳父对他的期盼。
他总不可能就因为撞名,就让未来的岳父给他再取一个吧。
那样的话,还想不想娶媳妇儿了?
千恩万谢之后,杨鸣逃也似的脱身而去。
徐达有些疑惑地挠着头,“奇怪,凤年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转而不再多想,便直接回府了。
徐妙云正带人收拾厅堂,见徐达回来,忙上前见礼。
见徐达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问道:“父亲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徐达摇摇头道,看了徐妙云一眼,越看越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和凤年般配。
“妙云,你觉得凤年如何?”
徐妙云一愣,不解地看着徐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