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中,裴砚饰演的是个双面间\/谍\/的角色,表面上为b方的领导级人物陈生,冷面阎罗,心狠手辣,实则是a方的特工小组成员之一,代号云间月。
跟他同样的,许海宁饰演的角色也是双重身份,表面为a方领导级人物周玫,实则是b方秘密安排进去的特工。
前期双方王不见王,如同在暗夜中摸索前行,一次任务的执行,裴砚身份差点暴露,为了揪出潜伏在队伍中的敌人,他主动提出见面,并告知b方人员,打算借刀杀人,不成想,a方那边传来线索,许海宁饰演的角色是他儿时好友,紧要关头,裴砚必须做出抉择。
最终,他保全了大义,胜利迎来的那一刻,裴砚踏上了归途。
里面涉及到不少的打戏片段,还有一些军训的练习。
第一天,裴砚按时出工,乔欣冉带着林语去拍摄一些训练花絮。
第二天起,裴砚直接提出要跟训练人员们同吃同住的请求,每天五点半出操,高强度训练。
训练跟得上,饮食上也要跟得上,之前的营养师发过来最新的食谱清单,早中晚一应俱全,一周不重样的,跟着沾光,林语的饮食也科学不少。
两周的时间,单看脸,裴砚清减不少,面部轮廓更加分明,棱角稍显,训练结束的那天晚上,林语被他从浴室拐到床上,感受着他指腹的粗糙,全身肌肉硬邦邦,很有力量感。
从夜色尚浅到夜色正浓,从飞入云端到无尽坠落,爱意疯长,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中,裴砚始终占据主导位置。
入睡前,林语感受到的是一个温暖怀抱,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额上。
***
六点钟的时候,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林语掀下眼皮,身边人动作一顿,靠近些,低语了句,让她继续安心睡。
具体是什么,林语没听太清楚,她那会困得要死。
只是后来好像听到了门锁落上的声音。
裴砚出了门,跟乔欣冉坐车去片场,一路上,他都在看剧本。
担心他临时抱佛脚,乔欣冉问:“别告诉我你没背词。”
今天正式开拍,要是落一个不背台词的名号出去,以后这头算是抬不起来了,时不时地就会被人拿出来耻笑一番。
深深地帽檐下,男人抬了下眸,继而又低下去,“我在记一些注意事项。”
说着,他摊了下剧本的页面,上面五颜六色的标记,看上去乱糟糟,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秩序感。
顾虑被打消,乔欣冉松口气,欣欣然闭了眼,叮嘱廖文到了叫她。
***
第一场戏,是小孩组,也就是裴砚跟许海宁饰演的角色的小时候。
两个小童星正当红,在各大影视剧中都有出色表现,导演找他们两个来,一来是看重人气,二来是形象较为符合。
场记拍板下去,《逆风而行》算是正式开始了拍摄。
彼时,化妆间内,裴砚还在上妆,他的第一场戏是外场拍摄,而且还有爆炸的场面,化妆师正在兢兢业业地给他做伤员装扮。
这次战火,a方和b方的两位领导人物双双阵亡,继而,他们各自迎来了新的长官。
跟裴砚的战损不同,许海宁那边是精致的妆容,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她自小养尊处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b方的特工呢?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
开拍前多次演练,正式开拍后一遍就过,随着导演的一声“卡”,全身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裴砚接过廖文递过来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去半瓶。
“各位老师辛苦了!”有人喊了声。
也有人跟着附和几句。
“哥哥,我能跟你合张影吗?”不远处,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跑了过来。
圆圆的脸蛋,小姑娘眼睛跟葡萄似的,滴溜溜圆。
裴砚记得,这是许海宁那个角色小时候的演员。
半蹲下身子来,他比小姑娘还高出去一截。
小姑娘身后跟着的,是她的妈妈。
帮忙合影后,小姑娘跟妈妈一起说了声谢谢。
“没事,”裴砚淡淡的回。
回化妆间,开始卸妆,上午的戏份算是完成。
裴砚的是明线,许海宁的是暗线。
剧本前期对她的刻画和铺垫比较多,也是为了跟后面身份的转变形成反差。
***
林语醒来的时候,裴砚已经回来了,他就坐在她床对面的沙发上,头低着,二郎腿翘着,安安静静看剧本。
而随着她翻身的动作,男人抬头,视线跟着看过来。
林语怔了下身子,“......你没去片场吗?”
裴砚:“上午的戏份拍完了。”
林语:“......?”
她是睡了很久吗?
想着,她摸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点......十一点,确实不早了。
“你下午还去?”她又问。
裴砚嗯了声,剧本合上,他放一旁。
沙发旁边的圆桌上,有两份盒饭。
刷牙洗漱完,林语坐另一侧,跟他一起吃饭。
可能是体力消耗过大,再加上没吃早饭的缘故,她胃口出奇的好,吃的也快。
完后,裴砚拿出来一个助理工牌,他说找乔欣冉要的。
意思不能再明显。
林语收下,“那我下午跟着一起去?”
他瞥她一眼,看她面色,勾了勾嘴角,“你想明天也可以。”
林语:“不,就要下午去。”
虽然看过裴砚出演的一些影视剧,但是真实的片场她没去过,具体怎么拍的她也没见过,再说了,影视剧呈现出来的都是已经剪辑过的,她要看最原始版的!
裴砚:“行。”
***
下午开工,是裴砚跟许海宁的一场对手戏,火车站送别。
年轻的少男少女在车站送别彼此,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自此,他们殊途陌路。
“陈生哥,”许海宁开口,含情的眉眼稍稍弯下去几许,带着女人独有的深情眷恋,“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火车出发前的鸣笛声突兀响起,裴砚手被许海宁握着,他没回答,而是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个承诺太重,他可能会食言。
紧接着,列车员过来维持秩序,劝许海宁赶紧上车。
露天的站台上,列车缓缓驶去,女人的面孔也逐渐模糊,裴砚只立在那,一动不动的,镜头逐渐拉远,向上,是略显阴霾的天空。
“卡——”
“好,过!”
导演喊了声,所有人跟着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