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众碎嘴子瞳孔地震,嘴张的能吞下鸭蛋,富贵终于满意了。
好半晌没人说话。
众人用那种兴奋,猎奇,鄙夷的目光来回打量着祁安和富贵。
眼里的快意和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原来,老刘家也不是什么都好啊。
这不,出了个神经病闺女。
迎着邻居们诡异的目光,刘父刘母老脸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太丢人了。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别人藏着捂着都来不及,她怎么敢往外说?
他们的老脸都让这个不知廉耻的讨债鬼给丢光了。
祁安将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
刘父刘母爱财爱面子,那她就要让他们既没钱,又没脸。
她笑着扔下了一颗更大的地雷。
“再说,我弟就算要带对象回家,那也是带男朋友。他又不喜欢女人。”
轰……
地雷引爆了。
反应过来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后,一群把传宗接代看的比命还重的人,差点原地跳起来。
天哪!
刘家的儿子竟然喜欢男人???
这不纯纯变态嘛。
刚才还眼红嫉妒的一群人瞬间心里平衡了, 甚至还生出了巨大的优越感。
有钱又怎么样,住小洋楼开豪车又怎么样?
儿子女儿都是变态。
最重要的是,老刘家要绝后了啊。
哈哈哈……
活该,看老刘他们两口子以后在村里还能不能耍威风。
中年女人一脸幸灾乐祸,阴阳怪气地道:
“哎呀,挺好挺好,省了一大笔彩礼不说,以后也不用受累带孙子,还是你们有福气。
不像我,我家那三个天天喊着要娶媳妇,这以后光带孙子都能把我累死。”
有个抱着黑胖大孙子的胖女人笑道:“可不是嘛,带孙子累死个人,直接享清福多好。”
刘成才全身发抖,那种几乎被淹死的窒息感又来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是站在家门口,而是在那间四面都是玻璃墙的表演室,光着身子任人围观。
不敢冲祁安发火,刘成才朝围观众人怒吼:“滚,都给我滚。”
骂完直接头也不回冲进了家门。
刘父刘母紧随其后,捂着老脸也跑进了门。
这辈子腿脚都没有这么利索过。
祁安牵着富贵,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大大方方地道:
“我家条件还行,我弟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有合适的男娃记得给我弟介绍介绍。
咱们村光棍那么多,内部消化了多好。都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还不用买房准备彩礼。多好。”
众人一听这话急了。
“我儿子可不是变态,他要娶媳妇的。”
“我儿子也不是,我还准备抱孙子呢。”
“我就是砸锅卖铁,或者跟老李一样卖肾,都要给我儿子娶上媳妇。”
“就是,哪怕娶个智障婆娘呢。男的和男的,多恶心啊。”
祁安嘲讽一笑,拉着富贵进去了。
村里无秘密,老刘家的奇葩事很快就传遍了,连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了。
刘父刘母和刘成才打死也不出门了。
唯一令他们松了口气的是,那个讨债鬼没再提还钱的事了。
他们觉得刘招娣放弃了。
如今他们没钱没房,刘成才的事也暴露了,不可能再找到女孩给他生儿子。
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们嫌丢人,祁安和富贵可没感觉。
两人每天开着迈巴赫出门兜风,钓钓鱼,吃吃农家饭,欣赏一下自然田园风光。
搞笑的是,居然有不少光棍把主意打到了富贵身上。
趁着富贵出门买零食,几个双手插在屁兜的精神小伙跟上了她。
“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跟个女人搞在一起有啥前途啊?不如考虑考虑我。”
“还是跟我吧,我愿意出八万八的彩礼。就是你得把你那车带过来。”
“嘿嘿,美女,你年纪小,肯定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哥哥教你啊。”
“他不行,比我差远了。”
“你放屁,老子夜七。”
富贵甜甜一笑,指着一处荒废的院子道:“一起啊。”
几人没想到还有这好事,猴急地簇拥着她走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富贵哼着歌走了出来。
院子里,精神小伙们鼻青脸肿,一个个跟嗑了药似的缠绕在一起。
仿佛抱着的不是兄弟,而是老婆。
画面极其辣眼睛。
有个小伙的妈刚好路过,听见儿子的声音进去了。
接着,平日关系还不错的几家人打起来了,下手贼狠,跟被对家刨了祖坟似的。
几家人都见了血,镇上的卫生所床位都不够用。
打起来的原因,几家人守口如瓶,打死都不说。
村里有个大群,平日里都是互相攀比,这天突然出现了一条劲爆的小视频。
点开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惊的碗都掉了。
不行,得赶紧给儿子找媳妇,时间长了没准就变态了。
凌晨四点,五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翻墙进了刘家,掏出锥子朝停在院子里的迈巴赫划去。
一人刚划了一下,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颤颤巍巍转回头一看,差点吓的魂都没了。
一片黑暗中,女人白裙子飘荡,长发披散,脸比裙子还白。
“啊……鬼啊……”
几人屁滚尿流地逃跑,被身后追着的“女鬼”打的满地乱爬。
凄厉的惨叫声吵醒了整个村子的人。
等警察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许多人站在外面看热闹。
五个老男人躺在刘家的院子里,鼻青脸肿,口吐白沫。
前者是被揍的,后者是吓的。
祁安和富贵坐在葡萄架下喝茶,刘父刘母在厨房做饭,刘成才烧火。
因为祁安要吃柴火做出的农家饭,不准他们用煤气和电。
被吓破了胆的几个老东西见到警察后,指着富贵边哭边告状。
“她装神弄鬼,差点打死我们,必须赔钱。”
警察看着一身白裙,长发及腰的女子,心道这副装扮放在半夜,确实挺吓人。
面对警察的询问,富贵翻白眼:“请问夜里在自己家穿白裙子敷面膜犯法吗?”
警察还没接话,几个老东西闭着眼就开始嚎了。
“我不管,反正你把我打的动弹不了了,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啥的,不能少于二十万。”
“对,我胳膊腿好像断了,半年都干不了活挣不了钱,你都得赔我。”
“哎呦,我头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祁安失笑。
碰瓷居然碰到他身上来了。
她指着迈巴赫上被划出的印子道:“你们先把这个赔了再说。”
两个警察这才知道他们还划了人家车,看清车标后,齐齐咽了口唾沫。
“切,不就一辆破车嘛,赔你五十块,补个漆不就行了。”
“就是,不就几条印子嘛,有啥大不了的,你都把我们打成啥了?赔钱。”
“对,赔钱。”
两个警察眼角抽搐:“……”
祁安冷笑:“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赔吧。”
在厨房偷听的刘家三口:她想钱想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