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鸿云的表态让任烟烟又是恐惧又是愤怒:“项鸿云,你要杀我?”
男人眼神躲闪,看着她时再不复以往的痴迷,而是充满了躲闪和怨恨。
“任烟烟,我和唐淼无冤无仇,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被绑架,不会失去一个肾,不会有生命危险,这都是你欠我的。”
任烟烟痛哭流涕,大骂项鸿云不是东西。
富贵无语:“行了,傻逼就别攻击脑残了,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任烟烟忽然道:“姐姐,我也可以帮你杀了项鸿云,求你放了我。”
祁安:“……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唐淼,选我,选我,你忘了任烟烟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我替你杀了她。”
“姐姐,别选他,选我,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他以前也没少欺负你啊。”
两人为了争取一个名额互揭对方老底,将彼此对唐淼做的恶心事一一道出。
生死关头,可谓将人性的自私展现的淋漓尽致。
富贵纳闷道:“安安姐,他们到底在争什么,我们有说要放谁吗?”
祁安摇头:“好像没说过。”
两人猝然停止了争辩,看向祁安。
对啊,唐淼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饶了谁。
两人绝望不已,但没到最后一刻,还是不想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项鸿云和任烟烟一边哭,一边忏悔,乞求唐淼的宽恕。
只可惜,真正的唐淼已经死了,他们眼前的是睚眦必报的祁老大 。
祁安看着恐惧悔恨的两人,突然有了别的主意:“看在你们这么诚心悔过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
“什么?”
二人满脸希冀地看着她。
富贵也是一脸好奇,安安姐又想玩什么新花样了?
她当然不会觉得祁安是想饶谁一命,安安姐最讨厌圣母。
果然,祁安一脸促狭地解开了两人的束缚,将他们带到了外面。
望着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二人这才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由更加绝望。
难怪唐淼不怕他们逃跑,这踏马没有船或者直升机的话,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鬼地方。
也不知道那疯子是怎么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这么个鸟不拉屎的荒岛,简直就是专为杀人抛尸准备的。
富贵不知从哪拖出一个迷你小船,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祁安道:“这条救生船只能救一个人,该救谁好呢?”
项鸿云和任烟烟捂着各自的腰子扑通跪下,异口同声道:“救我。”
富贵道:“这么真实的吗?都不谦让一下?”
项鸿云、任烟烟:\\\"……\\\"
谦让也是分场合的,这种时候,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自身狗命的不尊重。
祁安看着跪地磕头的两人,说:“我这人最公平了,捉迷藏玩过吧,你们一个躲一个藏,被抓住就算输,这条救生船就奖励给赢家。”
“没问题。”
项鸿云大喜。
这简直就是送分题,他再怎么废物也是个手长脚长的男人,抓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女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为什么不敢对付祁安和富贵?
噶腰子的恐惧是一个原因,就在刚才,这两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徒手扯断了拴着他们的铁链子。
项鸿云自认脑袋没有钢铁硬。
“这不公平。”
任烟烟尖叫。
对于项鸿云是送分题,对她就是送命题。
“他一个大男人,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项鸿云急了:“任烟烟,你少他妈多事,怎么就不公平了,唐小姐,我们这就开始吧。”
祁安点头:“我觉得任烟烟说的对,我们这种缺乏锻炼的弱女子,体力确实不如男人。”
项鸿云:“……”
弱女子?
你们?
真是日了狗了,这两人是弱女子,那被弱女子嘎了腰子的他是什么?
富贵问:“那咋办啊安安姐?”
项鸿云和任烟烟也看向祁安。
祁安想了一下,道:“好办。”
“啊啊啊……”
项鸿云身子一矮,抱着右腿倒在地上打滚,一时分不清腰子和腿哪个更疼。
祁安一脚踹断了他的右腿。
“好了,项鸿云只剩一条腿,这下公平了吧。”
祁安对任烟烟眨了眨眼:“他只剩一个腰子,你有两个,姐姐对你好吧。”
几天之内被嘎了两次腰子的任烟烟:“……好。”
祁安拍拍手:“好了,游戏正式开始,女士优先,妹妹,你可要藏好了呦。”
任烟烟捂着火辣辣的腰子奔命似的向荒岛跑去,她不想死,她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
二十分钟后,富贵踢了踢地上的项鸿云:“时间到了,去找人吧。”
尽管已经快痛的晕过去了,项鸿云也不敢耽搁分毫,求生欲望压过了一切。
就算他不是豪门真少爷,他也不想死,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他扶着断腿一瘸一拐地向任烟烟消失的方向追去。
“等等。”
祁安喊住了他。
项鸿云回头。
祁安嘴角咧开,笑的奸诈:“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知道为什么你爸妈怎么都找不到亲生儿子吗?”
“为什么?”
“因为……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真少爷,我不过是跟项老头开了个玩笑,谁知道他就信了。”
项鸿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没有真少爷,你什么意思,你是说……”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的心头浮现。
祁安的话证实了这个猜想:“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是狸猫,你就是如假包换的真太子啊亲。”
一手操控了亲子鉴定结果的富贵:“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啊啊啊……”
项鸿云崩溃大吼,血丝布满了眼球,五官狰狞扭曲。
“唐淼,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害我?”
他想不明白,以前为了讨好任烟烟,他是对唐淼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但唐淼对他的仇恨却远超他的想象。
到底是为什么呢?
祁安冷笑:“你会明白的,不过不是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如今遭受的所有痛苦折磨都是报应,一点都不冤枉。”
富贵提醒道:“你还墨迹,是想主动将救生船让给任烟烟吗?”
项鸿云再不敢多言,一瘸一拐向荒岛跑去,求生的欲望比之前更强烈了。
他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要回去告诉父母,他才是真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