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老头注意到了哈德,无他,这个国家的人普遍比较矮,哈德往那一站,跟个电线杆子似的。
老头不以为意,停了一下就继续讲了,对自己的安保团队很是放心。
哈德手中出现了一把枪,脑海中有个声音传来:“开枪。”
哈德内心悚然,这个疯子居然让他刺杀……
下一秒,砰的一声枪响,台上的老头胸口炸开了,血液喷溅而出。
民众尖叫着四散逃跑,安保人员拔枪还击,但没有一颗子弹打到哈德的要害。
那个人还不让他死。
哈德一直打空了枪里的子弹,老头被射成了马蜂窝,早已去见历代天皇了。
眼看着哈德就要被抓住了,他快速钻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但监控已经拍下了他高清无码的正脸,查出他是谁,只是迟早的事。
安保人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揉自己的眼睛,都被打成筛子了还能跑这么快,这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一定是哪国训练出来的特工,专门来刺杀他们的头。
阿塔给富贵科普了一下之前的平行世界里,祁安对这个国家的厌恶,富贵秒懂。
富贵玩疯了,控制着哈德到处窜,将岛国的神厕烧了个遍,最后连天皇的住处都点了。
哈德不敢想象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会成为母国的罪人。
即使他的国家很贫穷,很落后,但他还是热爱它。
富贵对哈德说:“你马上就要火了,比你直播火一万倍的那种,绝对的世界顶流,开不开心?”
哈德仇恨地瞪着祁安和富贵。
富贵不满,动手抠了他的眼珠子。
“妈的,一片乌漆麻黑闪着两白灯泡,瘆的慌,没收了。”
“安安姐,这傻逼扔哪去?”
祁安坏笑:“扔公海上去,那里有人专门处理垃圾。”
一阵晕眩过后,哈德闻到了大海的腥气,听到了海浪的咆哮声,以及……
那个女恶魔的讲价声。
“再加点,你看看这大体格子,就是论斤卖也不至于给这点啊。”
“最多这个数了,这些黑货喜欢乱搞,谁知道带不带病,质量都差。”
哈德心脏剧烈跳动,嘴里呜咽着求饶,悔恨和恐惧快将他溺死了。
如果没有去z国就好了,就不会惹到恶魔,还连累了母国。
那么此时,他还是个流浪汉,但身体是健全的,灵魂是自由的,他还能活着。
富贵踢了哈德一脚:“听见没,你个废物,当垃圾都是最不值钱的那种。”
她威胁那些恶人:“把钱都交出来,不然把你们扔海里喂鲨鱼。”
哈德现场听了一出黑吃黑,那些人被女恶魔打服了,最后乖乖上交了财产。
“安安姐,给你,这几天都没直播,耽搁挣钱了,给你补上。”
祁安收了钱,拍了拍富贵的头:“乖。”
一伙不法分子送走了更不法的分子,将怨气都撒在了哈德身上。
哈德很快被泄愤的一伙人按住四肢,像牲口一样开膛破肚,还是无麻的。
心脏被拿掉的瞬间,他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祁安回到家里,发现温母做了一大桌好菜,温父开心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要跟祁安喝一杯。
“你们怎么这么高兴?”祁安问。
温父哈哈大笑:“儿子,来陪爸喝一杯,你还不知道吧,小日子倒霉啦,哈哈。”
温母一边端菜,一边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将温父喝趴下后,祁安回到房间,打开手机。
网上一片喜气洋洋,网友都是老阴阳人了,bgm统一换成了好日子。
说的话编的段子吧,一个标点符号的毛病都没有,就是不能细品,审核也睁只眼闭只眼,能过就过。
到处都在杀猪宰羊,吃席,比过年还热闹。
祁安刷了会视频,就被那魔性的调调给带的也哼起来了。
哈德身份被公开后,直接霸榜国际头条一个月,成了国际名人。
岛国和哈德的母国差点打起来了,最后由于距离太远,漂亮国搅屎棍以及z方和稀泥之下,赔偿了事。
本就穷的吃土的哈德母国,这下连土都吃不起了。
他们以前其实更穷,艾滋病横行,这些年是在z国的资助下日子才好了起来。
但升米恩斗米仇,大多数人非但不感恩,还拿恩人当有钱的冤大头,变着法的吸血。
这下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是继续吃土吧。
经过哈德事件后,z国对国内的老外加大了审查力度,有问题的洋垃圾全都被驱逐出境。
对没有问题又真心想在z国发展的老外,也取消了一切优待,公事公办,不再享有任何特权。
仗着自己是老外,就挑衅z国法律的,都尝到了铁拳出击的滋味。
同时发布规定,对入境的外籍人员进行严格筛查,拒绝洋垃圾入境污染环境。
网上掀起了国风潮,大家这才发现,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才是绝绝子,真香!
祁安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继续他的直播事业,没过多久直播间被封了,原因是拒绝封建迷信。
祁安:“……”不识货。
但他的生意却没断,富豪们捧着钱弯着腰登门拜访,只为了让他看个风水。
就连特殊部门侦破不了的大案也来问他,一来二回,他还混了个顾问身份,端上了铁饭碗。
温父温母却不开心,因为儿子事业再好,还是没有对象。
祁安眼看着她在家连站的地儿都快没了,无奈之下又让富贵出场了。
儿媳妇有了,两位老人又盼孙子,这下祁安没招了。
她破罐破摔道:“我不行,生不了孩子。”
两位老人失望不已,又觉得对不起儿媳妇,整天闷闷不乐的。
一个月后,祁安和富贵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小小的男孩回来。
“爷爷奶奶好,我叫小塔,今年三岁了。”
温父温母差点没乐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抱着大孙子稀罕的不行。
这乖孙啥都好,就是跟他妈不对付,整天上演母子反目的戏码。
一家五口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起了日子,吵闹又幸福。
几年后,祁安预感到卢娇娇要挂了,便去看了一眼。
彼时她像一块烂肉一样躺在破席子上,身边围了好几个黑小孩,手里拿着泥饼子在啃。
这些年为了活下去,她不知服务了多少黑人,得了一身脏病,全身的皮肤都溃烂流脓,整个人散发着恶臭。
她浑浊的眼睛干涸的流不出一滴泪,濒死之际,她好像看到了温年,眼睛微微一亮。
他还是那么的温柔帅气,以前的日子,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她真的曾经拥有过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生活吗?
好想回家啊!
卢娇娇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某处,然后定住不动了。
她到死都在后悔。
温父温母无病无痛,开心顺遂地度过了他们的晚年。
他们寿终正寝后,温年的祈愿完成,祁安便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