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何母最后的希望粉碎成渣渣后,祁安满意地搂着富贵离开了。
两人身后,传来了何母撕心裂肺的哭声,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绝望。
何父眼神呆滞,浑浊的老眼不断有泪水溢出。
老何家彻底绝后了,他对不起列祖列宗。
阿塔嫉妒的咬手指:“老大,下次让我出场吧,我也想假扮你对象。”
祁安一脸严肃:“不,你不想。”
“为什么啊?”阿塔委屈地噘起了嘴:“你喜新厌旧,自从有了富贵你都不爱我了。”
“呜呜,我是地里的小白菜,可怜无助没人爱……”
祁安黑线:“闭嘴,小智障,你觉得你出场合适吗?别人还以为我是爱好特殊的变态。”
“哦。”阿塔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
他用胖乎乎的小肉手捏了捏自己肥嫩的小脸,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最后愤愤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阿塔,你不争气啊!
富贵笑的嘎嘎的:“阿塔,你这毛都没长齐就想找对象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给姐说说,姐帮你参谋参谋。”
阿塔一改往日懒散,闭目打坐修炼,小脸上写着“勿扰”。
哼,等他正式化形变成帅小伙了,到时候定要闪瞎富贵的狗眼。
何家宝那二两肉彻底废了。
失去了全部希望的何父何母像行尸走肉一般苟延残喘。
不想活,但也不敢死。
但催债的可不会放过他们。
何壮借了五百万高利贷,他倒是进监狱吃枪子了,但他老子娘和儿子可还活着呢。
其实那些人第一个找的是祁安,但是去了一次就恨不得绕着她走。
那个何清,光是往那一站他们就不敢动手,更别说,她身边那个可可爱爱的娇俏小美女。
我滴妈,明明外表看着就是个萌妹子,实际比土匪还凶残。
他们几个凶神恶煞地去要钱,最后被她打的哭爹喊娘不说,手机钱包还有手表都被拿走了。
凡是值点钱的都没放过,那叫一个雁过拔毛,就差只给他们留个内裤了。
他们干这灰色行业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想报警。
那祖孙三人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祖孙三人只剩下一个老年按键手机,人家看不上,这才留了下来。
这些人去一次,那个垃圾堆一样的家就要被砸几次,整个小房间找不出一个完整的家具。
那些人也知道这祖孙三人拿不出钱来,无非就是泄愤。
何母眼睛都快哭瞎了。
何家宝自从废了后,整个人越来越残暴阴郁,何母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她的头发被揪掉了好几片,头皮血刺呼啦的,肋骨都被打断了两根。
但她没有钱去医院治,只能去药店买点便宜的止疼药吃吃。
何家宝也没放过何父。
趁何母外出捡垃圾,他就骑在何父身上扇耳光,往他嘴里灌尿,骂他怎么还不死?
两个老东西现在看见何家宝就恐惧的直哆嗦,再也不见之前的疼爱。
他们终于切身感受到了,什么是超雄综合症,什么是天生坏种。
当年那个医生建议他们打掉孩子,他们应该听话的。
何家宝本就自带恶种基因,如果他们这些年能好好约束管教,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可他们不但没有约束,反而用溺爱激发出了他基因里的残暴和变态,让一个坏种进阶成了恶魔。
何母趴在何父床边哭:”老头子,你说我们当年要是听了医生的话该多好啊。”
他们没教好儿子,更没教好孙子。
为了传宗接代,他们还扼杀了四个女儿,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今天这个下场,是他们自作自受。
“我们这是遭报应了啊。”
门外,何家宝扭曲变态的笑脸一闪而过。
天快黑时,何家宝从外面回来了,一反常态没要钱,反而拎回来许多菜和肉。
“奶奶,今天多做些好吃的,也把姑姑叫来一起吃吧。”
何母害怕地看着他:“你哪来的钱?你想干什么?”
“我去街上发传单挣钱了,奶奶,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想给你们和姑姑赔礼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们生气了。”
在他的软磨硬泡和威胁下,何母给祁安打了电话。
祁安正和富贵阿塔三人斗地主,阿塔被贴了满脸的纸条条,小脸都气红了。
接到电话,祁安淡淡地说了声:“好。”
阿塔一把捋掉纸条:“那小畜生又憋什么坏呢?”
富贵举起右手,大拇指抵在中指上:“我掐指一算,小畜生要完犊子了。”
祁安起身:“走,去赴鸿门宴,顺便送他们,不对,是看他们下地狱。”
阴暗逼仄的屋子里,何家宝恭恭敬敬地给祁安和何父何母磕了几个头。
“爷爷奶奶,姑姑,对不起,以前都是家宝的错,我给你们磕头认错,你们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阿塔说:“我信你个鬼,狗能改了吃屎,你都改不了。”
何母眼中闪过一丝动摇,手伸出去想扶他,又很快缩了回来,何父直接扭过头不看他。
“你……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何家宝眼角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挤出了几滴眼泪。
“奶奶,你相信我,我真的改好了,我都想好了,我个子高又有力气,别人也看不出我多大了。”
“家里没了爸妈,还有我呢,我以后出去打工挣钱,养活你和爷爷,给你们养老送终。”
富贵吐槽:“送他们归西还差不多。”
何母有些动容,这些话何家宝以前从没说过,而且……
何母看着桌上的饭菜,这些都是他赚钱买的吗?他是不是真的会改好?
到底是当成眼珠子疼了十几年的大孙子,何母心软了。
何父瞪大眼,急的咿咿呀呀的涎水直流。
他想说你不要相信他,你不知道他有多变态,但他说不出来。
何母看向祁安,何家宝也跟着看过去。
何家宝心里没底,毕竟这段时日,他在何清手里吃的亏实在是太多了。
祁安笑眯眯:“大侄子,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我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