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一重,瞬间热闹起来。
“老大,阿塔回来啦,想我了没?”
“安安姐,我给你带了点心,快趁热吃。”
祁安浅尝了几块:“嗯,不错,是挺好吃的。”
三人围在一起吃点心,富贵开开心心地将小钱钱上交,然后打量着外面的何家宝。
“安安姐,这就是那个超雄小变态啊,啧,瞧这一脸,真惨,你打的?”
“嗯,小畜生想偷袭我,被我开了瓢,顺便也收拾了一下那两个满嘴喷粪的老东西。”
富贵一拍大腿:“要不说咱俩心有灵犀呢,我也给那姓薛的开了瓢,嘿嘿。”
接下来,祁安给富贵和阿塔大概讲了一下她的计划,茶话会就结束了。
富贵摩拳擦掌:“安安姐,我这就去,绝对坑死那俩傻逼。”
人声鼎沸的赌场,一片纸醉金迷,输红了眼的赌徒脸上全是欲望和疯狂。
在这里,钱不是钱,是筹码,有人一秒上天堂,有人一秒下地狱。
何壮夫妻俩嘴唇发抖,面色惨白,眼睁睁地看着牌桌中间小山一样的筹码被庄家揽了过去。
全完了。
几天前,他们经人介绍,从麻将馆转战到了赌场。
刚开始只是在低端局小赌,没想到手气好到爆棚,几天下来就赢了十几万。
两人高兴坏了,觉得自己找到了发家致富的路子,商量之后便决定去高端局发财。
但高端局门槛高,他们手里的本金压根不够看。
介绍人还“贴心”的告诉他们:“虽然高端局跟背着背篓捡钱一样,但你们既然本金不够,就在低端局发发小财算了。”
飘了的夫妻两只听到了“虽然”,“但是”后面的话被两人选择性忽略了。
他们回家偷出了房产证,抵押给赌场,换了两百万。
然后他们信心满满地坐上了高端局的椅子,就连发牌的荷官都是不输明星的美女。
前两把,何壮都赢了,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两人兴奋的眼珠都红了。
最后一把,他拿了一副好牌,双手一推,将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押上了。
然后,他输了。
瞬间一无所有。
两人神情崩溃地去赌场借钱的地方,想再借些出来,被拒绝了。
“求你们了,再借我一百万吧,一百万就好,我一定能赢回来的。”
负责人轻蔑一笑:“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为了你好,快滚吧。”
两人被赌场的黑衣打手扔了出去,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被风一吹,稍微清醒了些,想到这几日的亢奋和疯狂,不甘心和悔恨同时涌上了心头。
“大壮,要不……就算了吧,咱以后还是继续打麻将吧。”
“可是,我们把学区房都输了,以后家宝上学怎么办?”
何壮媳妇理所当然道:“不是有何清么,家宝上学,她这个亲姑姑难道不管?”
“也对,我让爸妈多问她要些钱,付个首付再买一套,就写家宝的名字,贷款她来还。”
“行,就这么办。”
两人几句话就把何清的工资安排的明明白白,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正在打电话,兴奋地说:
“姐妹,我买房了哈哈。刚签的合同,全款三百万。”
“你问我哪来这么多钱?当然是借的啊,我一个月就三千,再干五百年也买不起好吧。”
借的?
怎么借的?
夫妻两紧张地竖起了耳朵。
“害,在网上借的,比银行利息还低,我借了299万。等房子涨到400万我就出手,净赚100万,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紧紧地跟在了女孩身后,听她畅想有了一百万要干啥干啥。
很快,两人就忘了刚才说的“算了”。
等女孩挂断电话后,两人一左一右朝女孩扑了过去。
“妹子,你说的那个网站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女孩嘴角咧开,露出灿烂至极的笑容:“当然可以啊。”
一刻钟后,何壮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提示,银行卡入账五百万。
两人调转方向,朝赌场狂奔而去。
身后,女孩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安安姐说的对,赌狗果然无药可救。”
女孩,也就是富贵,打量了下四周无人,瞬间从原地消失。
赌场里,负责人笑着给他们兑了筹码,眼里满是同情可怜:“祝您好运。”
啧,想当个好人可真难啊。
富贵回到祁安识海时,祁安正在输出。
“你两老东西愣着干什么,还不做饭去。何家宝也去。”
何母小声嗫嚅道:“宝宝是男人,怎么能下厨呢,会被人笑话的,这是女人该干的活。”
祁安一巴掌就抽上去了,不过打的是何家宝。
“男人不吃饭?身为男人,连饭都不会做,简直他妈的废物,滚去学,学不会就饿着。”
何母急急将何家宝护在身后:“你打他干啥?他又没说什么。”
祁安拿出何家宝的零食坐下咔嚓咔嚓:
“从现在起,不管你们谁说错话做错事,我只会打何家宝,谁让我是她姑姑呢,我不管他谁管,你们说是吧?”
何父何母有苦说不出,他们之前每次找何清要钱给何家宝善后,说的都是这句话。
你是他亲姑姑啊,你不管他谁管他?
何家宝将杀意强行按捺住。
如今打也打不过,何清又是用长辈的名义管教他,就是报警也没用。
还是先顺着她,让她以为自己改好了,等她放下戒心,再伺机动手。
同一屋檐下住着,他不信自己找不到机会,到时候,他一定会拍下她濒死时的求饶,慢慢欣赏。
“哈哈,安安姐,你看见那小犊子的眼神没,他不会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吧?”
阿塔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背着小手,语气深沉道:\\\"还是太嫩。\\\"
两人看着某小孩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脸蛋,笑的肚子都疼了。
阿塔涨红了脸:“你们……你们好过分,我不理你们了,哼。”
小孩拿着糖葫芦,气哼哼地跑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一顿饭做完,何家宝左手五根手指全被菜刀切破了,何父的手也被贱出来的油烫伤了。
两个从未进过厨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头一次下厨,堪称鸡飞狗跳。
何家宝递上筷子:“姑姑,吃饭。”
祁安微笑拒绝:“不了,你的脏血都掉菜里了,我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