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无语:“一个灵泉而已,你至于嘛,出息。”
阿塔被骂惯了,脸皮早就练出来了,嬉皮笑脸道:
“是不至于,但是这不是难得有灵气吸收嘛。”
确实,这个手镯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宝贝。
祁老大的法宝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但是都不在身边,远水解不了近渴。
小世界灵气过于贫瘠,好不容易遇到个灵泉,蚊子再小也是肉。
祁安心想,阿塔再去光顾两回,手镯里的灵泉就会因为灵气不足变成普通的水。
韩修泽虽然被祁安废了武艺,但好歹是个男人,张妍妍是打不过他的。
但是张妍妍又有能缓解毒性的灵泉,韩修泽也不敢太过分。
两人半斤八两。
先让他们狗咬狗吧,她就喜欢看这种有情人反目成仇的戏码。
祁安吩咐元青关注着进展,便没再管那鬼哭狼嚎的一对“真爱”。
她每天吃着山珍海味,衣裳首饰各种买买买,当然打的都是韩修泽和张妍妍的名号。
元青表示:“我们韩大人可宠新夫人了,命都恨不得给她,这点子东西不算啥,不过是给新夫人玩的。”
在元青的“努力”下,坊间骂声一片。
百姓们都知道韩修泽从外面带了个女人回府,张妍妍在韩府门口的嚣张发言也火了。
眼下韩修泽居然花着宋家姑娘的钱讨狐狸精欢心,还称呼她新夫人?
甚至不顾被气的中风在床的母亲,在府里和狐狸精白日宣淫。
原配宋心兰尽心服侍婆母,却被狐狸精羞辱,韩修泽还要求宋心兰自降为妾室。
加上尚未平息的韩母的六角恋风波,百姓们无不觉得韩家欺人太甚。
大家并不觉得三妻四妾有错,前提是得过了明路。
男人花自己的钱哪怕纳十个八个小妾,别人也只会夸他风流,有艳福。
韩家这种丢人现眼的野路子,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最最大胆的是,他如今正被当今圣上要求闭门思过,这番闹腾,岂不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
据说宋心兰的父亲宋老爷都被“气病了”,扬言要接女儿回家,与那负心汉和离。
百姓们将韩修泽母子以及张妍妍骂的狗血淋头,全都支持宋心兰离开负心汉。
时间转眼过去了七日,元青尽忠职守,每天来给祁安报告那两人的进展。
韩修泽一心想将手镯据为己有,好保住性命,但却发现怎么都拿不下来。
那手镯就像是长在了张妍妍腕上一样,任凭他怎么强拽强掰都没用。
张妍妍的手腕都被他拽的脱了臼,还要被韩修泽暴打威胁,只得不停地给他取灵泉水。
但是很快,两人发现,灵泉的效果越来越弱,到第四日时,已经完全缓解不了疼痛了。
韩修泽疑心张妍妍欺骗自己,张妍妍的解释他一句也不信,因为她看起来比自己好受。
韩修泽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拿走手镯,竟然硬生生将张妍妍的手臂折断了。
张妍妍疼昏了过去,谁知手镯竟然消失了。
唯一的希望破灭,韩修泽差点疯了,情急之下他喝了一口张妍妍的血,发现居然有用。
其实是因为张妍妍饮用灵泉时日比较久,血液里也有了些灵气。
接下来,张妍妍的血成了韩修泽的救命良药。
若不是元青发现的及时,张妍妍怕是会被韩修泽吸成人干。
第七日,韩修泽再次疼晕了过去,醒来却发现张妍妍不见了,地上只有被他折断的那条左臂。
一抬头,将他折磨至此的女魔头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韩修泽吓的直往角落里缩,宋心兰的脸现在对他来说比恶鬼还可怕。
他这几天无数次后悔当初招惹了这个女人。
他害怕极了,张妍妍呢?难不成被她杀了?
她又想对自己做什么?
看着缩在角落形销骨立,抖如筛糠的男人,祁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一张纸扔在了韩修泽面前。
“看看,同意就按个指印。”
韩修泽抖着手拿起一看,竟然是一封休书。
不过不是休妻书,而是休夫书。
是宋心兰休了他。
理由是,见异思迁,不守男德,薄情寡义,不孝忤逆,自私虚伪,忘恩负义,以及……不举。
是的,他的三件套被祁老大踢废了,现在成了个摆设。
韩修泽睚眦欲裂,这封休书一旦公开,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不,不能这样……不可以……”
祁安嗤笑,男人抛弃女人时,恨不得把所有不堪的罪名都堆在她头上。
从不会考虑那些罪名是不是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怎么轮到自己,就不能不许不可以了。
所以啊,他们不是不懂那些意味着什么,只是时代赋予了他们随意主宰女性命运的权利。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子们苦苦挣扎,冷眼旁观置之不理。
狗屎一样的封建社会,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
“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跟你商量的。再说……”
祁安蹲下身,韩修泽惊恐地后缩,“你确定想和我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哦。”
祁安作势要去撕那封休书。
和宋心兰过一辈子?韩修泽疯狂摇头,不,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和这个女魔头在一起。
“别撕,你休了我吧,休了我吧……求你休了我。”
他跪地磕头,屈辱地哀求他最看不起的女人赐他一封休书。
可笑又可悲!
阿塔啐了一口:“呸,活该!”
祁安一挥手,元青会意,立刻带人将放大版的休书贴在了韩府大门口。
这封惊世骇俗的休书很快便被围观百姓传遍了都城。
宋家的姑娘忍无可忍,直接给了韩修泽一纸休书。
一小部分人觉得她太过放肆,男权社会,哪有女子休了夫君的?
但大多数人,尤其是女子,全都为她拍手叫好,干的漂亮。
宋父早早套好了车,带着幼子亲自去韩府接女儿回家。
韩府下人们知道主子把那个软饭男给休了,全都高高兴兴的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宋府的豪宅上班。
反正他们的卖身契全都在少夫人手里,她走哪他们跟哪。
临走前,祁安去了一趟韩母的院子。
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让人窒息的臭味,祁安皱眉,屏住了呼吸。
桌子上只有冷水和馊饭,韩母躺在自己的排泄物里,出气多进气少地呻吟着。
她短短几天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老皮耷拉着,整个人透出行将就木的气息。
看见祁安进来,她满脸恐惧,喉咙发出嗬嗬声,拼命想往后缩,却半点都动弹不了。
阿塔:“啧,老大,你瞧瞧你把人家娘俩吓的,看见你都跟看见鬼一样。”
祁安冷笑,被他们母子害死的宋心兰可不就是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