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没多久还没见过世面的阿塔:“你这也太会享受了吧。”
祁安嘲讽他:“你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就叫享受了?”
阿塔:“这还不叫享受吗?”
“这算什么,你是没见过我在妖族的产业,我有七十二座宫殿,墙都是纯金打造的,地板是羊脂白玉,照明用的全都是全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阿塔惊呆:“这么豪的吗?”
龙族都喜欢用黄金珠宝和各种闪瞎眼的宝贝来装饰洞府,看来龙子睚眦也遗传了这一点。
“这些都是九牛一毛,真正值钱的是我宫殿里收藏的那些宝贝,我敢保证,离月大陆没人比我更富有。”
“侍候我的美女帅哥多的数都数不清,长得不好看的连扫地的活都轮不上。”
祁安得意洋洋道。
她没说的是,那些宝贝都是怎么来的。
在妖族,凡是她看上的宝贝,是一定要弄到手的,不给?打到你跪下双手送上。
实力为尊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阿塔眼热极了,庆幸自己运气好,随便一选就傍上了大款。
舒服完了,祁安准备回去了。
她勾起嘴角:“阿塔,晚上带你看一出好戏,保证精彩。”
阿塔:期待中。
回到家,一切如常,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饭也做好了。
陈立谄媚递上筷子:“主人,晚饭做好了,都是你爱吃的,快趁热吃。”
说完自觉蹲去墙角和陈父陈母啃今日份的馒头去了。
三人都紧张地用余光偷偷打量她,自以为很隐蔽。
祁安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夹起菜就吃。
直到看见她将一整桌菜都扫荡完了,三人这才放下心来,只觉得今日的馒头都格外好吃。
很快他们就要解脱了。
祁安吃完饭,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上床休息了。
直到夜深,陈立才轻轻推开卧室门,一步步逼近床边。
卧室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没有任何光源,只依稀看到床上隆起一个人形。
陈立推了一把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放下心来,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扎了下去,一下又一下,一连刺了十几刀才停手。
走到门口打开顶灯,他看见自己身上手上都是鲜红的血迹,快意的笑了起来。
“贱人,你可算是死了,这下钱和公司都是我的了,哈哈。”
“你确定?”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他悚然一惊,汗毛瞬间立起。
这个声音……?是苏小棠?
陈立缓缓扭头,看见苏小棠一身大红色的睡袍站在他身后,脸上妆容艳丽精致,嘴唇红的像是在滴血。
陈立看着艳丽好似画皮女鬼的苏小棠,浑身颤抖,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苏小棠没事?他亲眼看着她吃了加了料的饭菜,怎么会没事?那床上的是谁?他捅了十几刀的人是谁?
陈立连爬带滚的来到床边,抖着手一把掀开了血淋淋的被子,陈父上半身十几个血窟窿,一双浑浊的老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啊……”
“啊……”
两道惊恐的尖叫声同时响起,门里一道,门外一道。
陈母站在门口,看着床上血肉模糊的人,和拿着刀满身是血的儿子,失声尖叫起来。
祁安掏了掏耳朵,这老东西可真能叫,还好她提前设下隔音结界了,不然整个小区都能被她叫起来。
陈父陈母原本在房间等消息,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陈母醒来的时候房间只剩她一个人了,陈父不知所踪,她心慌之下出来查看,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她的儿子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陈母扑到床边,劈头盖脸的挠花了陈立的脸,哭喊道:“你个不孝子,那是你爸啊。”
陈立半晌反应不过来,几分钟后才抖着手一把推开陈母:“我怎么知道那是我爸,我以为是苏……我以为是……”
当着苏小棠的面,陈立不敢说下去了。
“以为是我啊。”苏小棠站在母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天真的人类啊,区区一点麻醉药就想放倒她,做什么白日梦呢?
母子两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局面要如何收场。
他们压根就没想过会失败。
苏小棠凑到床边看了眼陈父:“啧啧,真惨,被亲儿子捅了十几刀,难怪死不瞑目呢。”
陈立咬牙,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有脸说,父亲就是被她害死的。
陈母听闻哭的更伤心了,又开始捶打儿子。
陈立呆滞半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苏小棠没死,自己却是真真切切地杀了人,她要是说出去,自己可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陈立脑子一片空白,不行,不能被人知道,杀人要偿命,他不能死,他不甘心。
只要苏小棠死了,他就带母亲远走高飞,母亲是不会出卖他的。
陈立推开陈母,快速起身向苏小棠刺去::\\\"贱人,你去死吧。\\\"
阿塔摇摇头:愚蠢的人类,这些天的打都白挨了,还敢跟祁安动手。
果然,祁安一脚就把陈立踹去了床上,跟死不瞑目的陈父来了个脸贴脸。
陈立大叫着滚下了床,祁安笑着走近,看着两人。
“还真是教不乖啊,居然还敢对着主人动手。”她捡起陈立掉在地上的刀,拍了拍陈立的脸。
陈母扑过来护住儿子,哭着给她磕头:“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以前都是我们的错,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走吧。”
陈立还是舍不得放弃苏家的财产,他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走到今天,放弃了就什么都没了,他不甘心。
他抱住祁安的腿哀求:\\\"小棠,你原谅我吧,我刚刚是鬼迷心窍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重新开始好不好?\\\"
祁安咂舌:“阿塔,人类的脸皮之厚可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啊,我一个皮糙肉厚的凶兽都自愧不如。”
阿塔非常认同。
祁安捏着他的下巴转了个方向:“呶,都忘了吗?那还有个死人呢,你和你妈准备谁去吃花生米?”
“小棠,别这样,这只是个意外,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就说我爸回乡下了。”
这原本是他们给苏小棠的死亡准备好的说法,没想到给陈父用上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陈母连连点头:“对,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了,阿立不能死啊。”
祁安无辜道:“可是,我就是想说啊,怎么办?”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就是草,苏小棠的父母何尝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
他们是怎么对待别人的宝贝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