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去花朵的房里看刚刚出生的小娃娃,爹爹说道:这娃娃大眼睛长的好看,像他爹,皮肤白皙白皙的,来让爷爷抱抱,从怀里掏出了银锁,给娃娃挂在胸前,大姐给娃娃买的银手镯也带在小手腕上,二姐给娃娃买的银项圈也给娃娃套在脖子上,三姐给娃娃买的带虎头帽子的棉斗篷,也穿在娃娃身上,小脸蛋红扑扑,小嘴巴张着要喝奶水,樊梨花去厨房给娃娃熬小米粥,稠稠的米油油给娃娃喝,爹爹说明天就去买猪蹄,买一只老母鸡,给娃娃的娘炖汤喝,家里买的五只大公鸡,都做成黄焖鸡蒸碗,明天我去集市买,三个姐姐说,不用爹爹亲自去,我们去买就是了。五弟把二爷三爷给的字画交给了张北山,他数了数,一共有一百来张,他感叹,二爷三爷写的字和画的画,就是极品中的臻品,他问五弟,是你要的还是爷爷们给的,我没有要是两位老人家给的,那就对了,可不能朝爷爷们要,是的,不能要,爷爷们这些字画要是放在掌柜的字画铺子,卖完了就能在省城买一套大宅子,放到咱这里,可不行啊!哥,你一样只挂一幅,让雇主自己对比提高价钱,总有懂行的,五弟,我收了几幅字画,先给先生买,买完了再结账,在那儿,让我看看,你过来,五弟走近看着字画,哥,这些也是极品,是呀!这些字画值老鼻子钱了,那是那是,你看字画下面还有提词,哥,人家报价高吗?不高,说是先让我们给他卖,卖火了他也不涨价,哥,这位先生是谁啊?五弟,我琢磨着是王先生给咱家铺子推荐的人,一定是,咱们在背街小巷的,也不认识谁?谁会把这么好的字画拿来让我们卖,价钱还这么的低,是呀!王先生没有事情就过来看看我们,还有他的孙女梅花,每次来都提着厚礼,不收他就生气了,还给西山拿的洋文书籍,让西山翻译成汉字交给他,还说给费用,昨天晚上在洋人红十字会医院,洋人不能受伤的病人走,你看六弟劈哩叭啦洋文说的多流利,五、六个洋人说不过六弟,可真是舌战群狼,洋人在中国行医只收现大洋,不收纸币钱,就是在中国捞银元,动不动就给同胞们开刀,吃西药拿中国人当实验品,说是来传教实则是卖军火,卖大烟土毒害中国人,这些都是我在进步报刊报上看到的。明朝那些事,有个利玛窦把中国书籍记载撕了书皮换一张书皮,说是他写的书籍,内容都是照搬中国人的书籍记载,剽窃中国人的文化,例子举不胜举。回来我问六弟了,你跟洋人说的什么,洋人说我们中国人看不了这个病,只有他们能开刀接骨,六弟说,我们古人就会给病人开颅拿出病灶,医治病人,小小的骨折在中国人面前就不算个病,接骨打板就治好了,哥,我现在知道了爹爹让六弟来省城念书的目的了,在山关镇念书没有洋文课程,哥,不知道,李娇娇会不会洋文,我估计会,你闲了问问她,行,问问她,梅花,不知道她会说洋文不,她爹娘都是知识分子,爷爷也是,她应该也会说洋文,张北山把二爷三爷给的字画数目记在了账簿上,写上年月日让五弟摁上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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