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来说教!”
许卿恶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原本温和的面容此时有些狰狞。
“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
为了以防青魁真的和许卿打起来,商序选择把青魁拎走,这家伙的嘴太欠了。
“云!谣!”
许卿气的咬牙,而后打了个响指召唤来了纸鸢。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纸鸢飞走后,就只看见他又恢复了满面春光。
此时的魔宫
“啪!”
上好的花纹琉璃盏被重重摔碎在地上,一旁伺候的十几个侍女被吓得纷纷跪下,头都不敢抬。
“好一个云谣!你杀了我儿,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看着女儿的尸身,轻衣心如刀绞。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耗费了无数的精力把她培养到如今这么优秀,竟然就这么被死而复生的云谣那个贱\/种就这么杀了。
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魔妃息怒。”
轻衣身边最得宠的魔侍雨墨过来安抚轻衣的情绪,白皙的大手搂过她的腰把人带到怀里,“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魔皇因为对大公主当年一事格外愧疚,所以不可能帮您严惩大公主。”
“所以,一切都只能我们暗中自己来。”
轻衣哭得梨花带雨,整个人缩进了雨墨的怀里,“我的云歌,我的云歌啊。”
雨墨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情绪,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吻了吻轻衣的发梢,语气格外轻柔:“轻衣,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们须得从长计议。”
“云歌一死,云昭公主以及魔皇大人其他子嗣很快便会有所行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把他们除了。”
“不去管云谣那个贱\/人了?”
雨墨摇摇头,“大公主只是想泄愤,所以才会有此举。况且,杀害云歌公主的是已经死了的第三魔卫唯舟,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对大公主动手。”
“非但不能对她动手,在外人面前我们还要护着大公主。”
轻衣不解,但雨墨是她最信任的人,她不会质疑他的想法。
雨墨继续解释,“表面上,大公主替云歌公主报了仇,我们绝不能恩将仇报,失了魔皇大人的心。所以,不如暂且不和大公主作对,先将其他的人除掉。”
“轻衣,云歌公主虽死,可你就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吗?”雨墨一步一步循循善诱,眼看着轻衣的眼神逐渐迷离和疯狂,“轻衣,你好歹是高等魔族,那个位置凭什么就不能让你来坐?”
“对啊,我凭什么不能坐那个位置……”
“所以魔妃不必伤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嗯。”轻衣脸色羞红,冰凉的手指抚上雨墨凸起的喉结,引\/诱意味十足,“雨墨,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魔皇那个老东西,不仅不解风情,还不知道为自己女儿报仇,就是个废物。
“能得您的宠爱,是雨墨之幸。”
目的达成,雨墨笑着将轻衣拦腰抱起走向床榻,红色的帘帐落下,外面跪着的侍女就只能听到里面翻云覆雨的孟浪声音了。
魔卫域
胥回准备的房间还不错,云谣很是满意。
“把狐狸给我,你就回去休息吧。”
“殿下,臣为您守夜?”
胥回虽然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但被送给云谣之前也是受过调教的,所以他今晚来的时候穿的并不多。
“守夜?”云谣想了想,“不需要。”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胥回拦住了门,凑近了些,故意露出了自己的锁骨,“殿下,为您守夜是臣的荣幸,还请殿下不要赶我走。”
云谣此时就算再愚钝,也知道胥回想干什么了。
这些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我希望能有自己一个人的独处空间,你能懂吗?”
云谣的拒绝很直白了,胥回拉衣服的手顿了顿,“知道了,殿下。”
胥回离去的背影看着有些落寞,但云谣可不管这个,“啪”得一声,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然后一转身,便对上了系统那双好似带着笑意的狐狸眼。
“干什么?”
“美男自己送上门,你居然做了柳下惠?”
“谁知道那是美人还是砒霜?”
美的东西都是带刺的,他们现在虽然臣服了自己,可是云谣仍旧带有戒心。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云谣面带微笑:“……你附身的这只狐狸,应该是公狐狸吧,公狐狸都有发情期,你说我要不要给你找只母狐狸过来,让你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系统瑟瑟发抖,马上跳上床钻进被窝,“我亲爱的云谣殿下,我帮您暖\/床,希望您今晚睡个好觉。”
云谣笑骂狗腿子,“说正事儿,能探查到我那第五瓣心在魔族的哪一处吗?”
系统摇头,“只能知道就在魔族,多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感觉得到。不过你也可以不完全靠我,反正手底下多了那么多小弟,就算都不是真心的,使唤他们做点事也无伤大雅。”
“这事我知道。”
而且,据他们所说,不在魔位域的那几个魔卫现在也在天涯海角的帮自己找心。
这话是真是假云谣无从得知,不过,系统说得对,就算使唤他们做事没有成效,但是能难为到他们,也算是乐事一桩。
“此事明日再议。”
她今天实在太累了。
一直紧绷着神经逼自己有一点魔族大公主的风范,但是整个人彻底松下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累。
“真可笑,在这个世界混了这么久,到头来,除了你,也没几个值得相信之人在身边。”
也不知道云娘在妖族如何了,突然怪想的。
“强者都是孤独的!云傲天!”
为了哄云谣开心,系统捡起了那个他觉得念起来就很羞耻的大男主名字。
“乖~”
云谣一把把系统抱在怀里,下巴蹭了蹭他头上的毛,“明天起来再烦恼这些事吧。”
现在,她只想做一条翻都翻不起来的咸鱼。
只是没想到,这一睡过去,竟然不常见地开始做起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