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
云娘的杀心熄了下去,可仍旧心存疑惑,“云谣三年前就被沈砚清杀了,你倒是胆子大,冒充谁不好,冒充魔族妖女。”
云谣挑了挑眉,在脑子里搜索自己和云娘共同的记忆,“云娘,我记得你之前有个鬼夫君来着,今日怎么没见着他?”
“莫不是你又将人抛弃了?”
云娘嘴角微微抽搐,将抚在云谣脖颈处的手收回,而后来到云谣面前仔细看了又看,“虽然面容不太一样,骨骼也不一样,但那死鬼的事情确实只有谣谣知道。”
这下,云娘是相信了。
不过,“你这小娘子,是如何能在沈砚清剑下活下来的?”
那人的剑,早已勘破心意境,除非手下留情,否则尸骨无存。
而且,那么多所谓正道人族可都看见了,云谣可是魂飞魄散了的。
“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便长话短说。”
云谣是云娘交的一个不错的朋友,如若不是当时妖族不能插手,她又被困住,怎会让云谣落到那种境地?
云谣叹了声气,随后掐头去尾的把系统的事瞒了下来,只说自己身为魔族老祖的女儿,还是有点保命的本事在的。
“只不过,这儿现在空了。”云谣指了指自己的心,“我这次来妖族,便是冲着这个来的。”
“没了心,还能活蹦乱跳。”
云娘伸手碰了碰云谣,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心疼,“我在妖族人脉比你广,你放心,你这段时间先在我这里住下,心的事情我会去帮你打听。”
“那就多谢云娘了。”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
当初如果不是云谣,她只怕也是沈砚清剑下亡魂。
只是听闻沈砚清自云谣死后就闭关了,有人说,他是生了心魔,恐此生都难以飞升。
云娘看着云谣,罢了,他们已经再无瓜葛,这事也不用说出来平白再让云谣伤心。
毕竟当初的云谣,是那么喜欢沈砚清。
“你之前住的那间屋子我还给你留着,你等会看看还缺些什么,我去给你买。”
云谣说了声好,安心住了下来。
云娘办事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便带着人来给云谣送消息。
云谣站在会客厅,抬眼望去,云娘身边跟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裳面容妖冶异常的男子。
这是,云娘新欢?
云谣挑了挑眉,“这是?”
云娘咳了两声,抬腿踹了祁越一脚,“他叫祁越,如今这无垢城,他算是个主子。”
算?
这是什么话?
祁越不乐意了,“我是正经主子!”
作为妖族唯一一只九尾红狐,且容貌俊美实力强大,也就云娘这个不解风情的瞧不上他。
云娘翻了个白眼,看向云谣的时候眼神又软了下来,“他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的确是个不错的妖,值得信任。我把你的事与他说了,但具体的细节回答他却是要当面与你说。”
云谣点了点头,也不矫情,“祁公子可是知道那一瓣心在哪里?”
“知道是知道。”
祁越找了个座椅大大咧咧坐了下来,“魔族公主的一瓣心,对于即将晋升阶位的妖族首领来说是大补之物。好巧不巧,你的那一瓣心就在那只死狗手里。”
死狗?
叫云谣蹙眉迷茫,祁越好心解释,“无垢城另一位城主,啸天银狼季之。”
“在他手上?”
云娘啧了声,“那就有些麻烦了。”
云谣垂眼,怀里的系统不安分地动了动爪子,然后把季之的具体信息告诉云谣,“当初你也是见过他的,这个银狼天赋不错,只可惜当年被沈砚清打碎了半身骨头,自此修为再无长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得到了你的那一瓣心,就可以治愈身上的旧疾。”
也因此,想从他手里把心拿回来是不可能的。
云谣沉默良久,“如果我能治好他身上的旧疾,他是不是就不需要这瓣心了。”
系统唔了声,“是这么个道理。”
见云谣一直沉默,云娘心里也不好受,走过去抓住云谣的手,“你放心!那东西对于你来说很是重要,那我无论如何也会帮你拿回来。”
“拿回来?你怎么拿回来?”
祁越是不懂她们小娘子之间的感情,但也知道她们这种想法无疑是异想天开。
“季之当年虽被沈砚清重创,可他现在还能稳坐无垢城大城主之位,靠的可不是以往的功绩,而是实实在在的战力。”
“我好歹也是差一步化龙的蛟龙,难不成还会怕一只狼狗?”
若不是她晚出生百年,这无垢城城主之位还真不一定是谁的。
“云娘放宽心。”云谣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已经有办法了。”
为今之计,是要先接近季之。
云谣看向祁越,“还请祁越城主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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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城城主府
季之坐于高台之上,手里还在把玩着一片似花瓣一样的东西,花瓣正绽放着极其好看的光芒。
“城主大人,您既已得到了这瓣心,为何还不将其炼化?”
提出疑问的,是季之的心腹白皎。
“魔族公主的心又岂是那么容易能炼化的?”
季之将东西收起来,他还需要准备几样天材地宝,确保治伤万无一失。
倏地想到了什么,“祁越最近有什么动作?”
“依旧流连于花街柳巷。”白皎语气里满满的讽刺不屑,“大人何必将重点放在他身上?他虽占据着城主之位,不过也是因为他九尾红狐的出身,实则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您不如多多看着那位,她可是野心勃勃想要坐上大城主之位的。”
提起阮龄,白皎就不高兴。
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成为三城主已经是最高荣耀,近年来居然还想着代替季之的位置。
“阮龄?”季之轻笑摇头,“毕竟是曾经的妖尊护法后代,随她去。”
白皎还想说些什么,倏地一阵强烈的剑罡之气冲入大殿,没等她来得及防御,整个人就已经被剑气打了出去。
季之神色变得吓人,虽然抵挡住了,可脸色也白了几分。
随后,就听到季之咬牙切齿的声音:“沈!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