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们认识?”黑狼站在一旁,低声问。
什么?
飞哥?
冯保和侯艳都愣住了,简首以为自己在做梦。
凶名显赫的黑狼,竟然称这个乡巴佬为“飞哥”?
冯保感到浑身颤抖,尿都差点流出来。
“不认识!”李飞轻轻点头,“有事吗?”
“这是你需要的离婚协议!曹军昨天双手被我打断,他逃离山阳县了,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了!”
黑狼低头,拿出一份已经签字的协议,放在桌子上,态度卑微,几乎像小弟一样!
“不认识!”
听到这三个字,冯保彻底懵了。
再回想自己刚才的言行,真想自己一个巴掌抽自己脸上。
竟然敢招惹黑狼的大哥,简首是在找死!
香莲接过协议,手中拿着签名的地方,陷入了深思。
协议签字了,曹军已经逃走了,那么自己终于重获自由了吗?
以前的她可能还会感到不安和担忧,但现在,有了李飞在身边,她内心只有平静和轻松,有了他,什么都不再重要。
看着香莲脸上的微笑,李飞点了点头:“你办得很棒!”
“谢谢飞哥!”
得到李飞的肯定,黑狼脸上露出喜悦之色,急忙趁热打铁:“飞哥,关于我身体的问题……”
他此时真的感到害怕。
昨天他匆忙去县医院和市医院检查,却找不出问题,但胸口依旧闷得厉害。
这让他非常紧张,这才匆匆找到苏延平,了解李飞的住址,一早就跑来求情。
“先解一个吧,另一个要看你的表现!”李飞伸出手指,轻轻点在黑狼的胸口。
当手指终于离开,黑狼瞬间感到一股阻塞在胸腔中的压力迅速散去,身体再次焕发了生机!
简首不可思议!
这时,黑狼对李飞完全折服了。
“飞哥,你可以安心了,以后我会表现得很乖的。您忙您的,我不打扰了!”黑狼虽然谦恭有加,但心中充满了敬畏。
冯保和侯艳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任何人都能察觉到,黑狼对李飞的崇敬和信任是真实的,绝不是虚伪的。
这时,远处又有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上去非常干练。
“李总,您好!苏总今天有突发事件,去了南川市,他吩咐我把您送回去,车已经停在门口,随时可以出发。”
年轻人恭敬地弯腰行礼。
冯保看到这个人时,宛如遭遇了雷击。
这是……
这是苏延平公司的一位经理!
因为项目合作的关系,他曾与这位经理打过交道,那时对方的地位稍高于他。但如今,他竟然成了李飞的司机。
冯保一时间真的傻眼了!
天呐!
李飞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飞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香莲说:“姐,吃完了吗?要不我们先回老树村?”
“好的!”香莲答应着,然后看向侯艳,嘴角挂满了微笑。
两人起身,李飞拿出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
“沈哥啊……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你公司的员工……叫冯保……这家伙的品行真不怎么样啊……”
这个声音听进了冯保的耳朵,
宛如晴天霹雳!
沈哥?
公司员工?
这是在给沈万贯打电话吗?
就这一个电话足以将他推向深渊。
冯保想到这里,再回想刚才在李飞身边出现的那个人,不禁感到一阵害怕。
吓得不知所措!
……
另一边,李飞和香莲坐车驶向老树村。
香莲手持着离婚协议,感慨万分地说:“真没想到签字这么顺利,小飞,谢谢你!”
“姐,我们的关系,不必客气。”李飞微笑着回答。
“对了,刚才你真的触碰了黑狼的死穴吗?”香莲看着刚刚还惊慌失措的黑狼,感到非常满意。
“是的,但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可怕,最多就是让他感到不适,血液循环不畅,我这么做是为了警告他,让他不要再干坏事。”李飞嘿嘿一笑。
“你真是个坏家伙!”
香莲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顺便说一句,我现在也不打算回县城了,听说你要在村里建厂,需要我帮忙吗?”
“可以啊!”李飞点了点头,欣然答应。
虽然药酒厂是他们合资兴建的,但他还是有权利安排人进去的。
南川市。
一个紧依群山的村子。
一个身着道袍的人,偷偷摸摸地接近。
竟然是那个从乡派出所逃脱的鲁道人。
但此刻的鲁道人一脸狼狈。
他站在一座别墅小院的门口,环顾四周,确保无人,然后轻轻敲了几下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小缝隙,鲁道人顺势钻了进去,门又立刻关上。
别墅的二楼。
房间里,一个光头闪亮的大汉,他满脸络腮胡须,眼神中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凶光,正在猛烈地拳击一个沙袋,拳风如鞭炮般爆响。
另外三人坐在沙发上。
一个瘦弱的男子,脸色苍白,凝视着一部血腥恐怖片,尽管画面令人毛骨悚然,他却津津有味,偶尔还发出笑声。
旁边是一名约三十岁的女性,红发披肩,身上布满纹身,装饰着耳环和鼻环,她正在削苹果,刀法轻盈如蝴蝶,一块苹果皮整齐地飘落下来。
还有一个人,正是鲁道人。
“老道,听说你刚差点出了事?”女性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鲁道人。
鲁道人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愤怒地说:“奶奶的,失算了,竟然在山村遇到了个高手,差点回不来!”
“哈哈,老道,我早告诉你,你那点把戏根本不管用!在外面,还是得靠拳头!”拳击的光头汉子走过来,不屑地说道。
鲁道人气愤地回应:“吴山,别小看人,晚上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本事?我一拳就能解决你!”名叫吴山的大汉拿起啤酒瓶,不屑地说。
“行了,闭嘴吧!”
红发女性拍了一下桌子:“老大找我们是为了别的事情的,不是来吵架的。”
她的声音带着威严,鲁道人和吴山都不再言语。
“楠姐,老大现在想干什么?”那苍白的男子关闭了电视,问道:“我们是不是要重新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