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风缓缓靠近老妇人,手掌中凝起一缕真气,如溪水般缓缓流动,轻轻注入老妇人的体内。
随着真气的缓缓流动,老妇人的精神状态逐渐稳定下来,不再自言自语,但她的眸子中仍透露着惊恐,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韩凌风身上,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
韩凌风语气轻柔地安慰道:“老人家,别害怕。我是孔木的朋友,他因为一些事情暂时无法回来,所以委托我过来看望您。”
老妇人闻言,一双浑浊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韩凌风。
韩凌风从怀中拿出一个平安符,轻声说道:“老人家,您还记得这个吗?”
老妇人看到韩凌风手中的平安符,原本浑浊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什么珍贵的宝贝,眼眶开始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
这个平安符,是她儿子在离家参军前,她亲自去寺庙求来的,寄托着对儿子平安归来的期盼。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平安符,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图案,岁月流逝,平安符上的颜色早已褪去。
五年的时间,她日日夜夜期盼着儿子的归来,却始终未能如愿。
如今,看到这个平安符,她心中的思念和痛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老妇人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韩凌风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老妇人这五年来所受的苦难和思念,不是轻易能够用言语表达的。
只有让她尽情地哭出来,才能稍微缓解她心中的压抑。
几分钟后,老妇人的哭声渐渐平息。
她抬头看着韩凌风,开始讲述起自己的遭遇。
老妇人名叫冷虹英,是孔木的母亲。
那个坐在一旁默默流泪的女人,则是孔木的姐姐孔玲。
两姐弟年幼时便失去父亲,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五年前,孔木远赴边境参军,而姐姐孔玲则留在家中,照顾生病的母亲。
虽然生活清贫,但也能过得下去。
一个月前,他们突然接到通知,这里即将面临拆迁。
但那谓的补偿款,简直低得令人咋舌,在天北市,那样的钱,甚至买不起一个狭小的厕所。
冷虹英和孔玲坚决表示不同意签字,这样的补偿款是对她们的不公与侮辱。
从那天起,她们的生活便陷入无尽的噩梦。
每天,总有一些面目狰狞的小混混闯进家中,肆意打砸,让她们无法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前几日,更有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直接冲进屋内,手持合同逼迫她们签字。
面对这样的威胁,冷虹英和孔玲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拒绝签字。
然而,这换来更为残酷的对待。
孔玲被这帮人强行拖进房间,遭受难以启齿的凌辱。
每当提及此事,老妇人的眼中便充满无尽的悲痛,泪水顺着苍老的面颊滚落。
为了保护女儿,冷虹英不得不违心地在合同上签字按手印。
即便如此,那些恶徒依然没有放过孔玲,她再次遭到无情的伤害。
自此以后,孔玲的精神状况变得极差,每日都需要靠药物来维持生命。
而冷虹英则因为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而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精神状态也异常起来。
听完老妇人的叙述,韩凌风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面色阴沉如水,双拳紧握,愤然起身,走出房间。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孔木会不顾一切地逃离宗门,冒着死罪的风险也要回到这里。
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遭受如此大辱,他怎能不疯狂?
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孔木的行为虽然出于一片孝心,但他毕竟违反宗门的铁律。
无论他有多么充分的理由,也不能因此触犯法规。
盘世海曾询问过孔木的原因,韩凌风也多次试图了解真相,但孔木却始终守口如瓶。
他显然是想亲手解决这些恶徒,为母亲和姐姐讨回公道。
想到这些,韩凌风不禁感到一阵凄凉。
宗门将士在边境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却连自己的家都无法守护。
这究竟是怎样的悲哀与无奈啊!
......
距离冷虹英家仅半个小时车程的一栋巍峨大楼前,韩凌风大步流星地闯入。
门口,一名身材魁梧的保安手持警棍,瞪大眼睛,见有人气势汹汹地走来,立刻高声喝道:“喂喂喂,你干什么的?这里是私人场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韩凌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前行。
保安见状,心中一紧,急忙跨步上前,手中的警棍高高举起,一手牢牢地捏住韩凌风的肩膀,试图阻止他。
“喂,你聋了吗?我叫你停下!”保安的脸上露出几分凶相,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韩凌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直视着保安。
他一手紧握住保安的警棍,另一只手则用力抓住保安的手腕,猛地一掰。
“啊——”保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痛得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叫你们负责人出来,立刻!”韩凌风的眼神中透露着狠厉。
保安痛得冷汗直流,他从业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狠辣之人。
他眼中满是惊恐,急忙说道:“我说,我说,负责人现在不在这里,不过我听说他晚上要去霓虹酒吧玩。”
韩凌风闻言,松开手,转身离去,留下保安在原地捂着手腕,长舒一口气。
夜幕降临,天北市的霓虹灯逐渐亮起,将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昼。
霓虹酒吧,这个天北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此时正是热闹非凡。
酒吧门口,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安笔直地站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位进出的客人。
突然,一群身穿黑衣劲装的人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手上还拿着武器。
这两名保安对视一眼,心中暗自警惕。
对于治安署的人,他们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眼前的这帮人,他们从未见过,一身黑衣,看起来更像是来闹事的。
盘世海带领着几名手下刚想踏进酒吧,被两名保安伸手拦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在盘世海等人身上打量一番,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和询问:“请问几位,是来喝酒的还是来找人的?”
“要是来这儿寻开心的,我自然欢迎得紧。可要是来找茬的,我劝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自找不痛快。”其中一名保安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这酒吧开了近十年,从未有人敢在此撒野,毕竟这背后是三爷撑腰。
盘世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腰间的战刀瞬间出鞘,寒光闪烁。
他身为巡防营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几句威胁就退缩。
见此一幕,保安们并不畏惧,他们背后有三爷撑腰,自然有恃无恐。
只见其中一名保安大手一挥,数十名手持铁棍的保安从酒吧内迅速涌出,将盘世海等人团团围住,气势汹汹。
“小子,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个练家子。但在这霓虹酒吧,你可得悠着点儿。这里可是三爷的地盘,你若是敢乱来,弄坏了酒吧的一砖一瓦,三爷可不会轻饶了你!”
保安头目一脸得意地说道。
话音未落,一道阴影突然朝他袭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保安头目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道血印。
他刚想发火,却听到一声怒吼在耳边炸响。
“巡防营办案,若有阻碍者,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原本气势汹汹的保安们瞬间呆若木鸡。
他们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但对于巡防营的名声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巡防营的权力可是要比治安署大得多,专门负责管理武者和处理一些重大案件。
这酒吧平日里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重大案件发生,怎么巡防营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保安们心中满是疑惑,但此时却不敢多问。
毕竟,阻碍巡防营办案的后果,他们可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