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周明明已经交过保护费了,为何今日又来索要?”老妇人面带忧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怒。
黄毛小子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轻蔑地笑道:“上周是上周的账,这周自然又有新的费用。”
老妇人顿时急了,声音提高几分:“你之前不是说这保护费是一个月交一次的吗?现在怎么突然变成每周都要交了?你这是在敲诈!”
她的心中充满无奈和绝望,出来卖花本就没有多少收入,现在又逢老伴生病急需用钱,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来交这莫名其妙的保护费?
黄毛小子身后的一个手下见状,立刻拿起铁棍,走到老妇人面前,威胁道:“少啰嗦,交不交保护费你自己看着办。不交的话,我就把这些花全部砸烂,让你以后没法在这里摆摊!”
老妇人吓得脸色苍白,知道这些混混可不是好惹的。
但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花被砸烂,这可是她赖以生存的生计啊。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一个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只见韩凌风一把抓住那名手下挥向三轮车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掰。
“啊——!”那名手下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疼得满地打滚。
耿驰这时才注意到老妇人旁边站着的这个陌生男子,他抬头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大人物。
回想起之前跟着郝阳去新龙门山庄给冯二雷演戏的经历,他心中便是一阵后怕。
耿驰清楚地记得,那位权势滔天的张雷大人在这位韩凌风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大气都不敢喘。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郝阳的双腿被废,成了一个废人,而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则是直接被雷霆会驱逐出去。
如今,在这天北之地,连张雷大人都得罪不起的人,他一个小小的混混,又怎么可能敢有丝毫的得罪之意呢?
“大人!”耿驰的声音里已经完全没有先前的傲气,双膝猛地一曲,整个人重重地跪在地上,头部更是一下磕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身后的几名手下,因为近日才跟随他混,并不认识眼前的韩凌风,此刻见他们的老大都如此卑躬屈膝地下跪,全都愣在原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跪下!”耿驰见状,心中一阵叫苦,对着那些呆立的手下大声吼道。
几名小弟被这一声怒吼惊醒,急忙跟着耿驰一起跪下,头埋得极低,不敢有丝毫的抬头。
韩凌风冷冷地扫视着这些人,眼神中透露着寒意:“看来上次在新龙门山庄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
耿驰听到这话,身体不由得一颤,连忙开口辩解道:“大人,小的今天真的是来买花的,绝对没有做任何坏事。”
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今天的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自己的这条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韩凌风目光冰冷地盯着耿驰,语气中满是讽刺:“哦?你说你是来买花的?那我怎么看到你正在向这位老妇人收取保护费,甚至还打算动手打她?你这是在说我眼睛瞎了吗?”
耿驰的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急忙解释道:“大人,您误会了,小的真的是来买花的。刚才只是在跟这位妇人开个玩笑,绝对没有恶意。”
韩凌风没有耐心听他继续解释下去。
他心中清楚,像耿驰这样的人,如果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他日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复老妇人。
他脚下微动,两道残影闪过,紧接着便传来骨裂的清脆声音。
耿驰的身体瞬间瘫倒在地,如同被抽去筋骨的木偶。
“啊!!!”
耿驰望着自己那已经变形的双腿,眼中充满惊恐与绝望,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几名手下以及老妇人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出手竟然如此狠辣,居然连雷霆会的人都敢打。
“以后不要让我在天北看到你,滚!”
韩凌风一声怒喝。
耿驰如获大赦,连忙招呼几名手下,架起自己,对着韩凌风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离。
虽然双腿被废,但至少性命无忧,这对于耿驰来说已是万幸。
几个小混混走后,老妇人仍愣在原地,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韩凌风开口说话,她才猛然惊醒。
“大妈,你这车里的花盆挺别致的,是在哪里买的啊?”韩凌风拿出十张百元大钞,轻声问道。
老妇人双手合十,不住地对着韩凌风鞠躬致谢:“大人,真是太感谢您了。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我这车花卉和性命都难保啊。这花盆是在后面那家石场加工的。”
说着,老妇人用手指了指前方的方向。
那里的石场举办着一个赌石活动,吸引了大批的顾客,每日人流量极大。
在赌石的过程中,会切下不少无用的石头废料。
老妇人觉得这些废料有些浪费,于是她低价收购过来,巧妙地加工成花盆,既让花盆变得更加别致美观,又帮助她更好地销售花卉。
韩凌风随即拨打张傲天的电话,让他过来取花,而自己则转身朝着石场的方向走去。
来到石场附近,他朝内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热闹异常。
他并未进入石场,而是转身离开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研制出可以抑制病毒的药物。
至于这个石场,等自己以后有了空闲时间,再过来不迟。
回到天北大学时,已是中午时分。
韩凌风还没走近实验室,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人。
此人看到他走来,立马上前,问道:“你就是韩凌风吗?”
韩凌风打量着来人,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药厂制服,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我叫权皓,来自广药制厂。”青年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相信韩先生应该听说过我们广药制厂,也应该知道它隶属于哪里。”
韩凌风自然知道广药制厂的名头,它隶属于华夏战部,是国内顶尖的制药企业。
此时权皓出现在这里,其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如今整个华夏都饱受病毒肆虐之苦,即使华夏战部在第一时间便下发各种治疗和预防手段,但效果并不显着。只有尽快研制出能够抑制病毒的解药,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