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赴宴的那一日,夏眠晚早早地便起来打扮了。她的超市空间里还摆放着成箱成箱的珍贵首饰,夏眠晚进了空间之后,把每个首饰箱子都打开了。
她待了好一会儿,挑出了一套十分有质地又不十分扎眼的白玉绕金丝镶嵌红宝石的头面。
梳妆娘子在帮夏眠晚梳头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
“夫人竟有这么漂亮的头面,平常没见夫人戴过呢。”梳妆娘子感叹。
夏眠晚淡淡笑了,“平时嫌麻烦就很少戴,今天这样的日子,却是要戴的。”
待梳妆娘子上完妆,夏眠晚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绕金丝流云广袖裙,这衣裙上的金丝并不算特别,特别的是整条衣裙都用金线和珊瑚红色的线绣上了各种形态的蝴蝶。
“夫人的这身衣服也太好看了,又低调又隆重。”梳妆娘子赞道。
这梳妆娘子姜娘子是烟州城最有名的梳妆娘子,夏眠晚之前请她来给自己梳过几次头。姜娘子是听说过夏眠晚的,毕竟夏眠晚的作坊产的“故梦”酒如此有名。
姜娘子原以为夏眠晚只是小门小户,没想到这一次来给夏眠晚梳妆,姜娘子看了夏眠晚的衣裙和头面,简直是大吃一惊。
夏眠晚的这些头面首饰还有衣裙,不仅仅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姜娘子又转头环顾了一下夏眠晚房里的摆设,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夏眠晚房里的这些摆件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细看却知道绝非凡品。
夏眠晚正要出门,尘哥儿和玉姐儿却一道进来了。
“你们怎么没去先生那?”夏眠晚抬眉问道。
“我同先生告假了。”
“先生要去赴宴。”
尘哥儿和玉姐儿异口同声道。
“那你们来这是要做什么?”夏眠晚问道。
“我们想同母亲一起去赴宴。”
夏眠晚摇了摇头道:“不合适,今天你们不能同我一道去。”
尘哥儿和玉姐儿现在都渐渐大了,夏眠晚有事都愿意同尘哥儿和玉姐儿商量着来,但是若是夏眠晚不同意的事,她们也知道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
两人蔫蔫地低下了头。
夏眠晚笑着起身拉过了两人,“好了,母亲从来都很相信你们,你们是不是也应该相信母亲,能处理地好。”
尘哥儿和玉姐儿闻言只好点了点头,“知道了……”
……
郑家在烟州的宅子坐落在烟州的东边,夏眠晚到了之后抬头望去,朱红色的大门倒是气派的很。
郑家这次带来的门房,是从京城带来的老人,一见到夏眠晚,便认出了夏眠晚,连忙去跟庄氏汇报了。
“这位娘子,请走这边。”家丁上前来引路。
这时,也有旁人的马车到了,见家丁来引路,也跟了过来。家丁却对着别家的夫人道:“夫人请走这边。”
夏眠晚稀奇地看过去,终于知道他们是要在这门上做小动作。
夏眠晚似笑非笑地看着家丁问道:“引我走偏门丢的可是你家夫人的脸,你去通传一声,问一问你家夫人,是不是要请客人走小妾才走的偏门?”
夏眠晚的声音不大,却把这引路的小厮吓出了一身汗。
“夫人,是我们的小厮不懂事。”郑管家看到眼前的情况,忙跑了过来跟夏眠晚躬身道歉。
夏眠晚是认识郑管家的,她扫了一眼偏门旋即道:“郑管家,就这种情形你说是……不懂事?那得多不懂事啊?我竟不知现在的郑家已经没规矩到了这般地步?”
郑管家见夏眠晚依依不饶,在心中暗自嘀咕,这以前这前少夫人也不会这样啊。
“夫人,这小厮我这就带下去狠狠责罚。”
夏眠晚乐了,“被冒犯的仅仅是我也就罢了,可这还有这么多夫人都看着呢!”
郑管家咬了咬牙道:“夫人,若是就在这门口罚,郑府的名声说出去也太不好听了,请夫人高抬贵手。”
夏眠晚扬头微微一笑,“既是如此,贵府少夫人更应该谨言慎行,给我发帖子,却叫我走偏门是个什么理啊?京城的郑家已经没什么名声可言了,到了烟州不是也要重蹈覆辙吧?”
郑管家心中越发肃重,躬身道:“请夫人放过这一次,我必定和少夫人好好说道,再不叫这些小厮狗仗人势。”
夏眠晚轻轻一笑,越过了郑管家,往正门走去。
这个点来的夫人小姐有不少,这些夫人小姐并不认识夏眠晚,都在暗暗猜测这个女子是谁。看这通身气派和讲究大打扮,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
有几个眼尖识货的都看出来了夏眠晚穿的戴的都不是凡品,几个夫人面面相觑,这烟州贵妇圈,可没有见过夏眠晚这一号人物呐。
“你瞧见她的衣服没,那金丝、还有那蝴蝶,啧啧。”
“我看还是那白玉红宝石簪子更出挑。”
“她是谁啊?”
“没听说啊。”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谁。”
“是谁啊?”
“对啊对啊,是谁啊?”
“她是夏记酒坊的东家。”
“一个开酒坊的也能和咱们上一样的席面?而且她的那些头面,一个开酒坊的哪里能买的起?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的确是夏眠晚。我在陈知府母亲举办的宴会里见过她。不过……那一次她打扮得还挺朴素的,虽然长得是好看,但是也没今天这么贵气……”
几个相熟的夫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却叫刚到的杨夫人听了个十成十。
她都不用见着夏眠晚,都知道夏眠晚定是打扮的很出挑。
真长脸呐!
杨夫人暗暗得意,款款走向了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