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进家门,程澈就把温颂抱起,让她的腿缠绕在自己腰上,抱着她吻得难舍难分。
温颂回应着他的吻,又脱去他的衬衣,抚摸着他脖子底端的痣,微微昂起头,露出一个有些傲娇的表情。
“这颗痣,除了我,有没有其他人看过?”
“当然没有。”程澈把她从玄关抱进客厅,轻轻把温颂推倒在沙发上,轻压在她身上,吻得更动情,“这个地方,当然只有姐姐才能看到。”
“很乖。”
温颂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阿澈,窗帘。”
“我知道,我们回房间。”
程澈说着,想把温颂打横抱起,她却拦住了程澈的手,笑着吻上他的下巴,“就在这里。”
“好,我去拉窗帘。”程澈依依不舍地从温颂身上起来,又亲了亲她,“坏女人。”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夜晚平静的大海,也挡住了一切视线,温颂从背后拥抱住程澈,吻落在他的背上,手指抚摸着他突出的肩胛骨,忽然有些迟疑地说:“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和以前一样。”程澈有些急迫地抱着温颂回到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修长宽厚的手从她的上衣下摆伸入,落在她的胸口,坏笑着说,“老婆也瘦了。”
“不喜欢?”温颂佯装生气,“那我走了。”
“谁说我不喜欢!”程澈立刻重新吻上她,“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只爱你。”
久别重逢,爱欲升腾的很快,身体却没有那么快适应,“阿澈…”温颂下意识皱起了眉,“疼。”
程澈立刻停了下来,继续在温颂身上亲吻爱抚,挑逗着她的欲望,她双颊绯红,内心也渴望那种极致的快乐,甚至连疼痛也可以忍受。然而,程澈重新尝试的时候,她却又感受到了那种剧痛,没有说话,却下意识咬了下嘴唇。
“还是痛吗?”程澈离开了她的身体,拥抱着温颂亲吻,有些心疼地吻过她汗湿的额头,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那我们先去洗澡吃饭,等老婆完全适应了再说,我没关系的。”
“有一点,但没事。”温颂笑着,不舍地拥抱住他,“我也很想你嘛…但是,真的隔了太久,所以不太适应,都怪你!”
程澈哭笑不得,把温颂更紧地拥入怀中,手指一寸寸抚摸过她的白皙光洁手身体,直到肚脐下方,吻上她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唔…阿澈…”因为愉悦,温颂忍不住发出了几声轻喘,“不痛了。”
“好。”
程澈吻过她的眉间和唇角,让温颂重新坐在自己身上,低头吻上她的锁骨,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在暖黄色灯光下,配着窗外传进来的微微海浪声,变得更加暧昧,“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可以自己忍着。”
许久之后,温颂发出一声愉悦而疲惫的长叹,靠在程澈身上,大汗淋漓,程澈看着她餍足而慵懒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亲了一下亲问道:“现在开心了?还痛吗?”
“不痛。“温颂看着程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老公,好爱你哦,最爱你了,klesse。”
程澈听到她最后的那个单词,露出一抹坏笑,抱着我温颂问:“不累了?那我们再来一次。”
“晚点再说。”温颂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我累。”
程澈立刻笑了,抱起温颂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不许喊累哦。”
洗完澡,程澈又和温颂一起回到餐厅,和她一起煮麻辣火锅吃。
温颂并不擅长吃辣,但是在空间站清汤寡水的吃了一个多月的“健康餐”,现在也只想吃这种高油高盐的东西。
程澈给她夹了一块牛肉和鱿鱼放在温颂碗里,关切地问道:“会不会太辣了?”
而他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吃菌汤锅煮一些高蛋白的肉类、海鲜和蔬菜,数十年如一日的习惯。
“有一点。”温颂被辣出了眼泪,“太久不吃了,我又不能吃辣了,但是很好吃。”
程澈立刻给温颂盛了一碗米饭,又在菌汤锅里下了些食材,接着问道:“别的还想吃什么呀宝贝?炸鸡想吃吗?我让colin去买。”
“不用啦。”温颂笑笑说,“吃火锅就可以了,下午吃了好多蛋挞,现在也不饿。”
吃饭的时候,温颂随意和程澈聊天,顺口说道:“遥遥准备回慕尼黑了。”
“司遥教授?”程澈有点意外,问温颂道,“她不是京大的教授吗?”
“对,她本来也是lmu的adjunctive professor,也会参与我们的研究。只是之后,她的重心会回到lmu,京大那边就是adjunctive。”
“那很好呀。”程澈笑着说,“太好了,她回来了,你就可以轻松了。“
“no..我会更忙,我再也不能偷懒了。”温颂叹了口气说,“这个祖宗会提前一个月就把report or paper给我,然后问我,professor, haben sie irgendwelche kommentare? wie sieht es mit ihrem fortschritt aus?”(教授,你有什么评价吗?你的进度如何)
程澈哑然失笑,摸了摸温颂的头说:“那也没什么不好呀,你和ferrero教授都那么喜欢拖延,有个人催你们也好,不然你们每次都在deadline或者conference前一周死命赶,和你读书的时候一模一样,好辛苦。”
温颂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啊,可是…不到deadline,我算不出来。而且现在已经有个samuel在催我了,再来一个她,我会死的…”
程澈笑了,又说道:“也不会吧,司教授和samuel教授再怎么说之前也是你的学生,他们也不会一直催你啦,放心。”
“但是我会不太好意思…”温颂吐了下舌头,嘿嘿笑了两声,“fine,随便吧,催就催吧,反正他们也习惯了。遥遥回来我肯定是最开心的,她回来,high energy 那个课,我就交给她和samuel,而且..你知道啊,我每年只带3-4个博士,但是有的面试的学生真的很不错,拒绝他们我也很可惜,我可以把他们推荐给遥遥。“
“太好了。”程澈也有些开心地说,“那老婆就可以多陪陪我,不用那么辛苦了。”
“不行哦。”温颂笑着说,“我今天收到一个邮件,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不知道,你会开心,还是不开心。”
“怎么了?”程澈有些紧张地问道,“宝宝,我看见新闻,nasa和esa要重新阿尔忒弥斯计划,他们是不是,邀请你参加,登月?如果是这个,我没关系呀,我完全支持你。”
“不是。”
温颂笑着,平静地说,“我一回来,mr.cuban就和我说了这个事情,我拒绝了。我去空间站是因为我要在kuper实验舱里做实验,但是登月对我有什么用,我才没有伟大到为了找到月球起源的真正理论去月球背面做实验。再说找月球起源的依据,也不需要去月球做实验,有月壤就行了,如果nasa和esa的技术都不能自主取得月壤,还要人去月球上挖,那他们二十年前就可以倒闭了。”
“真的不想去看看吗?真正的月球,是什么样?”程澈担心温颂是因为自己才拒绝,立刻劝她道,“老婆,你不要怕我会反对,我不可能反对的,如果你真的能登月,我只会为你开心。”
“不想。”温颂摇摇头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怎么可能拍摄的月球不是真实的,我对研究月球起源没兴趣。但是我有要求他们,这一次要多分我们学院一点月壤,他们上次就抠抠搜搜的,只给两千毫克,哪够用啊。我推荐了遥遥,她之前和我说,她就是因为artemis project,才给自己取名artemis。”
“那就好。”程澈终于放了心,又问温颂道,“所以,是什么事情呀?”
温颂抬起头看着程澈,露出一抹有些可爱调皮的笑容,“eth ipa,聘请我当honorarprofessor(名誉教授),所以我之后,应该也会带一些eth的博士生,但不多,最多一两个。然后每周,或者每两周,应该要去eth上课。”
“好吧…”程澈哭笑不得,万般无奈地说,“都怪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