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包天明抬着一根巨大的圆木出现,一把将其他狼怼回去。
算得上全体力量大爆发,单那根圆木,两米长,直径三十厘米有余,总重量不下三百斤。
包天明继续往后怼,可惜后继无力,景秋芸见状,冲过去抱住圆木一头,和包天明一起,充当武器,合力往峡谷中投掷过去。
圆木没有砸到狼群身上,反而在下坠的过程中,磕到峡谷两边,导致峡谷掉落的石头越来越多。
接着,圆木卡在第三头狼前面,加上掉落的石头,组成天然防御碉堡。
此时,头狼眼睛紧闭,头颅高扬,身体还站着,没有了动静。
灰色公狼先是被冯华采打了一拳,撞上峡谷,被石头砸中,又被圆木怼了一下,如今尚且战力欠缺。
包天明和景秋芸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软脚软,大口喘着粗气。
丁黟和冯华采对视一眼,同时拔出匕首,头狼的血飚射而出,溅到两人头上、脸上、身体上。
两人目光凌厉,转头对上另外那头灰色公狼。
一番生死缠斗之后,本来半死的公狼,身上被扎了几个窟窿,濒临死亡。
公狼不甘心抬起头颅,看了死掉的头狼一眼,不甘心闭上双眼,轰然倒在地上。
丁黟和冯华采同样的动作,两人都对着对方笑了一下,直挺挺仰躺下去。
手还握紧滴血的匕首。
景秋芸双脚并用,爬到丁黟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丁黟,丁黟回了她一个虚弱的微笑,没有说话。
“还活着,真好。”景秋芸喜极而泣,仰头躺在丁黟身边。
包天明休息了一会,向冯华采要过匕首,按照冯华采教过的顺序,沉默剥起狼皮。
头狼体型较大,包天明目测,体重在一百五六十斤,灰色公狼略小一些,大概有一百三四。
第一次动手,头狼整块狼皮被剥得七零八落,除了致死的几个窟窿,又多了几个洞。
到第二头头公狼时,这种情况才好了许多,包天明拿着匕首的手,变得沉稳有力。
躺了一会,景秋芸也没闲着,她爬起来,看了看丁黟,拖着酸软的双腿,捡回来不少干柴,升起一堆火,将丁黟抱过去,暖暖身体。。
峡谷那头是峭壁,剩下的狼群不可能再过来,几人决定在原地休息了两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包天明还在和第二头狼较劲,冯华采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肢体上去指点。
迄今为止,这是他们手底下出现最大的动物,也是最凶猛的一次。
天真在这次的战斗中,碎了一地。
从地心世界醒来之后,他们并没有遇到多大的危险,危险看起来最厉害的是来自于取水过程中,诸多动物云集,结束后,还有动物埋伏。
丁黟每次都带着他们七绕八绕,绝不和那些埋伏的动物碰面。
地心世界暗河无数,地上河不多。
他们现在已知的,不过是一条而已。
那一条河附近,聚集无数大型动物,四人也不敢久待,当下一商量,按照计划,继续前行。
狼皮剥好,内脏挖坑埋起来,四人换了个地方,哪里有血迹,害怕吸引到其他动物。
两头狼,加上狼皮,只有一百来斤重。
冯华采和包天明一人扛一头,剩下两人抱起狼皮,挪到距离此地两公里的地方。
休息了两个小时,依旧手脚稀软,提不上劲。
当火上滴油飘出肉香,一行人感觉自己能吞下一头虎,纷纷找准看好的位置下刀。
火堆上,架起高大的架子,一整只狼就在上面翻烤。
“哎呀,还没熟,再等一会。”
心急的包天明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看到上面的红血丝,遗憾找了一根细树枝,慢慢烤着。
几秒钟之后,纤细的树枝着火了,咬过一口的肉掉进火堆中,充当助燃剂,火焰升腾。
包天明愣住,呆呆举起手中燃烧的树枝,目光转向冯华采,“拿出来,快点拿出来,不是都一样,怎么会不一样。”
冯华采笑着从包里掏出一把签子,笑着解释:“也就是我们当初运气好,一来就得到这些东西,否则,路上制作签子都费不少时间。”
这些签子,是丁黟随手从灌木丛中摘下,几双眼睛看着中,随手削出,再暗中进行调换,离开当初的灌木林,地心世界那么大,他们也就没发现丁黟造假,以为是那个地方的特产。
一路上,他们烤了无数顿肉,用了无数次,签子依旧还是当初的模样。
期间,吃腻了烤肉,景秋芸提出想喝肉汤,无奈条件有限。
没有锅,水难寻。
入乡随俗,不知道地心世界是何等奇葩存在,地面世界的人们每天都需要喝水,甚至每天低于1000毫升,时间一长,身体就会出问题。
来到地心世界之后,可以一天只喝两三百毫升,也能正常生活。
口渴?很难感受到,倒是经常性肚子饿得咕咕叫。
水的消耗量减少,其他食物的消耗量猛增。
现在,食量最小的景秋芸,每顿都能轻易吃掉三四斤肉,还没长胖的痕迹。
包天明像个老饕,经常性库库炫七八斤,然后意味深长来一句:“才七分饱,算了,养生,不宜吃得太饱。”
一场生死战斗过后,咬上一口敌狼烤的外焦里嫩的肉,不仅快速恢复体力,心情还倍儿棒。
吃得多,运动量大,身体素质噌噌提高。
现在,他们一天走的路,能抵之前两三天。
冯华采有次不经意调侃:“我们这体力,不是当特种兵,可惜了。”
目光中有向往,语气里充满怀念。
其他人一个接一个沉默。
地心世界再好,他们还是想回家,他们一直在找回家的路。
……
吃完之后,冯华采还教大家用简易方法炮制狼皮。
“你们发现没?”冯华采手上动作不停,“这几天气温有些下降,可能冬天要来了。”
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冯华采手中的狼皮上,两件残缺的狼皮,他们有四个人。
“所以,这就是你当时说必须带走狼皮的原因?”包天明看着狼皮上左一个窟窿,右一个窟窿,大部分都是他的杰作,顿时想哭。
“找个机会,我们再去。”丁黟神色严肃,一锤定音。
去干嘛,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