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它,没反应。
丁黟将它揉来揉去,依旧没反应。要不是上面的活性还在,丁黟试着用这个世界同源的元力去碰触。
猛然间,血珠上闪现耀眼光芒,光芒四射,大段图像涌入丁黟脑海,从开天辟地,到征伐天下,再到宇宙破灭,然后重生,无数规则演化过程中,大地出现第一抹绿色,出现动物的身影。
进化过程中,出现两种进化形态,兽人及野兽到妖王……
“兽世界的历史?”
丁黟甩甩头,莫名其妙,不懂为啥给她看这个。
展示过后,血珠掉落在地,耗费所有活性,慢慢干涸。
丁黟手指戳了戳,指尖忽然传来一阵灼热感,有什么东西,顺着指间,挤进身体中。
灵魂传来挤压拉扯感,丁黟捂着头,放声尖叫。
“啊——”
好痛,丁黟痛得在地上打滚,灵魂撕裂般疼痛,仿佛她触怒禁制,要被强行返厂重修。
关键时刻,大道规则碎片跳出来护主,一巴掌将人送出灵泉空间。
出来后,元气倒灌,暂时缓解丁黟灵魂上疼痛,但依旧无济于事,下一波疼痛汹涌而至。
“幺幺,我好疼!”丁黟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心里委屈,对着幺幺哭诉。
下一秒,一道声音忽远忽近,好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边。
“你该走了。”声音威严,充满不可侵犯意味。
这道声音下,灵魂拉扯的力度变小,挤压力度增大。
有一股力量,想要将丁黟挤出身体。
丁黟脾气倔强起来,九头牛拉不回去,让她走,凭什么。
“我不走。”咬着牙,牙齿中渗出铁锈味,耳鼻之间,鲜血直冒。
“听话,这具身体你现在无法掌控,继续下去,好不容易修复的灵魂,可就前功尽弃。”声音无奈,从威严的老者,一下子变成温和的大叔音。
“好处呢?”丁黟颤颤巍巍站起身,任由七窍流血,叉腰,眼神倔强,大有不答应,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的无赖。
她算是听出来,那道声音是天道的声音,至于祂背后在策划什么,炎苗的身份怎样……
丁黟统统不想管,她无端觉得委屈,像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到发工资的时候,老板告诉她:“你可以走了。”
工资也不给结,就想将人一脚踢开。
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突然有一天,天道大佬出现,让她赶紧滚。
委屈,关键兽世界天道很强,她打不过。
幺幺还不回应她,任由她被别人欺负。
“e=(′o`*)))唉,”天道长叹口气,“不是我要赶你,是你提前激活兽神精血,还让兽神精血进入身体,须让真正的炎苗回来,才能控制住。”
丁黟捂着耳朵,不听,声音还是一丝不差钻进耳中。
然并卯,丁黟就是犟,原因不想知道,她只想拿到好处。
丁黟的心里,一直有赌徒意识,赌一把,赌天道不敢伤害这具身体,赌炎苗不凡的身份。
“给你给你,赶紧滚。”
一枚小小的印章突兀出现在面前,随之而来是天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丁黟一手迅速拽住,脱离身体。
她看到,炎苗的身体入驻一道沉睡的灵魂,灵魂逐渐苏醒,睁开双眼。顿时,天地色变,大地生长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百鸟朝凤。
和凤彩所知剧情中,炎苗成年时的异象,一模一样。
丁黟没有回到幺幺空间,也没有去往下一个世界,她立于苍穹之上,静静看着眼前一幕。
兽世界,山川在以一种缓慢却清晰的动作,缓缓改变本来相貌,上面居住的生灵,暂时还未察觉。
丁黟恰如局外人,恰好看到这一切。
接着,丁黟眼前出现一本古朴的书,上面记录着兽世界的历程。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是一个死去又新生的世界。这个世界,在上一次毁灭之后,被人编撰成故事流传到后世。
天道花费大力气重启,意外闯入一个后世之魂凤彩。
而炎苗,是兽神转世之身,天道和她商量,利用她转世,提升世界进程。
凤彩横插一脚,天道本打算看戏,给炎苗多一点磨难,顺便利用凤彩脑子里的东西,加快世界进步。
没想到,凤彩空有个脑袋,没有脑子。
不仅没有加快世界步伐,还使得世界陷入混乱。
前世,凤彩去了妖王那边,还没有死,她利用光环,迷晕囚禁妖王,掌握野兽大军,天道以为她会利用大军,称霸兽世界,这种进程,不是不能接受。
凤彩掌握野兽大军后,骚操作一个接一个,听说过某文的她,准备和妖王们来一场旷世奇恋。
号称现实版的美女和野兽。
修炼到妖王那个层次,岂会是心志不坚定者,妖王们断然拒绝,凤彩打算搞虐恋,无奈手段太低级,被妖王们逃脱,后来妖王反攻,凤彩则是利用野兽大军,悍然发动战争。
这场战争,波及整个兽世界几十上百年,直打得生灵涂炭。
瘴气化作的光环,利用兽世界无数血肉,凝练出肉体,向天道发起挑战。
天道后知后觉,那丝瘴气哪里是不小心沾染上,明明是敌人混进来,想要从内部瓦解兽世界。
天道仓惶迎战,兽神转世历练失败,身体虚弱,神魂不稳,于祂帮助不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天道才驱逐敌人,靠着天地莫测手段,扭转时空,准备扼杀凤彩于摇篮中。
因为规则受限,需要有第三方存在打破僵局,才有丁黟到来。
丁黟满脑嘛~嘛~皮,握紧手中印章,印章温润,上面刻画着她看不懂的图案。
她本来不想要,却在上面感受到大道规则碎片同源的气息,赶紧收起来。
丁黟没发现,她背后还有道身影,陪着她看着下方天地变化。
兽世界越来越大,越来越宽广,宛若从孩童,长到成年。
丁黟的灵魂,消失在兽世界,临走时,听到一声长长叹气。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活该!”丁黟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