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新郎官来了。”
“蓝家三姑奶奶真是幸福啊,一把年纪了还能嫁给西门伦这样的英雄豪杰,我怎么就不行呢,我比她还年轻。”
“首先,你要有人家的家世,还要有人家的才情容貌,年轻单出,一文不值。”
“快到快到,新娘子出来了,他们好般配啊。完了,我怎么会羡慕中年男女的爱情。”
“谁说不是呢。”
“不是说西门伦有妻子吗,他在这里娶妻,逍遥山庄怎么没有来人?”
“谁说没来,看到那边了吗,逍遥山庄圣手张社张长老不是在那里坐着么。妻子,说不定已经被休了,否则蓝家同意自家女儿做小?”
“说得也对。”
“……”
西门伦得意非凡,一点都想不起来逍遥山庄的事,还是蓝馨如提醒,新妇需要回去祭祖,开祠堂加上名,才能真正得到逍遥山庄的认可。
西门伦一想也是,三朝回门带着新妻子返回逍遥山庄。
半路上看到逍遥山庄的通令,才知道他已经被逐出山庄,不再是逍遥山庄的人。
“张叔,这是怎么回事。”
张社已经不年轻,花白头发,坐在马背上,随风飘扬,像是死人打幡,白晃晃的刺眼。
张社愁眉不展,事情发展出乎意料,按道理,有他的药牵制,西门依心应该还在村里休养,想不到,丁黟一来就离开,半分没有给他机会。
“庄主,通令不是那么好下的,只要别人不承认,西门依心拿你没办法。她以为她是武林盟主,还下通令。”
张社压下心中不安,嗤笑不已,仿佛这样能赶走萦绕在心头的疑惑。
逍遥山庄发生什么事?
西门伦进入马车,安慰蓝馨如:“放心,逍遥山庄庄主夫人的位子只有你能坐,也只会是你的。”
西门伦信誓旦旦,眉目含情,深情款款。
得不到的才是明月光和朱砂痣,得到的变成白饭粒和蚊子血。
西门伦在前世一次次打脸,蓝馨如确实得到的逍遥山庄庄主夫人的位子,仅仅只是位子。很快,西门伦像是一个浪子一样,离开逍遥山庄,浪迹江湖。
知道西门伦在回山庄的路上,丁黟直接吩咐人放行。
一剑一刀一棍,还有身上的毒,必须有个人去承担她的怒火。
……
逍遥山庄就在眼前,西门伦近乡情怯,理智告诉他不要去,心底的那点骄傲催促他,走吧。
这就是他的山庄,他的地盘,谁也拿不走。
一行人越来越近,庄门口的侍卫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将人迎进去。
庄外看不出来,庄内有白绫存在,西门伦不明所以,问道:“庄内谁死了?大长老,还是西门依心?”
没人回答。
西门伦脸色不悦。堂堂庄主,既然被人下脸子。
“哼!”西门伦甩袖走上前面,侍卫神情未变,脚步不急不缓,将人引到正堂大厅,悄声退下。
丁黟正在主位,看着现在才到的西门伦一行人,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西门依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坐主位,还不快下来。”
西门伦色厉内荏,只收到丁黟的嘲讽。
“关你屁事,西门伦,你已经被逐出逍遥山庄,还有脸回来。”
丁黟一开口,下面坐着的人闻风而动,纷纷站起来指责。
“西门伦,你已经不是逍遥山庄的人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就是,逍遥山庄的叛徒,也配站在这里。”
“庄主不杀你,那是庄主善良,可不是尔等厚颜无耻之徒叫嚣的地方,还不快滚出逍遥山庄。”
“……”
丁黟在主位上惬意的喝着茶,看着一群人对着另一群人的声讨,母亲啊来看,她这方明显占优势。
还不够,西门伦只是脸色铁青,一双狗眼愤怒的看着她,还没有狗急跳墙。
使了个颜色给四长老,加大火力。
四长老秒懂,站起身开始狂喷。
“西门伦,尔等前来我逍遥山庄所为何事,还不速速说来。庄主仁慈,给你们一个机会,尔等不知珍惜,别怪我等不念旧情。”
西门伦忍无可忍,咆哮出口:“庄主?我才是庄主,西门依心,你敢篡位,就不怕父亲泉下有知责备?”
丁黟转动茶杯,眼神漫不经心,觉得十分无趣,战斗力还是不够啊,西门伦还有精力朝她发难。
“父亲?父亲泉下有知,不该是先问候问候你这个数典忘祖之辈,要不。你亲自下去问问他,问问他,是谁教你的,作为逍遥山庄前庄主,一心只想在江湖闯荡,不管庄内事宜。”
丁黟站起身,走到西门伦面前,感觉个子有些矮,不利于她发挥。挥挥手,一张椅子自动跑过来。
西门伦大吃一惊,眼神惊恐,“隔空取物,你?”
撩起衣服下摆,丁黟站上去,眼神睥睨。
“逍遥山庄,你不配。想拿父亲压我,本庄主可以送你去问问他,是谁停妻另娶?是谁将逍遥山庄的脸踩在脚底下,任由外人嘲笑?”
“西门伦,你既然已经重新娶妻,还不告而娶。你现在的妻子是白临城蓝家蓝馨如,你未曾通知逍遥山庄,多年未回,婚礼的所有事宜都在白临城举办,在外人眼中,你西门伦,已经入赘到白临城蓝家,不再是逍遥山庄的人。”
丁黟看着西门伦,面带嘲讽,“西门伦,你联合他人偷袭本庄主的仇,本庄主记下了。你我兄妹之情,恩断义绝,现在,滚出逍遥山庄。”
一声大喝,西门伦面色惨白,往后退了数步。
张社扶住他,面带不忍,看着丁黟,露出慈祥的笑脸,劝解道:“依心……”
一甩袖子,声音夹杂着内力,丁黟高呼:“西门伦、张社,背叛逍遥山庄,从今天起,逍遥山庄禁止两人进入,禁止两人打着逍遥山庄的名号在外行事。来人,送客。”
被人扔出逍遥山庄,西门伦还反应不过来。站在庄门前,眼神阴鸷。
“庄主,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作为逍遥山庄的老人,张社从未被人如此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