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学歌眼神凶狠,连夏温明都恨上。
越过夏温明,袖中匕首出鞘,丁黟未动,直到她近前来,一巴掌扇飞。
丁黟的一巴掌,瞬间令其胆寒不已。简简单单一巴掌,夏学歌在其中察觉到不可战胜的力量,就像前世面对不能战胜的敌人一般。
“都怪你。”
奈何不了丁黟,夏学歌转身一刀刺进夏温明胸膛。表情凶狠,眼神淡漠,看夏温明就是个死人。
“你……”手指夏学歌,夏温明大口吐血。
嘭——
肥胖的身体倒地,丁黟袖手旁观,夏学歌则是准备想逃。
“啊——”
夏温明小厮大叫,丁黟闲闲瞥一眼,说道:“去找大老爷,照实说,我去追杀人凶手。”
夏学歌已经跑出院子。翻墙而出,被打一巴掌的脸逐渐红肿,丁黟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围三阙一,夏学歌完全按照她指定的路跑出京城。
丁黟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前方出现新垚山。
加速,漂移。丁黟凌空跃起,抓起夏学歌,来到太初观。
“小师妹,你这是?”住持师兄信觉道长揉揉眼睛,眼没花,师妹果真是天纵之才,比不过。
扔下夏学歌,顺手点住穴道,“师兄,你好好看看此人,看出点什么没?”
信觉道长靠近,若有所思。
“师妹,这……此人从哪里来,接触到什么人?为何瘟疫缠身?不行,师妹,通知师父,此人身上的瘟疫一旦爆发,到时生灵涂炭,你我都是罪人。”
丁黟冷冷一笑,说道:“师兄,不急,你再好好看看。”
信觉道长看着丁黟,发现她没有在开玩笑,并指在眼前一抹,褐色眼眸变成紫色,流光溢彩,有大恐怖。
过了一会,丁黟已经喝上茶,信觉道长闭上双眼,一刻钟之后,再次睁开。
“师妹早就看出来?”
丁黟摇头笑道:“也没多早,就比师兄提前那么一会。”
知道师妹在安慰自己,信觉道长坐下来,端起茶杯一口闷。
“此女甚是奇怪,虽瘟疫缠身,周身却被一道灵气罩包裹,瘟疫暂时不能散发出来。刚才为兄用师门绝技诛魔眼查探之时,明显感觉到灵气罩逐渐变薄,指不定什么时间就会爆发。师妹有何良计?”
信觉道长心中担忧,这个世界,普通人居多,夏学歌身上的瘟疫之多,一旦爆发,昌都皇朝必会毁于一旦,甚至会向外传播。
有几种,连他看着都胆战心惊,能伤到他。
茶水缓缓注入信觉道长面前茶杯中,丁黟抬手,做出“请”的动作,说起夏学歌的身世。
“此女是我那好二伯从外面捡回来的,想要将其记成嫡女,大伯不同意,二伯带着人前来寻我。此女心胸狭窄,想要刺杀于我,被我打倒在地,后恩将仇报,杀死二伯逃走,我一路追赶之下,察觉到其不同之处,擒其上山,想着师父师兄见多识广,一定会有办法。”
不大不小拍个马屁,信觉道长心里甚为欣慰。
“老夫如今九十有九,说句不好听的,没人有师兄我见多识广,师妹且等片刻,不要让此女逃脱,老夫去藏经阁看看。”
不等拒绝,信觉道长脚底抹油,快速逃走。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得去查一查。
丁黟笑而不语,转头对上夏学歌带着浓烈恨意的眼眸。
“不要怪我,你从那个地方来,不可能不知道身上带着什么,别瞪眼啦,再瞪也不会放了你,我可背不住那么重的因果。”
夏学歌口不言,身不能动。想杀了丁黟,却做不到。
“你说你杀了那么多人,有想过会被杀吗?夏温明对你不好吗,因为达不到你的要求,你反手就杀了他,良心不会痛吗?忘了,你没良心,你就是一个冰冷的刽子手,已经泯灭良知这玩意。”
丁黟摇头失笑,她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难道是夏桃言多愁善感的情绪作祟?
信觉道长回来挺快,一同来的还有星澜道长,和一群花白头发橘子皮,命不久矣的道长。
“见过师父,见过各位前辈。”
“桃言,就是此人?”星澜道长指着夏学歌问。
“回师父,是她。”
一群人围着夏学歌,指指点点,商量对策。
“信觉小子说的没错,此人身上的瘟疫,确实会影响我们,一旦爆发,必将生灵涂炭。”
一群老家伙商量了许久,准备十全解毒丸,利用解毒丸药性,熬了一大锅汤,四周布置阵法,外围堆上柴火,倒油,再外围,挖出沟渠,倒入生石灰。
一切准备就绪,星澜道长拎起夏学歌,一把甩入锅中,同时一掌断其心脉。锅下火不灭,滋滋燃烧正旺。
哒哒哒。
脚步声传来,一队全身甲胄兵士进入,甲胄外套麻衣,裹得严严实实。
丁黟回头一看,领头之人已经走到面前,拱手行礼,声音粗犷有力。
“见过各位道长,陛下有令,命令我等前来,听候吩咐。”
星澜道长挥挥手,“去守住山门,没我命令,谁也不能进来,尔等凡夫俗子,最好不要靠近,瘟疫一旦爆发,来势汹汹,老夫可不想去救人。”
锅里冒泡,在场之人都不简单,紧张的盯着锅里的尸体,没想到自诩仁义修道的他们,有一天居然会如此亵渎遗体。
夏学歌一死,身上灵气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薄,“嘭”,破灭。
没有阻挡的瘟疫四散开来。
“老伙计,出手,不能让它们跑出去。”
一脚踢开丁黟,星澜道长到头,所有人各就各位,手中结着复杂手势,困阵升起。从外面看,像是一个透明罩子,罩子中斑斑点点,到处乱窜。
还是不够。
星澜道长发话:“老伙计们,不要吝啬,加大输出,决不能让里面东西跑出来。”
丁黟跃跃欲试,被星澜道长指派去将所有柴火按照八卦阵摆放,油加倍倾倒。
一天后,灵气耗尽的众位道长退至生石灰防线外,看着丁黟一个人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