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鬼被斧头砍断了一半舌头。
可她竟然把自己的舌头放进嘴里,咯嘣咯嘣嚼烂了。
药老和斧头对话的时候,她的舌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了出来。
“吼吼吼!”
红衣女鬼彻底怒了。
唰地一甩舌头,直接缠住了冷箭的脖子!
舌头甩动的速度太快了,冷箭只看到红光闪烁,自己的脖子就被缠住了。
“唔唔唔”
冷箭长大了嘴巴,瞪大眼睛。
他双手抓住女鬼的舌头,将全身所有的真气都灌注到双手,猛力撕扯想要撕开。
可红衣女鬼的舌头太坚韧了,就像无比坚韧的皮带一样,微微拉开就收回去了。
他惊恐得瞪大眼睛,想发出求救声却是发出声来。
吼吼吼
女鬼的口中发出尖厉的声音,让斧头和药老头昏眼花。
他们看到了冷箭的惨状,想要前来砍断舌头却是无能为力。
冷箭前所未有的绝望,死亡的窒息感压迫而来,他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此时。
吼吼吼
一声更加凄厉的女鬼叫声响起,并伴随着砰的一声轰响。
嗖!
一道瘦高人影出现在冷箭身前。
手中出现乌光短剑,一剑斩在对着女鬼的舌头上。
噗!
舌头被斩断。
林平安一剑斩掉女鬼的舌头,这还没有停止,直接一剑刺在女鬼的眉心处。
扑哧!
女鬼的眉心直接被击穿。
一股漆黑粘稠的液体从女鬼的眉心处喷了出来。
她正要甩动舌头攻击林平安,身体忽然僵住不动了。
啪嗒一声!
女鬼的身体掉落在了地上,不动了。
她白皙的脸上有汩汩的黑色液体流出,空洞的眼睛里也有黑体液体流出。
很快,她脸上的皮肤消失不见了,露出了森森白骨。
紧接着是头发脱落......
此刻,冷箭才回过神来。
他惊奇地发现,喉咙处的窒息感消失了。
缠绕的那根舌头也松开了。
他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年轻人的人影:“门主,你,你来了!”
“女,女鬼呢”
看到地上的骷髅头之后,他惊叫一声:“啊!”
“这,这,这......”
女鬼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比刚才看到的更加恐怖。
“哇哇哇”
空气中的味道更加腥臭难闻,冷箭干呕不止。
药老和斧头两个人被彻底震惊到了。
他们被女鬼的音波震得意识模糊,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林平安,还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女鬼。
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平安淡淡的道:“还愣着干啥,赶快清理战场,带人准备离开。”
扑通!
药老一下子跪倒在地:“见过门主!谢门主救命之恩!”
“门主,黑鹰暗杀的人快来了,我们要跟他们决战,我们不能走呀。”
他知道肯定是林平安救了他们。
此刻应该过了十二点了,黑鹰暗杀的人应该到了。
“见过门主!”
斧头也是跪倒在地,“我是斧头,中州乌衣门的负责人!”
药老行大礼称呼门主,他知道来人的身份了,同样也行大礼。
眼看他要丧命在这女鬼手里了,被林平安给救了,这个新任门主的实力可见一斑。
林平安却是冷哼一声:“你就是斧头”
“你派竹茹到滨海刺杀我,跟黑鹰暗杀的人竞争,这就是乌衣门中州负责人”
“我乌衣门什么时候改变性质了,跟黑鹰暗杀一样成了暗杀组织!”
“靠杀人获取财富,你这个中州负责人干得不错呀!”
他冰冷的眼神盯着斧头。
“啊”
斧头吓了一跳,随后他反应过来:“你,你就是林平安”
咚咚咚
他毫不犹豫磕了三个头:“门主!对不起,我,我......”
“我现在被追得无处可逃,地盘都被黑鹰暗杀给占了,只能选择别的地方。”
“滨海是个小地方,我和黑鹰暗杀争夺滨海,中了他们的计了!”
“我,我们乌衣门分崩离析后,没有了经济来源,维持困难,偶尔会接一些暗杀事情。”
咚咚咚
他再次磕了三个头:“滨海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
刚才跟林平安眼睛接触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虽然他是老牌的玄境武者,可他丝毫不怀疑,林平安想杀他很容易。
这个新门主不简单呀。
林平安呵呵一笑:“什么叫偶尔接任务,接了就是接了。”
“黑鹰暗杀如果针对的不是,是其他无辜的人,这人现在岂不是被你们给杀了!”
“你身为乌衣门的人,难道忘了乌衣门的宗旨”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何非要走这条路!”
师父带领的乌衣门竟然走了暗杀这条路,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不知道她会有多伤心。
乌衣门当时的宗旨,是联合无家可归的人,流浪人之类的,给他们一个栖身发展的组织。
暗杀这条路是觉得不会走的。
现在的乌衣门,还是原来的乌衣门吗
斧头打了一个哆嗦,他苦涩无比,只好说了实情:“当年老门主消失,我们都期待她的归来。”
“后来的事情门主想必知道了,大长老收拢了一部分人,改变了乌衣门的初衷,成立了黑鹰暗杀组织。”
“从那以后,我乌衣门就开始偏离的初衷。乌衣门的很多人不服,但又害怕大长老的报复,他们卖掉产业隐姓埋名,或者隐居海外。”
“这导致乌衣门的经济出现危机。大长老提出各种办法赚取钱财。”
说到这里,斧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只要能挣钱的行当乌衣门都做,地下组织,暗杀买卖,还有很多见不到人的勾当,只要有收入乌衣门都做。”
“后来大长老发现华国的暗杀市场是个空缺,于是专门发展暗杀市场,并把原来的乌衣门改名黑鹰暗杀组织。”
“很多人没办法,只能跟着黑鹰暗杀组织干,不服从就有可能丧命。”
“我就是属于那个不服从的人,被追赶得跟老鼠一样到处乱跑。”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我,可他们没有,他们说出各种条件让我去做,其实都是在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