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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东部地区是地势连绵的丘陵地区,丘陵象片片绿色的云,落在田野里。
延着曲曲弯弯的林间小路,通往丘陵深处尽头,突兀的山包,几个月时间,环绕了一条灰白色的水泥路,非常的显眼。
整片林地方圆足足有一千亩地,山尖数十亩地被高高的围墙围住,外面人只能看见院墙里尖尖的红色屋顶。
院子的主人是候润凡候总。候总这些年来为了客运集团发展,出了不少力,身为老总确实并没有得到太多的钱。工资是死的,奖金按照系数,拿职工平均奖的二倍。
客运集团主要负责城市的国营公交车辆,出租车辆的运营管理。按理说,企业职工 也有数千人,公交车辆数千量,算是大企业了。
可偏市里公交补贴总是托欠着。
和临省省会城市每年2个亿的补贴到位,申城公交客动补贴只有区区的四千万。
也有人出主意,每个职工,每个月不用多,扣个十块八块的,一年下来也有几十万。可是和水、电、煤气相比,这些外快绝对是小数。
候总如果靠克扣职工这点小钱来满足自己的腰包,不说是别人,总是候总自己也看不上自己。
公交改革初期。候总尝试着卖了几条线路。看着人家新购买了小公汽,天天的在线来回跑,司机和售票员挣了钱,底气足了,为了赶时间,拍着面包车窗户,延途不停的叫喊,一是显现自己挣到钱了,二来道路狭窄,人车混杂,想要跑得快,不喊真是不行。
早晚下上班高峰,同行的小公汽,彪着劲,穿梭在市区里,开车的着命,车里的乘客出汗。
看着包出去的线路,小公汽大把大把的挣钱。
候总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开始,公交线路出卖,还在集团象征性的去车管部门谈谈价。再后来,候总自己完全垄断了公交线路的出售,想上小公汽可以,必须通过私人关系,交好处费。一台小公汽至少也要几万块钱,这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申城全市这么多小公汽。
腰包鼓了,还要更豉。于是候总加大了公交线路改革和国营出租车私有化改革的进程,几轮下来,候润凡候总迅速成为申城响当当的人物。
而真正让候总提前进入申城各大公用事业国企业公司里,能够排上头几把交椅的,就是候总不仅将大部分公交线路车辆出售给个人,还将客运集团在城市建成区内皇金地段的公交公司地皮全部出售,从中得到的好处,恐怕只有候总,还有后来候总出事后,办案人员知晓了。
当然,候总能够看清形势,投靠在吕市长座下,也让他对权力有了更大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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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总的这座别墅位于小山顶之上,占地面积竟然多达一千多平方米!其内部装潢更是奢华到了极致。令人惊讶的是,这里并未采用常见的欧式风格,反倒更像是一座古朴典雅的江南老宅。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尽是红木家具,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和质感;而大块的玉石和精美的牙雕,则巧妙地点缀其中,更显高雅华贵之气。
候总喜欢大型花卉,院外还专门建了一个花房,有专人为候总养花。
“吕市长,我这里虽然离市区远了些。但是,和市内相比,这里另有一番风情。平时您工作太忙,不敢约您。今天是周六,明天休息,请你过来放松一下。而且还有一个神秘的客人,肯定您做梦也想不到。”候总神秘的说道。
“哈哈,老候,听说你在女人方面,很受女人喜欢,情人不少吧。我啊,对这个不感兴趣,说白了,家里有个老虎,离了家,老虎还成天咬着不松口。心里还有个真爱,想聚又难在一起。这个你也应当听说了。”吕市长摆着手,摇摇头,冲着候总说道。
吕市长说的这个老虎,是原配夫人。七十年代在工厂认识的。别看吕市长是清华毕业,可那个年代,不认这个。老虎生性猛烈,两相爱后,吕市长一介书生,在企业常常受到人欺负。有了老虎,吕市长在企业的生活安稳多了。老虎给吕市长生了宝贝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可惜,长大越发出息后,看上了一个男方来申城做生意的,小伙子精明之处,不仅显现在生意上,更看好了姑娘父亲省里的地位。
人们说好女怕磨郎,小伙子长相不出众,个头不高。平日里穿着整齐,头发总是锃光瓦亮,背着头,说起话来慢条丝里。地域的差异,让本来就娇生惯养的女孩,很快对他有了好感。两个人,一个算计着,一个被爱情冲了头脑,很快走到了一起。吕市长那个时候还是省里的厅长,已经褪去了企业时候的唯唯诺诺,一身的霸气。可对这个女儿,实在是没办法。
吕市长从海安县出来,到省里当了厅长。一次回海安县,海安县领导班子悉数出来接待。
宴会上,自然少不了女士作陪。席间,海安县一位女主持人,引起了吕厅长的关注。二人象是前生有缘,不用眉来眼去,自然而然的就好在了一起。
吕市长在省里的时候,经常有理由外出,二人时不时的找个机会见个面。这在海安县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只是都在瞒着家中的老虎。
吕市长当上了申城市的市长,隐藏在身体内的霸气越发显现出来。回到家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人在申城,想走出去,私会自己的心上人,实在是太难了。
主持人也利用假期来过两次申城。可见吕市长那种烈火难燃,提心吊胆的劲,没了性质,没有吵架,却闷闷不乐的走了。
“哈哈,吕市长,这男人是肯定离不开女人的。不过今天一不样。一会您就知道了。”候总神神秘密的说道。
候总的话刚落,屋外一阵汽车轰鸣声,喇叭按得嘀嘀响。
院子大门有人打开了。一辆虎头奔开了进来。车门打开后,一位三十多岁,装扮得体,落落大方的女士走下车来。
不用说,正是吕市长朝思暮想的海安县主持人,李小惠。
吕市长坐在窗边,眼睛漫无目的地盯着窗外。突然,他的眼神定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李小惠正朝着这边走来。
吕市长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然后轻轻地推开门,准备迎接李小惠。当他看到李小惠越来越近时,心情愈发激动起来,于是加快了脚步向前迎去。
然而,就在快要接近李小惠的时候,吕市长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旁边上还有候总等人。
随即吕市长笑着,张开双臂迎向李小惠。
两人相拥了一下,随后一起笑了起来。,肩并肩地走进了别墅。
3
其实,吕市长完全没有必要再顾虑什么。一周之前,吕市长已经与原配办理了离婚手续。
吕市长和原配夫人七十年代,工厂结缘。当时家庭条件相比,吕市长大学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厂矿。家里是海安县城的普通人家,父母在县城企业里上班。孩子一个接一个,一茬带一茬。说是在县城里出生的,脑瓜子都不开窃,可就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
大堂毕业,去了省城,进了工厂,周围邻里直竖大姆指头。又听说娶了一个城市里知识份子家庭的女孩子,都羡慕得不得了。
可是时间久了,并没有见到这孩子有什么大的出息,大的起色。
突然有一天,吕市长,当时还是厂子里的技术员,把媳妇带回家来。人们才发现,这吕技术员的夫人,两人长得太过连相。
本来这小吕方脸,面孔黑黑,还疙疙瘩瘩的。年纪轻轻,梳着北方人常说的五号头。就是比耳朵长不了多少的那种。
平日里喜欢穿着花布衣裳,的确良的裤子。往那一站,除了臀部丰满,其它看不出什么特点来。
说是城里来的,大家难免开始要称赞一下。可是这女孩子,往那一站,活脱脱的给人一个妇女的印象和感觉。
说起话来,大大咧咧,声音完全没有女孩和娇柔。县城里人见识少,看着老虎夫人穿着比当地人的前卫,漂亮与否也就不重要的。
那时候,申城到海安县,坐的是绿皮火车,轰轰隆隆的,一站都不落下,一百五十公里的路,足足得走上五、六个小时。
知道吕技术员从省城回来,而且是大企业,又娶了城里的大姑娘,不光是乡下的亲戚,不是左邻右舍的,也多来探望。
客人来了之后,老虎夫人,实际上她的名字叫赵秀娥,小时候就长得人高马大,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可受小知家庭影响,凡事又爱斤斤计较。
可唯一一点,遇到了吕技术员之后,突然间身上多了几份女孩的关心和体贴。谈恋爱的时候,整天的围在吕技术员身边。
吕技术员毕业后一个人来申城,平日里基本宿舍里对付一口。自从遇到越秀娥之后,除了早饭,中午饭和晚饭基本由赵秀蛾包下了。
当时厂子里也有几个慕名吕技术员是名牌大学毕业。可时间久了,也没有觉得吕技术员特别的,约了几次会,了解了吕技术员的出身,觉得将来拖累的事情太多,就转身投入到了可心的郎君怀名。时隔多年之后,这些姑娘知道了吕技术员成为海安县的县长,省厅的厅长,后悔的话不用说了。
可在当时,只有赵秀蛾与别人不一样。到底喜欢吕技术员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后来,她向闺蜜说道,看到了吕技术员,就象看到了自己。
说得闺蜜一直的笑,笑得不出话来。可又不敢说他们俩个人实在是太象了。
赵秀蛾随同吕技术员回到了海安县老家,看看小时候一起生长在县城的同学,一个个如花似玉,远比城里娶的这个媳妇强上十倍,二十倍,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可这些人头马面的事情,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赵秀蛾每次回来,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得象换了个家一样。来人支客,赵秀蛾答对得心应手,老老少少,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夸媳妇好的。
最主要的是,赵秀蛾丰满的臀部,和粗壮的腰身,没有一个不说,这姑娘,将来肯定能够生儿子。在那个计划生育开始的年代,对于县城来说,能够生儿子,就是家里天大的事。
后来组织上选拔,将吕技术员调到了海安县,从办公室主任开始,很快又当上了县长助理。赵秀蛾也跟着回来了,只不过,儿子倒是没有生下来,生了个女儿。家里虽然有些失望,可是吕技术员已经是副县长,赵秀蛾因为生了娃,身体滋养得白胖了些,面容较当初是姑娘的时候,又好看了。更主要的是县长的家事,也很少有人议论了。
毕竟,在海安县这个小县城里,这边放个屁,那边都能闻到味。背后里议论县长夫人长得好坏,更何况,就拿赵秀蛾本身来说,在海安县也摆足了大家闺秀的派头。即使没有县长夫人的光环,在机关事业单位里,也是一幅不严自威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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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蛾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知道什么事情该争,什么事情不该争,凡事看得透彻。
吕技术员短短的时间,就当上了海安县县长。
海安县当时是海宁省出了名的经济富裕县,不仅又成为最富裕的县级市。
而身为县级市,吕市长在海安市工作虽然做出一业绩,为人处事上,一点也不高调。
吕市长和赵秀蛾都明白,在海安市他们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在这里,他们有值得炫耀的光环,有炫耀的资本,却没有炫耀的勇气。坏了,
事业止步不前,好了,留在这里继续干上几年。
夫妻两个有着共同,不以官喜为喜,不以官悲而悲。尽早离开这里,去省城,去省里,任官任职,是两个人共同的梦想。
在海安县的几年里,吕市长扎扎实实的做事,赵秀蛾比县城的女性更女性。除了找时间,回申城探望父母,几乎很少参加任何聚会,以至于后来,人们渐渐的把赵秀蛾还是市长夫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赵秀蛾变了,是打吕市长从海安市调回省厅之后。赵秀蛾在海安市陪着吕市长苦熬 了几年。吕市长当了厅长,住进了厅里的家属楼。
人们常说中年男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染力。这一切在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吕庭长身上完全体现出来。果敢,决择,声音磁性,充满了男人味道。
再看看越秀蛾,身材越发粗壮起来,脸上黑黑的皮肤,换到了吕厅长脸上,一种成熟的魅力。可赵秀蛾往那一站,被人们形容,一脸的横肉。人们当面不说,背后也是议论纷纷。
”你们也想当厅长夫人,你们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和吕庭长,那是风风雨雨走过来了。“可是,这话又怎么能够说出口来。
开始一些议论时不时的传入了赵秀蛾的耳朵。都在一个大院住着,时间久了,谁又能受得了这个。赵秀蛾开始疑神疑鬼,看别人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觉得谁都在议论她。可是赵秀蛾毕竟这些年是从是是非非中走过来的。
别人说什么她不在意,关键是这些话,人们不敢当面说。再后来,连听说都打听不到了,看到的只是大院里女人们对自己的疏远,和异样的眼神。
赵秀蛾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开始有事没事的,对院里的女人们斤斤计较起来。院里院外的女人们,给赵秀蛾起了个外号“老虎”。外号是外号,还真没有人敢当着面叫。
赵秀蛾真正变了,是吕厅长到了申城当上了市长。做为原配妻子,她现在象是宫里的妃子,很难看到市长夫君的影子。
五十多岁了,没有什么两个人在一起的恩恩爱爱了,而且这些男子之事,已经不再是生活所需。
吕市长经常不在家,家里少了一个亲人。生疏的面孔却多了起来。
太阳刚刚落下山,放下碗筷,高门声就响了起来。随着来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新鲜。关键是,这些来人,开始带着海参、鲍鱼、高档名烟、名酒。后来看只有赵秀蛾在家,这女主人并不一股,一些大事小情的,无需市长出面,办得也是有里有面的。
慢慢的,来人带来的不再是烟酒糖茶,不再是金银首饰,一个一个信封慢慢的摆在了茶几上。
开始赵秀蛾还有些心里不安。回来之后,小心试探着,说有亲戚朋友,想调动工作,提拔一下,安排就业。
这些事情对于吕市长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巴不得有人上竿子来给安排。可这些小事情,吕市长实在是无暇过问,也不值得过问。
于是,简单的听了听情况之后。开始还耐不住赵秀蛾的唠叨,拿起电话,安排了事。可是后来,这些事情不断增加。想想,就直接让赵秀蛾自己去找。有了这道圣旨,赵秀蛾也就无须再向吕市长请示了,干脆直接去各委办局,大事找一把手,小事谁主管就找谁。
对于这些事情,主管领导自然不敢怠慢,况且只是小事一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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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蛾和吕市长离婚,是赵秀蛾主动提出来的。事情的起因,还是他那个南方的姑父引起了。
一天晚间,天已经很晚了,吕市长正在和英东市长几个人研究事。
突然电话玲声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赵秀蛾。
“喂,老吕,不好了,出事了。咱家姑爷在致贤街吃饭 的时候,和一帮小子打起来了。姑爷被打得狠厉害。”赵秀蛾电话中说道。
“和人打起来了。怎么搞的,不是告诉他,为人要低调,不要和别人惹事。我这才来多长时间,他在外边打架,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吕市长听着,不耐烦的说道。
“老吕,就别说这个了,听说打得很严重。你也知道,咱家姑爷是南方人。人本来长得就弱小,听说打架那些人,都是当地的小混混。下起手来,姑爷能不吃亏吗?这个时候,你不别再说孩子了。再说,咱家姑父被打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赵秀蛾电话另一端焦急的说道。
“那你告诉姑娘没。她现在不是能耐,认识很多人吗?让她去解决吧?”吕市长发火说道。
“得了老吕,姑娘那脾气,把女婿当成宝似的,去了还不得把事情闹大。”赵秀蛾说道。
“什么,还把他当宝,你去听听,这小子别人怎么说。我告诉你,他和姑娘早晚得离。”吕市长丝毫不顾英东副市长他们在身边。
“对了,这个事情,当地派出所知道不。你让他们去处理吧。”吕市长又说道。
“知道,报案了。可是,派出所说,他们是相互斗殴,管不了。听说这些小混混和当地派出所挺熟悉。对方打完了之后,人现在也没找到。派出所说找不到人。”赵秀蛾带着哭声说道。
“什么,找不到人。他们放屁。这么大的活人,打成这样了,他们不找人,谁去找。这样,你去,告诉他们,今天这人,找也得找,不找也得找。如果找不到,你让他们所长。不,让他们局长来见我。就当不是我的姑爷,就当是老百姓,打人违法,不必须处理。”吕市长发怒了。
“吕市长,这事您消消火。这样,我马上给政法委赵锦书打个电话,她父亲原来是老公安,对公安局的人比较熟悉。这个事情还是她出面的好。她是女同志,和秀蛾沟通起来容易 一下,你不别为这事操心 了。”英东副市长说完,走到一边给赵锦书记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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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书记的父亲是老公安。她本人也在公安系统呆了一段时间,后来当上了申城市政法委书记。也申城市委常委成员少有的女干部。
赵锦没有直接去派出所,这也正是赵书记办事的过人之处。
按常理,市长的家属被打了,她应当直接去公安分局。可这样一来,本来是去了安慰和调解 一下的事情,变成了公安机关办理的案件。况且,对方打人是否有背景,她也不清楚。
如果直接去派出所,公安局的领导也一定会到场。这样,对于派出所所长和办案民警的压力也过大。在事情没有了解清楚之前,赵书记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公安机关立案容易,想撤案,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想想这些,赵书记觉得,既然是常务副市长把电话打来,又是吕市长的亲属,还是先从个人角度,从对领导家属关心角度处理这事好一些。
于是,挂断电话,赵书记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派出所。
在申城,还没有人不知道赵书记的大名。赵书记直接告诉派出所所长,被打的是市领导一位家属,领导刚刚上任不久,对申城的情况不了解。她让派出所感马上赶到医院,她也立刻动身。并嘱咐这件事情一定要办好,即不能把事情闹大,又不能不解决问题,不能让领导说出不是来。
赵书记赶到医院的时候,赵秀蛾也到了。派出所所长带着办案人员正在了解情况。接到汇报,公安分局局长也赶了过来。
到了医院,分局局长请示赵书记,用不用向市局领导汇报。
赵书记看看赵秀蛾姑爷只是头部受了些皮外伤,血得较多,伤势并不严重。于是就对分局局长说道,不用向市局汇报了。事情由她亲自在这里指挥处理。
听说不用向市局汇报,站在一旁的赵秀蛾突然大声哭了起来:“赵书记,你看看,我们家孩子被打成什么样了。这样事情,肯定是申城的大案。现在人都抓不到,这就是包庇,是冲着我们家老吕来的。是不是他们公安局对我们家老吕不欢迎。”
赵秀蛾这番话,让一旁的分局局长面色变得发紫。看向赵书记,又看看一旁哭着的赵秀蛾,突然转身冲着呆呆站在一旁的派出所所长喊道:“还站着干什么。做什么笔录,做笔录能抓到人啊。告诉你,再给你两个小时,人抓不到,明天这个所长你不用干了,去分局报道。”
正说着,派出所打来电话,说打架的人抓到了。是家住当地的几个小青年,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犯罪前科。请示这件事情看看怎么办。
吕市长来到申城后不久,就提出了亮化工程。小区亮了,治安案件少了许多。赵锦从心里还是很佩服这位新来的市长。
可是眼前这位市长夫人,到了申城的专横,赵锦书记也是多有耳闻。现在赵秀蛾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说,让赵锦书记心里非常的不悦。
自己明明多数是以私人身份来处理这事,处理好与不好,不仅会影响到自己与吕市长今后的相处,也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还有,公安局局长,派出所所长,都是自己父亲 的老部下,也是自己现在的部下,多少也要为他们说些话。
想想这些,赵锦看看被打的姑爷也没什么事了。再看看一边冒着汗的派出所所长,惶惶不安的分局局长。先是对派出所所长说道:“这几个人,今天晚间先不要放回去。连夜把事情审清楚。再确定一上,看看这边伤势怎么样,够不够定性的。其它的事情,明天一早你们去我办公室,我听汇报。”
接着又转身对赵秀蛾说道:“嫂子,现在吕市长他们还在开会。刚才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几个打人者没有什么背景。嫂子,您把这件事情和吕市长到申城工作扯到一起,传出去,对吕市长和嫂子您名声不好。不过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听完汇报之后,我亲自去吕市长那,向他汇报事情经过,和处理情况。您看这样好不好,还有其它的要求没有。”
赵秀蛾也知道刚才的话过份了,想说几句客气话。想到自己这市长夫人的身份,话始终没有说出口。末了说了一句:“赵书记,这事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一家回到申城不容易。”说完又哭了起来。
在赵书记的示意下,分局局长和派出所所长赶紧离开了医院诊室。走出去之后,分局局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对着所长说道:“得,走吧,今天别睡了。我和你一起去派出所。记住,这件事情,即不能闹大,还得给上边一个满意的答复。就看这几个小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