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马醒来看到田娥的留言,激动的无以复加,只是他觉得田娥话没说完,再问她也不回,让何马摸不着头脑——
“希望一切都顺利,我也顺利,田娥也顺利——大家都顺利。”
何马憨憨的想着;
今天没有面试,何马在宿舍里待到下午,窝在宿舍里面,别提多舒服了,何马回想以前趁周末去爬山的时候,真是找罪受。
——
转眼一礼拜又过去了,何马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连点回应都没有,这让何马叹气:
“还是不够光鲜,如果简历上写满了荣誉,肯定非常亮眼。”
何马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虚度光阴了,上学那会多好的机会,如果多扯几张证,多参加一些活动,会让履历更加亮眼一些。
至于那些假大空的话,他写不来——
“叮铃铃——叮铃铃”
一个有些眼熟的陌生号码来电,何马心中一动,接电话的手有些颤抖,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说了一句:
“喂——”
“是何同学吗?”
电话那头一个柔柔的女声,让何马心花怒放,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属于那天面试时见过面的吴——吴海平!
“我是——”
何马想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怎么可能,再怎么装激动的心也表露一二!
“恭喜你——面试通过了!”
吴海平对何马还有印象,毕竟那天面试的人里面,何马是第一个在领导面前坚持快20分钟的人,当时她就看好何马——
现在——果然,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吴海平内心有点小得意!
“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下周一办理入职——”
“谢谢——谢谢!”
何马头脑清醒了,内心被极度的喜悦包围着,凭着自己的努力,找到了一份工作,总算不用再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在周五听到这个消息,这个周末怎么可能会不愉快?
连带着向吴海平道谢,都显得语无伦次。
“不用谢我,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类似的话吴海平听了不知道有多少,虽然也为这些入职人员感到高兴,但听多了,就显得比较淡定啦。
“自然要感谢你,因为是你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该有的礼貌何马都有,差不了事。
“这样的说法倒是新鲜,那么咱们——周一见!”
吴海平笑了起来,这人有点意思。
“周一见——”
挂了电话,何马激动的到处走,边走边吼——
“干嘛呢,让不让人休息啦?”
宿舍里面还有的人,要不就是要考研的,要不就是刚找工作回来,也有少数已经工作的,现在休班!
等新生入校,这些老生该清理的清理,该续费的续费,到时候就真的要为自己几年的生活道别咯——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何马红着脸,自从校招被刷下来,他就像掉进了无边的黑暗里,现在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光明,怎能不激动。
“什么事那么激动,要不要庆祝一下?”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理,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让这群大神们想好事!
何马激动的心瞬间平复下来,庆祝一下——说着玩呢?
现在个个宿舍露的就有十七八个头,如果庆祝,将是一笔现在的何马无法负担的费用——
“呵呵,不用了,我克制——克制!”
不克制不行,钱包不允许他张狂。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庆祝一下,毕竟现在也算是人尽皆知!”
隔壁宿舍曾经跟覃宇抢过鸡的眼镜,皮开肉不笑的向何马走来——
“你——走开!”
碰到这个眼镜准没好事,何马本能的想要退回房内!
“义父,我的亲爹,你不认孩儿了吗?”
眼镜一副很受伤的模样,干干瘦瘦,皮肤泛黑带黄,如此做作,着实让人反胃——
但架不住人家不要脸啊,亲爹都叫了,就问你还有脾气吗?
何马也没有,认命的让眼镜进屋,在眼镜后面,还有几位仁兄探头探脑,毕竟学校里的饭,蹭一顿就少一顿。
“什么事那么开心,说出来让大家也分享一下喜悦。”
眼镜贼眉鼠眼,在何马宿舍里左看右看,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才把注意力放在何马身上!
“我——”
“面试成功了,下周入职——”
何马声音很小,小到他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可是他却小看了现在的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分量,就算对口型也能把他话的意思猜个七七八八。
“入职啦——”
“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又一个眼镜走进来,听到何马的话,很夸张的说;
好烦,怎么那么讨厌眼镜——
何马被整怕了,他们一人一嘴,就能让自己破产,何况现在的何马已经负了债!
“哎,真羡慕你们,可以早点进入社会,不像我——还得继续攻读!”
何马确信自己掉进了眼镜窝,这次开口的,依然是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同学。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不会被打——一个保研的人搁这说风凉话?”
知根知底的,就算想要隐瞒,也不会如愿,所以那个文质彬彬的眼镜,很快就被制裁了。
“不要——”
后者被锁喉,撕衣服,揪耳朵!
何马也加入了针对的行列,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可是保研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过去之后,发现有人已经上了岸,还是无灾无痛,随治随走…
跑题了,总之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残忍!
“我觉得最该庆祝的应该是你,导师力荐,成功上岸,你看看整栋楼,谁有这个待遇?”
何马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是那么的合理——
“同意!”
“附议!”
“赞同——当然蛤蟆也少不了。”
干瘦的那位仁兄,眼镜下面折射出智慧的光芒,把何马想要趁机脱身的愿望打散——
啥——不是没我事了吗?
何马看到冲自己笑,之前还一口一句义父的猥琐眼镜,有种想把鞋底子呼他脸上的想法。
“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请得起——我请的起!”
文质彬彬的眼镜缴械投降,本来是蹭饭的,现在成了主角,让他无比惆怅。
“这还差不多,等你哟!”
锁他喉的放下了胳膊,撕衣服的停住了手,除了揪耳朵的何马不甘心的又揪了两下才罢休,其他一切可控;
这充分说明了一点——人只要不作死,很大概率就不会有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