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小心思就深!有事总是自己扛着。这会儿不知道有多难过呢!这样可不行!”
她说着站起身,“我得出去打听打听,看谁家闺女还没对象呢,得给他张罗起来。果儿不是都说了吗,忘记旧对象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新对象吗?我看这话没错!”
苏老爷子:“......”
苏国胜:“......”
苏言:“......”
果儿有说过这话吗?他们怎么不知道?......
蓝果儿拐进胡同,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男人在锦园门口徘徊。
许听到动静,男人抬头向她看过来。
“果儿,你可回来了!”赵兵拦在蓝果儿车前,笑得谄媚,“我去家里问了,她们说你去工作了。我估摸着你也该下班了,就在门口等了。”
蓝果儿还记得那天,他们赵家人对唐战的侮辱,心中不喜,“找我有事?”
赵兵听她连赵哥哥都不叫了,知道她这是在生那天的气,笑嘻嘻地说道:
“瞧你,咋还记恨上哥了呢?你也知道,那天哥可是什么都没说,要怪也该怪我那二婶。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赵兵说着还向前凑了凑!一股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蓝果儿皱了皱眉,“那你今天过来是?”
蓝果儿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赵兵像是精心捯饬过的,就连头发上都抹了头油,一缕一缕的向后梳去。
只可惜,这年代的春天,沙尘太多,他这油头粉面非但没为他增添半分风采,反倒招了些土气。
赵兵垂头正了正身前京都大学的校徽,颇有番矫揉造作的意味。
他缓缓抬眼,“也没什么其它事,我就是觉得凭咱们的关系,应该经常走动走动。还有就是,想邀请你去我们学校转转。”
他这是来缓和关系的?蓝果儿有些不解他这波操作了!
这年代,结了婚的夫妻在外面都要保持距离,就怕一不小心失了分寸,被人冠上什么作风问题。
这赵兵倒是不按常理出牌,玩起了非主流!
“抱歉呀!我很忙,没时间!”蓝果儿不想与他多言,推着车就要进门。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那味道,蓝果儿实在是受不住了!她憋气憋得腮帮子都疼了,想要尽快呼吸到新鲜空气。
见蓝果儿红着脸往家里走,赵兵以为她在玩欲擒故纵。他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的,也不着急,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像他这么有魅力的男人,还怕拿不下她?
三个孩子一天没见妈妈,看到蓝果儿回来,很是黏她。
孩子们从出生起,晚上没人的时候,蓝果儿就会把他们带进空间,进行早教。
五个多月的年纪,三个小家伙不仅能对中文作出反应,对除中文外的另外七国语言,也毫无二致。
前世,蓝果儿从小就熟知多国语言,她深知语言能力的重要性,那可是人与人,人与世界沟通的桥梁。
正因如此,在这方面她是下了功夫的!在空间时,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对他们用各国语言进行交流,不断巩固他们对语言的熟悉度。
好在空间里时间充裕,宝宝们的智商又都还不错,现在已经初见成效。
这晚,蓝果儿陪他们学习完语言,看三个小家伙都能坐起来了,她便拿了套积木过来,给他们玩。
小烈和小暖玩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两人躺在垫子上,翻来翻去的和小白一起玩躲猫猫。
小白这个狼保姆很是给力,有它在,三个小家伙一般很少哭闹。
蓝果儿也就任由他们自己玩耍 ,她找了本医书看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小烈和小暖已经躺在垫子上睡着了。
小白坐卧着守在小凌身边,小凌肥嘟嘟的小腿叉开,俯着小腰还在堆积木呢!
蓝果儿担心他坐久了累到,走过去,想将他抱起,眼前的景象却不由让她一惊。
上百块积木几乎全被他用上了,一座积木堆砌而成的四合院呈现在地垫上。
每一块积木都被恰到好处地选对了位置,仿佛它们本来就应该在那里一样。它们合理的组成了四合院的房屋,门窗和围墙,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了用心和巧思。
蓝果儿目光热烈地看向自己的大儿子,这孩子的思维和动手能力,甚至耐力,都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即便是前世的她,五个月大时,也没有这能耐呀!
想到大儿子的培养方向,蓝果儿思绪一转,突然记起墨家的那些机关传承。她想,或许可以拿来给小凌练手。
如果小凌对那些感兴趣 ,可以将此传承下去,她也算完成了墨家那位弟子的心愿。
第二天上午,蓝果儿便去了文物商店找老孙头。
她按着机关术上的图,画了些图纸,想让老孙头找人帮她制作成模型,来给小凌做启蒙。
老孙头看她过来,很是殷勤地迎了上来。“蓝同志你今天来得可真巧呀!我们店刚一了一批新货,要不要看两眼。”
“新货?那是要看两眼的。”蓝果儿双目微睁,眼神里闪出光彩。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在这个时代的交接点,投资古董最合适不过了。蓝果儿本着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的原则,跟着老孙头来到一个柜台前。
台面上的东西还没有归类,青铜器,瓷器,首饰珠宝,文房用具等混杂在一起,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蓝果儿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物品,看样子都有些年头了,也是有历史价值的。
奈何她对古董了解并不多!实难分辨出个高低。若不是怕太招摇,引人注意,她才不想做选择,都想全部打包了。
“孙同志可有推荐的?”她只能寄望于老孙头。
老孙头也不客气,给她推荐了两件青花瓷,一套文房四宝,最后小心地捧过一件青铜器到她面前。
“蓝同志,你看看这个。”
蓝果儿拿起旁边的放大镜,前前后后端详这件器具许久,都没发现其中门路。
只见它如一个二三十分公的梳妆盒大小,铜锈斑驳,四面有些深深浅浅的浮雕。除此之外,完全就像一块实心的铜疙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