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这么躺着睡觉?没有要求见律师什么的?”身着得体正装的男人坐在监控室,看着里面仰躺睡大觉的男人,面露不悦。
“是的,长官。”一旁的警员如实回答。
他从进来,除了吃东西,上厕所,就是躺着睡觉,没有要求见任何人。
“不错,是个人物。”男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出了监控室,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那几个逃跑的抓住了没?”
“他们跳伞了,长官,我们搜了一夜,还是没搜到,那片区域全是戈壁荒漠,还有野狼出没,估计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没有确定人死了,就继续找。”
男人说完,挂了电话,随后又拨出去一个。
“苏先生。”电话接通,他淡淡开口
“你那边怎么样了?人我不能多留,最多三天,吴猛不是吃素的,这个缅甸的军人心理素质异于常人,我担的风险太大了。”
“放心,威廉警官,我能让你毫发无损的从指控中脱身,就能保你在这件事中全身而退,这个人,是打开湄公河水运的关键,他的一句话,在缅北,比吴猛还管用。”
“苏先生,这么说,你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威廉面色不悦,“如果,我能让这个人张口答应在湄公河开个口子的话,能拿到什么好处?”
“威廉先生,我不认为,你会对我的生意感兴趣。毕竟,你的荣誉也是枷锁,你说呢?”
“荣誉早在我家破人亡的时候随风消散了,现在的我,只要钱到位,可以为魔鬼上战场,不然也不会答应跟你合作,泰勒和阿尔文已经死了,你想在拉斯维加斯继续做生意的话,我想,我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
“那就等你让他开口了再说。”
……
“大哥,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威廉?”自由大厦顶层,坐在苏君持对面的男人疑惑开口问道。
“昂素的人和吴猛谈判失败了。”苏君持半眯着眼,“他说,我们敢动巴律,会倾尽所有代价为他报仇,但是湄公河的水路,除非吴家军全部死绝,否则,谁都别想从那里运出去一克原料。”
“他是不是疯了?没了巴律,他照样守不住水路,缅北人人都想要了他的命,他哪儿来的胆子在这个时候放弃一名悍将?”
“你不了解吴猛,他的祖父,父亲,都是缅甸的精神领袖,但是他的祖父因为禁d被刺杀,他父亲的死,也绝不简单,虽然对外宣布是突然暴毙,但是这些年一直有人在暗中调查,吴家三代,为了缅北,不知道搭进去多少人命,他不会轻易松这个口子。
但是巴律不一样,他平民出身,在缅北混迹多年,虽然跟了吴猛,但毕竟没有家族传承,没有执念,这样的人,策反相对容易一点。”
“可是我们查了巴律的资料,他孑然一身,连个家人都没有,没有软肋,就没有把柄能拿捏,他如果但求一死,就是不松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还能真闹出外交摩擦来?那不光吴猛,就是m国这边的政客,也会在政治目的达到后,弄死我们的。”
“所以我才会和威廉合作,他能让巴律松口最好,松不了口,就借着他的手除掉巴律,这样不但能狠狠插吴猛一刀,还能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苏君泰点了点头,“好,都听大哥的。”
“那个叫詹姆斯的,还在调查你?”苏君持问。
“嗯,他是凯文背后的人,凯文死了,他调查也正常,哥你放心,他查不出什么的。”
“别大意,他查一查安分了就算了,不安分的话,不要留下隐患。”
“知道了,哥。对了,大哥,你说,你找到嫂子的女儿了?”
“嗯。”苏君持点了点头,“她叫溪溪,跟韵儿长的一模一样,可惜啊,我没福气,有时候我真的希望,她是我的女儿。”
“哥,你跟嫂子在一起过,你真的确定,她当时没怀你的种?”
“南振国不可能让韵儿生下别的男人的种,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我最后一次见韵儿的时候,她就是因为南振国对孩子太冷淡才吵架离家出走的。那时候她明确跟我说了,溪溪是南振国的孩子。”
“既然不是咱家的种,那你也就别惦记了。”苏君泰喝了口茶,“你要钱有钱,要孩子也有,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总归养那么大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何必惦记别人的孩子?”
“她不是别人的孩子,她是韵儿的孩子,是韵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比我收养的那些工具要宝贵的多,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南振国死了,溪溪就是我苏君持的女儿,只要我好好照顾她,到了九泉之下,韵儿也会原谅我的。”
……
酒店套房。
南溪坐在餐桌旁,忍着剧烈的生理不适,往嘴里塞营养粥。
手里拿着平板翻看詹姆斯发过来的资料。
那个奥德里奇.苏居然是华人,十几年前移民过来的,原名叫苏君泰。
更巧的是,他是华国云城人。
“苏君泰?苏君持?他俩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听着好像一家子人,但看照片,长的又完全不像,难道只是巧合?”
小女人一边捉摸,一边往嘴里塞东西,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多少能吃两口。
苏君泰的地产公司账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詹姆斯就是靠金融发的家,有自己的调查手段,直接将苏君泰公司每个月的大额异常转账专门挑了出来,做成了汇总表格,一目了然。
五年间,每个月转到同一账户的金额高达数亿美金。
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洗钱。
而转入的账户,因为对方银行的保密措施,无从调查。
但是光这些,就足够了。
更何况,后面还有苏君泰通过自己女儿的户头,每个月向阿尔文家人转账的记录。
“阿尔文作为女婿,为什么要收老丈人的钱?还通过那么多道手续?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南溪自言自语。
呆龙那么嚣张,见了爸爸都夹着尾巴,各种受委屈不吭声,更何况是收爸爸的钱?只要爸爸张口,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钱掏给他。
这一家子,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