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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羽一转眼,就瞅见五哥陈景运正在一旁黑着脸瞅他,他脚一软心一慌,赶忙连声认错。
“见过五叔。”陈信松也忙不迭收敛了表情,恭敬行礼。
在他心目中,实际上最崇拜的还是五叔陈景运,五叔无论是修为还是为人处世,亦或是那一身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神韵气质,都是他暗暗模仿的目标。
陈景运没搭理陈景羽,而是温和的拍了拍陈信松的肩膀:“你第一次上战场,莫要太紧张,一会跟着我便是。”
四哥景瑞的死,陈景运心中总有几分愧疚,对于他留下的这个侄儿,他一直以来也是十分照拂。
“五叔。”陈信松脸庞微红,“我已经长大了,您和我母亲他们,不能一直把我当孩子了。”
从小他就刻苦修炼,如今修为已经冲刺到了炼气期五层,也想为家族做贡献,自不愿意一直被人护着。
陈景运微微愣了愣,旋即笑道:“行,那你就负责战场救治工作。”
“多谢五叔。”陈信松重重点头,掏出了一枚灵木护符道,“五叔,这是我亲手制作的护符。”
“有心了。”
陈景运郑重收下,旋即便继续巡视起了玄墨号灵舟各处。
作为家族中为数不多的气府境修士,他如今早已是家族的顶梁柱之一,在家族中的地位仅次于三位筑基,以及自家老婆孩子。
此战事关重大,他作为重要战力之一,容不得有半丝马虎。
而陈信松也继续发放紫气玉牌,以及他亲手炼制的灵木护符。这护符他攒了好久,这一次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唯一可惜的是,这一次崔氏遇袭事发突然,不少族人都不在主宅,有些在宗门里,有些在外面执行家族任务,根本赶不回来。
由此,陈信松派发了一圈后,手中还剩了不少灵木护符。
他眼睛转了一圈,发现有一些太岳峰的弟子盘腿坐在玄墨号船首处,正默默啃着灵麦馒头。
大战在即,若是不吃饱喝足,哪来的力气打架?
陈信松走上前去,对着最近的一位长得五大三粗,正大口大口吃馒头的内门筑基期弟子行礼道:“这位师兄,这是我亲自炼制的灵木……”
话还未说完,那“师兄”就愣住了。
他目光呆呆的看着陈信松,眼睛飞快变亮,然后迅速的将灵木护符拿来,并飞快的将灵麦馒头往嘴里一塞,三两口吞咽下肚后,擦擦嘴,用瓮声瓮气的女音道:“我不是师兄,我是师姐。”
啊这?
陈信松被惊到了,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她的前胸,呃……果然很鼓胀饱满。
可问题是,其他太岳峰的师兄们同样很鼓胀饱满,发达壮硕!
不过,基于礼貌,他赶忙诚恳道歉道:“对不起师姐,是我有眼无珠了。”
“没事没事,我原谅你这种调皮的搭讪手段了,呵,男人!对了,我叫诸葛玲珑,你可以叫我玲珑师姐。”玲珑师姐高兴的盯着细皮嫩肉的陈信松,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你这灵木护符是送我的?”
“啊……对对对,玲珑师姐你好,我叫陈信松。”陈信松赶忙道,“这是我亲手炼……”
话还未说完,那玲珑师姐就“啊”的一声大叫,扭头就冲进了玄墨号的驾驶舱中大喊:“师尊师尊,我终于被人追求表白了,连定情信物都收到了,他长得好生俊俏,一身清澈的木行灵气令我陶醉,我要还俗……不,我要申请离宗成亲,还请师尊成全。”
啊这……
陈信松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这这……我什么时候表白的?
还有,玲珑师姐您这申请离宗成亲,会不会有点离谱了?
“荒唐!”太岳上人斥喝的声音在驾驶舱中响起。
“呼!”陈信松暗暗呼哧一口气,幸好太岳前辈还是很理智的,知道她徒弟的行为不理智。
可下一瞬,太岳上人却说道:“玲珑,你都是要快成亲的人了,可不能再如此莽莽撞撞了。对了,人家送了你定情信物,伱有没有还礼?”
“啊这,师尊我还没……”
“你也太不懂事了,那还不赶紧去。”
“是是是,师尊教训的对,我这就去。”
玲珑师姐顿时又踩着咚咚咚的沉重步伐,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山般冲到了陈信松面前,然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大堆的东西,一股脑儿都塞进了陈信松怀里。
“信松师弟,这是我的定情还礼。不过,你还是要耐心一点,咱们等收拾完这波血魂教的妖人后才能成亲。”
“我……”陈信松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张大着嘴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恭喜玲珑师妹得遇真情,觅得如意郎君。”其余的太岳峰弟子们都围了过来,朝着诸葛玲珑拱手道贺,“从此之后,你就可以和如意夫君比翼双飞,成双入对。”
“哎呀呀,师兄们都太坏了,羞死人家了。”诸葛玲珑娇羞顿足,又是“咚”的一声,踩的玄墨号隐隐震颤。
“我这……”陈信松被震得浑身发颤,从震惊中回神,情急想解释几句。
却不想,有几名太岳峰弟子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格外壮硕的师兄勾上了陈信松的肩膀,满脸和蔼的笑着说:“信松师弟是吧?我们家玲珑师妹本性单纯,而且从未处过对象,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对对对,你若敢欺负我们家玲珑师妹,就别怪我们这些做师兄的为她出头了。”
“虽然长得好看的男人多半薄情寡义,并不靠谱,但既然玲珑学妹选择了你,那我们这些师兄们也认了。”
“你这是什么委屈表情?难不成,你想对我们玲珑师妹始乱终弃?”
然后,那些太岳峰弟子们,开始在陈信松面前摆出一个又一个展现肌肉、魁梧身躯,以及蛮横霸道恐怖力量的动作来,仿佛陈信松只要敢说出半个“不”字,他就会被对方轻松揉成一团面团。
霎时间。
陈信松有些欲哭无泪。
他不敢说话了,只能在心中呐喊。
太爷爷,太爷爷您老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只是好心好意的送上一枚灵木护符啊~
可他万万没想到。
他太爷爷陈宁泰,正以微微吃惊的眼神看着太岳上人:“前,前辈,您这是真的?”
“呵呵,什么真的假的?他们都两情相悦了,我还能横加阻拦,棒打鸳鸯么?”太岳上人没好气的瞟了一眼陈宁泰,“你们沧夷陈氏的男子啊,就是仗着自己长的俊俏,喜欢走捷径,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宁泰老脸一红,急忙给自己心理暗示,太岳上人那是在说他父亲,而不是说他刚正不阿的陈宁泰,他真的是无辜的,他真的只是奉父命来巴结您的!
“其实,玲珑那丫头乃是小族出身,从小就在我膝下长大。”太岳上人又说道,“她现在年龄也不大,才六十七岁,三年前就已晋升筑基。你那重孙儿信松,虽然年龄实在小了点,却也是四灵根的资质,配玲珑倒也不算辱没了玲珑,总之,玲珑自己喜欢就好。”
陈宁泰:“……”
虽然这个转折委实有些太过神奇,但他静下心来仔细一琢磨,觉得这似乎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若是信松娶了玲珑,岂不是家里直接多一个筑基期修士?
何况,玲珑她也出身不俗,有一帮子太岳峰的师兄们罩着,还有太岳上人这个师尊做后台。
“行,那就让他们先处处看。”陈宁泰说道,“等打完这一仗,咱们两家再坐下来商谈一些细节。唉,我们家信松那孩子,从小便没了父亲,一直在母亲照顾下长大,如此环境下,喜欢比自己年龄大一点的女孩子也很合情合理。”
陈氏虽是修仙家族,但因为陈玄墨乃是云阳宗亲传弟子出身,与宗门绑定极深,属于宗门的嫡系家族,宗门女子若是愿意嫁到陈氏,只要师尊肯放,手续并不算复杂。
这就好比当年他的父亲带着母亲主动申请离宗,建立修仙家族是一个道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属于宗门开枝散叶出去的势力。
陈宁泰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隐瞒。
这话落在外面陈信松的耳朵里,顿时如一道惊雷炸响,炸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太爷爷,您,您这就把我给卖了么?
我陈信松,还没谈过正经恋爱呢。而且,太爷爷您从哪里看出我喜欢年龄大的女子的?
不过幸好,他太爷爷还有一句话,先处处看。
现在他不敢多嘴,可等过些时日,他完全可以用与玲珑学姐相处不来,彼此脾性不合,届时在家族里据理力争,拼死抵抗就是了,母亲也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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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氏和太岳上人一众,向崔氏主宅极速驰援的同时。
崔氏主宅,天剑峰。
随着三个血魂使加入战场,激荡起一道道血色能量不断轰击五行阵能量护罩,护罩承受的压力剧增,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黯淡下去,变得摇摇欲坠,一副随时可能塌陷崩坏的状态。
然而此时。
主宅正中央的那座金光塔,再次绽放出了闪亮的光芒。
崔氏老祖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竟然催动着金光塔发射出了一道又一道金色光柱。
非但如此,他那柄太乙庚金剑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和恢复后,便再次从塔内激射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剑芒冲天而起,向三名血魂使发动了一轮猛攻。
一时间,金色剑芒在天空中纵横穿插,宛如一条矫健的金色游龙般威势赫赫,霸道睥睨。
那凛冽的威势,哪怕仅仅是被其气息笼罩,都会止不住的遍体生寒,鸡皮疙瘩迭起。
面对如此远超常理的反击手段,赤媚、蚀骨、血雾这三位血魂使都是一惊,第一时间都是作出了放弃进攻,避其锋芒撤退的决定。
等跑出安全距离后,三人才面面相觑。那崔氏老鬼,究竟动用了什么秘术?怎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厉害!?
而这一波,崔氏老祖依托金光塔,竟然短时间内打出了一波反击,硬生生将三名血魂使逼退了百余丈。
没有了三位血魂使的攻击,摇摇欲坠的五行阵能量护罩也得到了些许喘息时间,靠着汲取灵脉和阵基中的五行中品灵石,一点点恢复着光彩。
见老祖如此威风八面,护罩内努力硬撑着的崔氏炼气期族人们都是精神一振,好似注入了一支强心剂。
可跟他们相反,那些知晓内情的筑基期长老们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振奋之色,反而一个个神色沉痛,满眼悲戚。
他们知道,老祖宗……老祖宗他这是施展了太乙庚金真诀中的秘术——十二金针刺丹术。
这秘术的原理,乃是用十二根金针刺入身体十二道正脉之中,金针于正脉之中游走,最终汇聚刺入金丹之中,以此来刺激金丹,释放其中贮存的潜藏法力。
如此,便可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远超平常的战力。
然而这一门秘术存在一个巨大缺陷,那就是秘术一旦施展,金丹便会源源不断不断释放能量,直至金丹能量枯竭碎裂!
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施展,无论有没有杀掉敌人,自己都必死无疑。
三名血魂使终究也是金丹修士,在度过最初的错愕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崔氏老祖在动用某种秘法拼命,想要继续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血雾、赤媚!”蚀骨老魔的脸色略有些难看,“崔氏的抵抗烈度远超老夫的预估,难道,他们真的还有什么援军在路上?让崔氏老鬼不计代价也要拖延时间!?”
“倘若如此,我们就麻烦大了。”赤媚也收起了媚态,面色变得格外郑重,“护法大人为了咱们此次血祭河东郡的行动,费尽心机,不惜冒险将紫胤老怪物调虎离山。”
“我们的任务若是出了差错,大人岂会轻易饶过咱们?”
三位魔头一想到护法大人的雷霆手段,不由均是微微一颤。
很显然,那是他们绝对不愿意面对的场景。
“诸位。”向来沉默寡言的血雾沉声开口,“本座知道咱们三人都有各自的算盘和小心思,都不愿意在这种行动中倾尽全力,暴露或者消耗自己的底牌和积累。”
“但是眼下这场攻坚战实在拖得太久了,就怕迟则生变。”
“我提议,咱们三个都掏出点老底来,谁也别藏着掖着,否则一旦出了差池,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既然是我提议的,那就由我第一个来。”
血雾说完,身体周围的血雾忽然变得浓稠起来,一道又一道的血雾宛如实质般环绕在他身周,让他的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右手虚握,一道又一道的血雾朝他掌心汇去,很快便凝聚出了一根两丈余长的血色长矛。
而做这一切时,血雾全身都在颤抖,好似十分吃力的样子。
赤媚和蚀骨老魔见状,也都表情肃然,相继掏出了自己的底牌。
前者祭出来一面巨大的血煞旗。
鲜红的旗面迎风铺展,浓郁的血煞之气自其中弥漫开来,好似一朵巨大的血色煞云,其中更是时不时凸显出一张张狰狞凶残的人脸虚影,发出一声声凄厉恐怖的哀嚎,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狰狞虚影足足有数十道,每一道生前都是一名筑基期修士,都是被赤媚抽取了魂魄,祭炼成了一道道血煞。
不同于那些如同游魂般的低等血煞,这些由筑基期修士神魂祭炼而成的血煞更加凶悍,侵蚀性更强,数十道齐发下,便是连金丹修士也得暂时避其锋芒。
值得一提的是,这数十道血煞乃是赤媚好不容易收集祭炼而成,其中起码有半数是赤媚的裙下之臣,被她采补到没价值后,再杀死祭炼成了筑基血煞。
而蚀骨老魔则是祭出来一只骷髅。
那骷髅与人类头骨无异,只是通体晶莹剔透,好似羊脂白玉一般。
蚀骨老魔咬破自己舌尖,逼出一口精血,“噗”的一声喷在了骷髅上,玉白色的骷髅顿时变得猩红,眨眼间便膨胀幻化成了一颗巨大的血色骷髅头。
无穷血腥恐怖的气息从它身上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变得压抑起来。
它拼命挣扎,好似要挣脱蚀骨老魔的控制,让他额头的汗水不断滑落。
“血雾,快!”蚀骨老魔叫了一声。
血雾见得他们都已如约拿出了底牌,当即不再犹豫,右手向后抬拉,整个人绷成了一张巨弓。
忽得。
他猛地掷出血色长矛。
长矛瞬间化作一道血色惊虹,撕破夜空,如长虹贯日般狠狠戳在了五行阵能量护罩上。
“轰!”
能量护罩剧烈震动,虽然未曾直接崩灭,却被血色长矛戳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孔洞。
而血色长矛去势未消,狠狠地贯入崔氏主宅内。
巨大的冲击波下,长矛直接崩碎成无数碎片,向四面八方溅射开来,所过之处,中招的崔氏族人顿时满地打滚,痛苦哀嚎,很快就化作了一滩血水。
见状。
赤媚和蚀骨老魔立刻抓住机会,同时出手。
随着赤媚一口精血喷在了巨型血煞旗上,那些筑基血煞就像是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刺激一般,嘶吼着从血煞旗中钻了出来。
它们状如血色魔物,成群结队的向血色长矛洞穿的能量护罩冲去。
其中七八只就直接依附在了护罩豁口上,宛如手臂的血煞之气延伸开去,缠绕上护罩豁口,浓郁的血煞之力和能量护罩碰撞消融,“滋滋滋”的冒出来一道道烟雾。
能量护罩原本的愈合之势顿时被止住。
趁此机会,剩余的近三十只血煞冲入了豁口,它们鬼哭狼嚎着扑向了崔氏族人,逮住一个,血煞之躯便膨胀开来,如一张诡异的血色布匹般将其裹住。
那崔氏族人发出惨烈的哀嚎,短短数息,便被抽干了精血,整个人化作一具枯槁干尸。
若是遇到厉害的筑基期修士,临近的数只血煞便会如同受到召唤般迅速聚拢而来,联手将其团团围住,如狼群般展开猎杀!
蚀骨老魔的那只巨大的血色骷髅头也不简单,它撞开豁口冲入崔氏主宅后,便立刻张开狰狞可怖的骷髅大口。
崔氏的那些炼气期族人,均是被它一口一个,直接吞噬,轻松得就如同吃小点心一般。
鲜血横飞间,那只血色骷髅头的颜色愈发鲜红欲滴。
与此同时。
血执事编队也展开了冲锋,血卒们在领头血卫的率领下,如潮水般涌入崔氏主宅。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五行阵一破,原本有来有往的攻守局势立刻变成了一边倒。
一时间,惊恐的情绪蔓延遍崔氏每一个族人心中。
他们个个凉意遍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崔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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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
距离崔氏主宅地平直线距离百多里外,一处隐蔽的山坳内。
几名筑基期修士护着崔氏一些重要的年轻一辈,已经从密道口钻了出来。
他们抬头远远看向又远又高的天剑峰,犹自可以观察到那巨大的能量护罩。
可下一瞬。
就有一道红色闪电击穿了能量护罩。
众人脸色顿时一变,眉眼间皆是染上了悲痛之意。
一个叫崔修德的筑基修士脸色难看道:“大家都别回头。前面不远处,便有一艘咱们家用阵法和隐蔽建造术藏起来的小型宝舟,它速度极快,阵法全开时勉强能和金丹修士媲美。”
“走走走,快!老祖宗和族人正在用生命为咱们争取时间,咱们绝对不能浪费。”
“宏翌爷爷,我好怕。”
“莺莺别怕,你宏翌爷爷会保护你的。”
崔氏金丹种子崔宏翌抱起了那个叫“崔灵莺”的小女孩,正欲展开遁法向小型宝舟藏匿点飞掠而去。
忽得。
两道森冷而残酷的声音响起。
“血三十三,看样子你我运气不错啊,果然在这里蹲到了这些逃亡的崔氏小辈。”
“血九大哥。”另外一个阴仄仄的声音语带讨好地解释道,“这可不是运气,我的出身本就与崔氏有些渊源。”
怎么可能?
崔氏一众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小女孩崔灵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揪住了崔宏翌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