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须要见到他。”
洪岩的话,让她满是担忧。
如果谨杰生活的好,她可以不见他,可是他整夜的哭,她怎么能不去安抚他一下?
当她踉踉跄跄的冲出房间,穿过那道月亮门,来到谨杰的房间门口时,却被几个侍卫拦住了,
“太子殿下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准进去。”
这几个侍卫她并不熟,而且刚才他们来时,她仔细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她熟悉的身影,除了洪岩和谨杰。
凌云去哪了?素衣呢?还有姜海呢?以及他身边那些兄弟们呢?
他离京来这里,身边总会有几个体己的人照应着吧,可是那些人怎么都不见了、
眼见着这些人不让她见谨杰,洪岩忙在她身边小声提醒,
“娘娘,您先回去吧,回头奴婢想办法。”
可是她和谨杰仅隔着一道门,如果看不到他,她怎么能安心呢?
“谨杰……”
她刚唤了一声,洪岩再次叫住她,
“娘娘,您别喊了,回头太子会因为您受到皇上惩罚的。”
惩罚?
她愕然的回头看着洪岩,
“你说什么?皇上会罚他?”
洪岩眼含泪水点头,
“嗯,最近几个月,皇上对太子的管教特别严,稍有不顺,就会罚跪,要么就会打他板子。”
听到这话,她觉得她的心都被撕碎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冷易晏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她突然站在原地,咆哮一声,
“冷易晏,你给我出来。”
她觉得,冷易晏一定是和她赌气,所以才会拿谨杰撒气的。
一会功夫,另一道门打开,一个小太监探出头来,
“谁敢直呼皇上大名?”
她上前两步,咬牙切齿的质问,
“我要见皇上,告诉他,我叫洛念惜。”
听到这个名字,小太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进来吧!”
这个小太监看起来很面生,她刚欲抬脚向前,洪岩小声提醒,
“娘娘,您要多加小心,不要惹怒皇上。”
“就算他是皇上,他也是之前那个冷易晏,我不信,他能对我怎样。”
留下这句话,她迈着大步向前,在门口处,白兰和洪岩被拦了下来,她只身一人进了屋。
来到屋内,她刚欲向里间走,便看着散落一地的衣裳,紧接着,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男女暧昧的声音,
“皇上,您轻一点,在寺庙这种清修之地,您怎敢有此想法啊?”
“清修之地又如何?谁又管得了朕?”
“皇上,您最近愈发勇猛了,臣妾都有些受不住了。”
“爱妃撩人,朕见你就心痒……”
“嗯……”
“啊……”
听着这番让人听了恶心的声音,洛念惜心中说不出来的愤怒。
她真不相信,几个月前还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的男人,竟然会和别的女人在这莺莺燕燕。
她闭了下双眼,又咬了下嘴唇,握紧双拳,刚要出声,冷易晏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后,衣裳不整的从里间走出来。
当他看到洛念惜时并不意外,一边系扣子,一边明知故问,
“洛念惜?”
他似乎不认得她一般,冷眼打量着她,
“好久不见。 ”
听着他轻佻的语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人,真的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样吗?
“冷易晏,我想见谨杰。”
“谨杰?你想见他?你凭什么见她?你不过是个民妇,有什么资格见太子殿下?”
“你……”
她红着眼眶,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冷易晏,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胆!”
他突然甩手,
“敢直呼朕的名讳?真是不知死活。”
她死咬着嘴唇,目光凌厉的瞪着他,
“早知你会变成这样的人,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哈哈哈……”
冷易晏突然仰头大笑,“怎么?你刚刚听到朕在宠爱朕的爱妃受不了了?实话告诉你吧,朕在宫里, 夜夜都有女人伺候,她们各个功夫了得,再说,朕是皇上,这平阳国的天,朕拥有三宫六院不是正常嘛,还有啊,朕不让你见太子殿下,是怕你身上的浊气污了太子殿下的眼,你还是回去吧!”
“既然不让我见他,你又何必偏要跑到这里来祈福?”
“因为这里有你,朕想让你看看, 离了你,朕过的更好……”
他这句话刚说完,里面便传来程妃娇滴滴的声音,
“皇上,您休要再和那个女人多言,臣妾已经等不及了,还要再来一次……”
冷易晏一改面对她时严肃的面容,对里面的女人温柔的商量着,
“爱妃乖,等着朕来宠你。”
言罢,他回头瞪着洛念惜,
“听到了吗?离了你,有无数个女人扑上朕的床,朕一天换三个都玩不过来,你就在这寺庙中做你的尼姑,一辈子和清灯作伴吧!”
说完这句话,他的嘴角,爬上一抹邪恶的笑容,他的眼里,早已经没了之前对她的爱意。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这间屋子的,她只知道,她的脑海里,一直充斥着他刚刚对她说过的,那番绝情的话。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白兰和春桃忙上前安慰她,
“夫人,您别伤心,皇上兴许是在故意气您呢。”
她自嘲的笑了,随即抬眸,
“把洪岩叫来,我有事问她。”
“洪岩被太子叫走了,不过她把宫里近期发生的一些事告诉我了,要不然我和您说说。”
“说吧,我想知道,素衣他们都去哪了?”
“三个月前,皇上下旨,为稳固朝纲,派冷易飞带着素衣,姜海,凌云及其军中几员大将去镇守边关,因八王爷强烈反对,还被禁足一年,小王爷冷易兴上个月触怒圣意,也被皇上下了大狱,现在的朝廷,由新任的太师赵得天说了算,他在朝廷可以翻云覆雨,只手遮天,无人敢反驳他的言行。”
“赵得天是谁?”
“据说他和宫里的一个太监很熟,然后借机给皇上献了几名美人,那个程娘娘,就是他进献的,皇上又在短短一个月内,让他坐上了太师的位置,现在他在朝中的地位,仅次于皇上。”
白兰的话,让洛念惜心头微震。
怎么会这样?
他在登基的前一天还说过,他不会允许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她才离京半年,他就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了?
而且,这个赵得天能在短时间内爬上太师的位置,这一定有问题。
“谨杰呢,他过的好吗?”
白兰摇头,
“不太好,据洪岩讲,最近几个月,皇上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将他身边的心腹都外派,还对谨杰很冷漠,在宫里时,皇上根本不让她近谨杰的边,经常派她去杂衙房干活,这次不知为何,会让她陪着太子出宫,还有,册封谨杰为太子的事,还是朝中大臣集体上奏,皇上才下的决定。”
听到这,洛念惜更加对冷易晏的怪异行为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