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我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是真心拿你当兄弟看的。
    有些事我一直放在心里没有说，因为我觉得做兄弟就该百分百信任，你不愿意说的秘密，我就不问不提。
    但是今天我真的憋不住，我想问，替我自己问，也是替芝芝问，如果你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过！”
    认识范天智这么久，凌霄还是头回见他这么严肃。
    心里隐约的猜到了范天智想问什么。
    也不拒绝。
    其实关于那个问题她也琢磨了很久，一直在想要不要跟范天智坦白。
    但因为之前还没有百分百信任范天智，所以她才一直没说。
    如今范炳华的事也算是让她彻底的相信了范天智，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大智，你是不是想问我和凌阳的事？”
    凌霄如此坦白反而把范天智给弄懵了，缓了一下才点点头。
    “不错，上次我被绑架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似乎认识凌阳，且十分惧怕凌阳。
    照理说你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世界的人，你怎么会怕她？
    但是那个时候我知道我问你你也不会说，所以为了帮你避免和凌阳对战，我将计就计策划了那个绑架案。
    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帮你避开凌阳，之后我们去找红云摊牌的时候，你的种种表现更证明了我的猜测，所以你和凌阳……”
    范天智心里一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他不敢说。
    他觉得这太荒谬了，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还活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可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解释清楚凌霄身上的种种疑点。
    “不错，我和凌阳确实认识！”
    说到这里凌霄突然转头对一遍默默撸串的牧飞道：“小飞飞，我们大人谈点事，你先回房间睡觉去！”
    这件事她可以对范天智和牧芝芝说，却不想对牧飞说。
    毕竟他还小，在一个这种事总归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牧飞还不情愿，被牧芝芝一个眼神给送回了房间。
    等到牧飞回了屋里以后凌霄又喝了一口啤酒，这才道：“你们相信借尸还魂吗？”
    “我相信！”
    凌霄话音刚落，范天智立马坚定的说到。
    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那是他荒谬的想法，那么在凌霄问出这个问题后，他觉得那不是他荒谬的想法，而是唯一的真相。
    “所以你真的是赛江南的创始人，凌阳的亲姐姐凌霄，而不是凌氏千金凌霄？”
    轻轻的点点头，既然打定主意要说出来，她也就不遮掩了。
    “不错，我就是那个被凌阳害死的亲姐姐凌霄，大约是我心中怨恨太深，我不愿去投胎，一直滞留在地府里。
    也因为心中怨恨太深，我总是不自觉的发作一通精神病。
    那下面的鬼受不了我这个神经病所以就给我弄上来让我报仇来了。
    没想到好巧不巧竟然用了跟我同名同姓的小丫头身上！”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总是不正常呢，原来在下面就不正常！”
    “去，怎么说话呢，我那是委婉的说，不想吓着你们，你才神经病呢。
    好好的有为青年不做，去做黄毛，咱俩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啊，芝芝，芝芝你别哭！”
    凌霄话还没说完呆愣的牧芝芝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凌霄哇哇大哭。
    就说她第一次看到凌霄时就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很熟悉，哪怕她故意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果然是她！
    牧芝芝压抑的太久，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辍学来到a市报仇，可过去那么久却始终没能为凌霄报仇。
    她心里的压力已经压的她快要抑郁了，如今突然知道凌霄复活了，还就在她眼前，她又怎么能不激动。
    凌霄见牧芝芝止不住干脆也不劝了，就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有时候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比别人说十句百句的安慰效果还要好。
    等到牧芝芝终于哭累了，凌霄这才拿过纸巾替她擦干净眼泪，又整理好她的头发，一如五年前她在她家时的模样。
    她理着牧芝芝的碎发，鼓励她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她跟她说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只要凌霄在一天，她们姐弟就不会没有书读。
    可是后来她不在了，哪怕她已经高三，哪怕她有十足的把握考上大学，可她不在了，她被人害死了，这书她便读不下去。
    只有为她报仇，她才能重新拿起书本继续她的学业。
    “姐姐，你真的是姐姐吗？”
    凌霄笑笑，宠溺的摸着牧芝芝的小脑袋。
    全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
    “是我，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我都斗不过她，你又怎么敢去找她报仇，幸好你没有出事，不然你要我这一生如何心安！”
    “可是如果不能为你做点什么，我又怎么能心安，就算坐在课堂里我也不能听进去老师讲的什么。
    莫说我是从小习武，便不是我也一定要为你做点什么，在遇到范少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等找到凌阳就跟她同归于尽，可是……”
    可是她太没用了，她都没能靠近凌阳都差点丢了小命。
    之后好几次她都想找凌阳拼命被范天智给拦了下来。
    “傻瓜，你是什么命，她凌阳又是什么命，她一条贱命怎么配你跟她同归于尽，报仇的方式有很多，却没有同归于尽这一条。
    芝芝，答应姐姐，一定不要做傻事，乖乖带弟弟回家读书，等你考上大学姐姐在这边等你！”
    如今她回来了，她的仇，她自己来报。
    “我不，一天没看到凌阳偿命我一天不会回去，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赶走我，我一定乖乖听话，一定不任性，就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好吗？”
    “芝芝……”
    凌霄还想劝两句，被范天智给拦了下来。
    “要能劝的动她早就回去了，你就别劝了，这样，芝芝，你听哥哥一句话，再给你一年时间，到明年开学之前不管有没有报仇你都要乖乖的带弟弟回去读书，好不好？”
    牧芝芝低头不做声，她不知道一年能不能报的了仇，但如果不同意她又怕凌霄会让她现在就回去读书。
    “行，就按照范少说的，一年为期，一年之后不管有没有报仇你们姐弟俩都必须回老家读书！”
    凌霄都这么说了牧芝芝也不再坚持，终于点头同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