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小洋装就是好看,哪哪都带着复古的气息。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80年代呢。
正宗。
白栀跟着下人直奔练武场。
至于为什么不通报,只能归咎于二爷的早有准备。
二爷表示'小花要在这学好多年呢,白栀又是个没根浮萍,还喜欢小花,她又不是个外向的。除了红府,她敢去哪。'
本以为能看见什么比较炫酷的场景。比如说解雨臣踩着梅花桩在上下翻飞练习轻功。
结果解雨臣在练蝴蝶刀。
也行,谁能说蝴蝶刀不炫酷的。
一不留神手就削掉了。
白栀看的心痒痒。
也只能是心痒痒。
她要是上手,今天整个练武场的人就都要住进医院里。
没准儿刀还能飞到隔壁的院子里。
白栀和二爷打了招呼就趴在了石桌上。
好好的看着解雨臣。
眼睛圆溜溜的。
解雨臣只知道有人来了,至于是谁,不知道。
蝴蝶刀不是闹着玩的。
真因为分心脱手伤到人就不好了。
他今天才碰这个玩意,自己都是一个口子接着一个口子的。
白栀就这么看着,看着解雨臣拿着蝴蝶刀开合旋转,不停的换手。
从不停的掉刀,不停的受伤,到磕磕绊绊的耍刀。
心里又开始下雨了。
可能不止心里。
太累了,白栀就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想让丫鬟抱进去,又怕她醒,索性让人拿个毯子给她盖上。
看着小花练了好一会儿了,二月红赶紧叫停。
解雨臣停下来,让丫鬟清理上药。这时才看见白栀在桌子上睡着了。
丫鬟看见小少爷在看小姐,赶紧说“解小姐来了好一会儿了,刚睡着,老爷怕她醒,就只能让我们给解小姐盖上点。”
“谢谢,我知道了,你们去准备房间吧。”
解雨臣走过去看了看白栀,发现脸上还有泪痕。
刚想问是怎么了,二月红就开口了。
“来的时候好好的,趴在这看你练了一会刀就不行了。要不是我耳朵好,我都发现不了她哭。”
真是甜蜜的苦恼。
怎么能这么爱哭呢。
从来了就开始哭,这两天哭的更厉害。
除了刚开始是因为自己哭,剩下的全是为了别人哭。
解雨臣觉得白栀不能叫小哭包,她大了。她应该叫大哭包。
让丫鬟把白栀抱进房间,丫鬟刚把她放下,她就开始动。
解雨臣怕她醒。
爬到床上,躺在边上就抱着白栀。
手在白栀背后拍着。
就像是在哄小孩。
两个人挨的很近,很近。
呼吸纠缠在一起。
丫鬟在放手的那一刻,解雨臣就上去了。
解雨臣不在乎,但是丫鬟在乎啊。
你说姐弟之间手牵手可以,特别是6岁和16岁的姐弟手牵手,没有sb会说什么。
但是同榻而眠就有点过分了吧。
你在一个屋子里我就忍了,你这是几个意思。
在没有得到发育期女孩的同意的时候,父母兄弟都不可以进入她的房间。
小少爷,你俩的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丫鬟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也是拼了。
3秒出屋。
四五米远的距离就这速度。
奥运会需要你。
二月红看着自己家成熟稳重的丫鬟变成这样,开始好奇,小花做了什么。
“小花干什么了,你这么慌张。”
丫鬟是真的紧张。
但是该说不说的,职业素质过硬。
丫鬟吸了口气,低声说“刚刚小少爷爬到了小姐的床上,还搂着小姐。离得很近。”
二月红挺传统的。
他接受小花走到哪都牵着白栀,也接受小花时不时的关心白栀,但是同榻而眠不可以。
都是7岁以下倒是可以,一个6岁一个16岁不行。
现在开放了也不行。
谣言毁掉一个女孩太容易了。
“你不许和任何一个提这件事。小花只是关心姐姐,但是说起来对白栀不好。你明白的。”二月红知道自己的下人不会乱说。
但是能上两层保险谁上一层啊。
“知道了二爷。”
九门没好人。
九门当家人更没好人。
解雨臣看见白栀把脑袋埋在自己怀里睡得沉沉的。
轻手轻脚的出去准备接着练刀。
二月红没准备这个时候说教小花,练刀很重要。练完再教育他。
看完白栀的解雨臣更小心谨慎了。他不想因为自己受伤让白栀哭。
他也更流畅了。因为他还要保护白栀呢。他要更厉害更刻苦。
白栀这两天累了,就好像是工作时一样。
每天到家,倒头就睡。
4点半了。
二月红叫停了解雨臣。
将解雨臣带到了白栀的隔壁。
解雨臣很聪明的,他一下就猜到了因为什么。
“你喜欢她吗?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二月红本来就生气,看见徒弟明知故犯的样子更生气了。
这件事情传出去,解雨臣不会怎么样,因为他小,因为他是解九爷的孙子,因为他是解家未来的家主,他不会有事。
但是白栀不一样。她的身份是个孤女,她现在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龄,别人要是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可太容易了。
说她仗着小花年纪小故意勾引,说她怕自己没有容身之地扒着解雨臣,说她无父无母不知检点。
太多能说的了。
一个人说她可以不往心里去,可是一个接着一个呢?她真的能不往心里去吗?
万一那些道德标兵,上头了,伤了白栀怎么办。
二月红真的气。
解雨臣跪在二月红面前,脸上的认真一览无余。
“师父,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甚至我的喜欢比不上她的喜欢。我真的没有想伤害她,我只是想让她睡个好觉,她太累了。而且师父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
“你对她是什么感情。”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允许有人抢走她。我也不会让她自己走。她说过了,她要陪我一辈子。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解家的毛病感染性真强。
这一会儿就传到二月红身上了。
不是亲情,没有友情,生死与共都没有呢,就直接占有欲作祟了。
解老九真作孽,好好的个孩子养成这样了。白栀也是,告诉他结局就算了还,还答应要陪他。现在好了,自己赔进去了。
最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辈子都这样。不然有一个变卦,就等着吧。剩下的那个绝对变疯子。
“以后注意点,对白栀不好。”
“我知道的,今天只是动作太快了。不会有下次了。”
“上次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怕她生病,所以看的她。”
“让人看见了吗?”
“没有,早上走的密道。”
“起来看她去吧。”
二月红头疼,二月红不说。
感情昨天就做过了,怪不得今天动作那么快呢。
解雨臣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往白栀房间走去。
白栀门口站着刚刚的丫鬟。
丫鬟看见解雨臣也开始头疼了。他怎么还来。
解雨臣跟师父聊完就更没负担了。
又不是在解家,红府可严着呢。
要不然他才不做。
关了门就上床了。
两个人抱着睡到了5点多。
这个点是做饭的时候,白栀还迷蒙的在床上醒盹,解雨臣都洗漱完了。
把白栀领下床,牵到洗漱间。放水,拧毛巾,放到白栀手上。
白栀擦完脸,只比刚才的状态好一点。漱了口之后才完全清醒。
二爷看着饭都好了,就叫他们在这吃了再回家。
两个人也没客气,吃了不少。
等吃完饭,解雨臣惦记着白栀的药,赶紧带着白栀跑了。
等白栀吃完药,两人就钻进了屋子。
当然啦,他们两个各自进的各自的屋子。
白栀倒还好,自己抱着被子枕头睡习惯了。
解雨臣不行啊。
他才刚抱上瘾,又开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人不能亏待自己。这还是白栀教他的。
现在被他用到了白栀的身上。
密道,永远的神。
“嗯~你怎么了。”
解雨臣的动作太大,吵醒了刚刚睡着的白栀。
“没事,就是自己一个人有点睡不着。”
解雨臣示敌以弱,将整个人埋在白栀怀里。
还心机的隔着被子。
白栀伸手摸到解雨臣,发现他整个人在被子外面,可怜的呀。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翻到外侧。扯过被子盖住解雨臣,就又睡过去了。
解雨臣才6岁,正是一个抱枕大小的程度。搂着可舒服了。
清晨如约而至。
解雨臣开始钻密道了。
当然,他还塞了个枕头给白栀。
他觉得白栀7点起床正好。
洗漱完就吃饭了。
白栀身体不好,不适合早起。
今天的解雨臣是在小花园吊的嗓子,他怕吵醒白栀。当然啦,唱的是昨天学的,一点都不哀怨。
解雨臣往回走,问了丫鬟白栀起床没有。
听见丫鬟回答没有,就跑去密道,把白栀从床上挖起来。
看着白栀起床后,就又钻回了密道。
两次了,每一次都没看见密道从哪开的。
吃完饭,白栀开始认人。
没错,解雨臣说得对。
解家人长得普遍漂亮而已。
就是不干人事。
白栀安慰自己,'没事的,等过几天背完这些资料,我就上门拜访。哦——好像不用拜访他们,他们过几天就要来找九爷要赔偿了。毕竟,要开始洗白了。'
想想那些人怒气冲冲地跑来要说法,面目扭曲的样子。应该能让自己印象深刻的。
毕竟全是疯狗。
又疯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