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天涯知道你脑子里装满了问号,晚会儿天涯一定全都告诉你!
现在,我们得先搞定眼下的事儿哦。”
姜天涯眨巴着大眼睛,俏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小脑瓜,从姜镇涛怀里蹦了出来。
接着,她朝那个刚从土坑里笨拙爬出,一脸呆滞的灰袍老者招了招手。
“老坏蛋,你过来一下啦!”
“遵命,小主人!”
灰袍老者仿佛失去了自主意识,应声缓缓挪动脚步靠近。
“爸爸,你放心动手吧,天涯保证不偷看一眼!”
姜天涯话音未落,迅速转过身去,小手紧紧捂住了眼睛。
“真是个乖宝贝!”
姜镇涛满眼宠溺地揉了揉姜天涯的头,突然一怔,诧异地问。
“天涯,你真的能和爸爸心意相通,知道我在想什么?”
姜天涯用力地点点头,坚定地“嗯”了一声。
“难怪呢!”
姜镇涛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姜天涯一见司徒俊杰就能认出来。
而且,她还察觉到了自己对灰袍老者起了杀意,这才主动回避,捂上了眼睛。
“天涯,让这个老坏蛋清醒一下,爸爸有些问题想问他。”
看着灰袍老者依旧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姜镇涛用商量的口吻对姜天涯说。
“爸爸,不用那么费事啦!天涯已经读取了他的记忆,你想知道的,天涯待会儿全都告诉你。”
姜天涯的话让人大吃一惊。
“啊?!”
姜镇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女儿。
这到底是生了个怎样的神奇宝贝女儿啊!
竟然能读取别人记忆,、!
太不可思议了!
震惊之余,他对姜天涯的身份和话语没有半点怀疑。
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纽带,让他确信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片子,绝对是他的亲骨肉。
一旁的司徒俊杰被这对父女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虽然心头疑问重重,但他隐约猜到,这个小女孩应该是姜镇涛和惠慧的孩子。
毕竟,八年前,姜镇涛为了惠慧,毅然决然地解除了与司徒牧月的婚约。
“姜镇涛,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来我们云家闹事!”
云天放怒气冲冲地大步迈出屋门,身后紧随着一群云家的嫡系子弟和重金聘请的保镖。
姜镇涛转过头,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地反问。
“我为什么不敢?”
相隔十几米,云天放满脸怒意地与姜镇涛对峙,毫无畏惧地咆哮着威胁。
“立刻给我跪下,自断一臂,为害死我那可怜的孙子向云家谢罪!
看在你曾经是‘镇涛战神’的份上,云家或许能饶你一命!”
嗖!
姜天涯身形一闪,化为一道白色残影,如同闪电般猛地冲上前,腾空跃起,狠狠地甩了云天放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
“敢威胁我爸,天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爸!”
“爷爷!”
“老族长!”
云家人惊叫着拥上前,手忙脚乱地把云天放扶起来,随后齐刷刷地怒视着姜天涯。
“小丫头,你这是在找死!”
被一个小女孩打脸,云天放觉得颜面扫地,眼睛喷火,恶狠狠地瞪着姜天涯。
“你的玩劣不仅会害死你爸,最终也会害了你自己!”
姜镇涛不屑地冷笑。
“是谁给你的勇气,难道是狗屁不是的太子?”
话音刚落,一阵戏谑的声音由远及近飘来。
“你是在骂本太子吗?”
随即,一名身着金丝蟒袍的青年仿佛从空气中显现,威严地站在云家人面前,扫视他们一眼。
缓缓转身,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望着姜镇涛。
“姜镇涛,即便你曾是‘镇涛战神’,那又怎样?
无论是家父还是战部,都不会承认你那所谓的战神身份。
你凭什么出言不逊,侮辱本太子?”
姜镇涛没有理睬周志业,而是微微蹙眉,望向他身后的虚空。
嗖!
姜天涯再度瞬移,如同之前对待云天放那样,一巴掌将周志业也扇倒在地。
接着,她以闪电般的速度退回姜镇涛身边,鄙夷地盯着周志业。
“你,狗屁不是的太子,天涯可是公认的‘小公主’,在天涯面前,休想嚣张!”
然后,她指向周志业背后的虚空。
“藏在你后面的那个人,如果敢露面或动手,本公主立刻让他变成废人!”
姜镇涛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朝周志业背后那无形的空气一指。
“神隐侍,劳烦你捎个话给天子,要是他不好好管教儿子,我就帮他清理门户!”
说着,他隔空一掌挥出,直接震碎了周志业身上的金丝蟒袍和其他衣服,只留下一条三角裤。
此举,无疑是在向众人表明,他压根就不承认周志业是太子,甚至敢跟天子叫板。
神隐侍,那是天子的十二位贴身亲卫,只效忠和听命于天子一人,周志业能请得动其中一个,显然得到了天子的默许。
姜镇涛一时揣摩不透天子的意图,犹豫着没有大动干戈。
“姜镇涛,你唆使女儿对本太子动手,存心想造反吗?”
周志业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用怒气掩盖内心的慌乱,既不敢让神隐侍现身,更不敢让他插手。
“给你们云家三天时间,把家族九成产业无偿送给司徒家,不然,我让你们云家从此消失!”
姜镇涛懒得再跟周志业纠缠,抱起姜天涯转身就走,并扔下一句狠话。
“姐夫,外甥女,等等我呀!”
司徒俊杰被周志业的身份和那凭空出现的方式吓得不轻,回过神后急忙大喊着追了上去。
周志业面色铁青,眼睁睁看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去,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司徒舅舅,我们去天月大厦吧,司徒妈妈在那里。”
车刚启动,姜天涯忽然笑眯眯地说。
“她怎么会跑到天月大厦去了?”
姜镇涛和司徒俊杰异口同声,满是惊讶。
天月大厦,司徒家的产业象征,权力的中心,更是司徒牧月的总裁办公室所在地。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姜天涯还没回答,姜镇涛已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姜镇涛,就让你得意这几天吧,三日之后,就是‘镇涛战神’的悼念日,到时候,你为鱼肉,我为刀俎,看我怎么收拾你!”
望着远去的车辆,周志业杀气腾腾,话音未落,人已无影无踪。
“爸爸,妈妈没能和天涯一起回来!”
车内,原本嬉笑的姜天涯突然间满脸失落。
姜镇涛连忙关切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