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川是地方。
    坠龙是事件。
    其在古今所有“见龙”事件中，最为逼真。
    因为发现坠龙、参观过龙尸的人数很多，而且还有照片。
    尽管照片黑白，模糊不清，但照片里头的那具“龙尸”残骸，确实与众不同，不属于常见物种。
    当时《走进科学》栏目给出的说法是“骨头拼接”，但节目播出后，立马遭到当年亲眼见过“龙尸”的几位老人反对……
    姜钟眯了眯眼，以隐藏自己眼中精光。
    他自从进阶甲尸之后，吸收了罗汉血、石坚血，然后又吞了飞僵一身尸气。
    按理说自己的尸气已经积蓄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了，早就该进阶飞僵了。
    然而并没有。
    据飞僵所说，进阶需要的是在极阴中诞生一点阳气。
    这就是所谓的“一阳初显，万化始生”。
    飞僵之所以不怕大部分法器，就是因为身体中出现了阳气，导致阴阳相克理论变得没有那么实用。
    也正是这点阳气，飞僵连太阳都不怕！
    这种东西玄之又玄，飞僵说不明白，姜钟也琢磨不明白，所以他积攒了这么多尸气，也没法进阶飞僵。
    但道教理论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极阳生。
    由此可见，姜钟还有一条笨路子可以走，那就是继续积累阴气，直到量变引起质变，最终诞生阳气，从而阴阳兼容，进阶飞僵。
    姜钟之前也一直在思索自己的进阶之路，感觉看不到希望，所以才需要各种手段，例如蛊虫、魔婴来增加自己的战斗力，但他却太过执着于电影了。
    如果坠龙事件是真，那他至少有机会，获得一具完整的龙尸。
    事实上，营川坠龙事件一共发生了三次。
    34年7月初，营口很多人说在田庄台上游发现一条活龙，只是受了重伤，趴在地上难以动弹，大家还热心的给它搭凉棚，泼凉水，后来这龙就不见了。
    7月28日一条龙在营口的天空降而升，弄翻三只小船，卷坏日资厂的房子，九人死亡，掀翻停在车站的火车。
    8月8日，在距辽河入海口10公里处的芦苇丛中发现了一具龙骸骨。
    这样一想，简直完美契合当前情报。
    这条龙应该是比飞僵更难对付的存在，所以才让道门追杀良久，几次大战之后，终于伏尸营口。
    姜钟默默盘算，现在才1932年中旬，只要他的切入时机把握好，拿到一条龙应该问题不大。
    蓦然，他又想到了尼斯湖水怪、喀纳斯水怪、长白山水怪、神农架野人等等世界未解之谜。
    一瞬间，他竟然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这么多怪物，再加一条龙，难不成还不能进阶飞僵么？
    进阶不化骨都够了吧。
    想到这里，姜钟实在忍不住了，仰头哈哈大笑。
    妈的，什么叫知识就是力量啊！
    李恪良他们瞅着突然大笑的姜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好半天，姜钟才终于止住笑，心情大好的他大手一挥，“你们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随便说。”
    国人都比较含蓄，一时间有点支支吾吾，杨单听完却举起手，壮着胆子道：“那个……姜先生，我想要您接我们的汽车不知道行不行？”
    “小事儿。”姜钟笑着点头，招呼门外站岗的亲卫，“约翰，回头你教教杨单开车，那辆接人的车归他了。”
    约翰敬礼道：“是！”
    杨双见此，马上道：“姜先生，我想要钱。”
    “要多少？”
    “一……一百大洋，行、行吗？”
    姜钟哈哈大笑，“我给你一千大洋。”
    又吩咐约翰道：“回头从我募捐箱份子里拿。”
    约翰又道：“是。”
    两人顿时狂喜，纷纷起身磕头，“多谢姜先生，多谢姜先生。”
    “起来吧，以后好好干活，亏不了你们的。”
    等尘埃落定，李恪良见姜钟目光移向自己，就轻咳一声，“恪良愿意跟在姜先生身边，学些本事。”
    学本事？
    姜钟瞅了他一眼，手指轻叩桌面，思索片刻后，“《扶乩秘术》和《婆娑蚵》是你拿回来的，应该都看过吧？”
    李恪良身体一颤，翻身拜倒在地，“不敢隐瞒姜先生，路上好奇心起，看了几眼。”
    姜钟嗯了一声，“这两个都算不错，一个是茅山秘法，另一个是民间法脉，你想学那个？”
    李恪良大声道：“姜先生教什么，恪良就学什么，一切凭姜先生做主。”
    “你倒是机灵。”
    姜钟笑了笑，“那就先跟着我吧。”
    接下来的日子，姜钟一直在做计划书，他尽量把能想到的事件都记载下来，好能做出先后取舍。
    偶尔出门去林子里看看自己养的蛊虫怎么样了，闲着没事就指点一下李恪良怎么养蛊。
    他自己也在学习扶乩秘术。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对自身能力的掌握越加熟练了起来，一身如同滔滔江潮般的尸气、寒气已经可以做到含而不露了。
    杨单杨双两兄弟除了各自的赏赐之外，还有额外奖赏的一笔资金。
    通过姜钟指点，他们开了个“公司”，就叫杨氏公司。
    因为姜钟亲自站台，所以没人敢暗中使绊子。
    做的生意是利用大笔资金，经营大宗货物跨国贸易。
    主要涉及米面粮油，其他吃穿住行，也是有货就收，回头招收伙计，组建商队，销往国内。
    国内的销售网络由小红他们负责拓宽，这边的货源就需要姜钟想办法了，为此，他特地给总督拍了封电报，轻而易举就搭上了白头鹰的商船路子。
    但姜钟目标却是军火以及各种小型便携式电台、甚至是轻重工业产业、电子管、芯片产业上。
    嘱咐过杨氏兄弟一定要留意这些之后，还有些不放心，就跟李恪良说了说，让他多关心一下，一旦有机会，就算亏钱也要冲上去。
    姜钟与小红的电报往来也越来越频繁，等到李恪良三人学会电报收发解译后，他就放手不管了。
    只隔一段时间，听一次汇总报告。
    今天就是杨氏兄弟报告的日子，流水已经出来了，自从小红那边打通了一个军阀的路子，生意就彻底起来了，粮食嘛，到哪儿都是硬通货。
    只是公司刚刚起步，没那么多钱，采买货物都是打的白条，前段时间看在总督的面子上还行，最近白头鹰的商人们却开始不耐烦起来。
    “姜先生，我们需要大量的现钱。”
    姜钟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去了，钱这事儿，他有经验，抬首要吩咐亲卫们做事，却发现日常从不缺席的亲卫，今天少了一个人。
    “约翰呢？”
    “他病了，先生。还向您请过假呢。”
    姜钟想了想，没想起来，“走，先去看看他。”
    南洋多邪术，别是撞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