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散人的虚影从乌云中逐渐显现出来。讲真,看到这一幕的我有些没办法接受了,要知道东瀛散人是个人啊,他是活生生的人!他怎么可以像仙一样拥有这样的虚拟姿态呢?
黄小跳感觉到我的疑问,在我的脑海中告诉我说道:“元神出窍,和你每次被拉入幻境中差不多,只不过你是被动的被拉入各种幻境,而东瀛散人已经可以主动让自己元神出窍。”
操!这他妈的又一次颠覆了我的认知,我尝试着问道:“你的意思是,东瀛散人已经修炼到可以元神出窍的地步了?这究竟是什么境界?”
黄小跳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境界,总之,很牛逼。”
“这和打坐的时候,灵魂出窍,进入另一个空间,在另一个空间做事,是否一样呢?”
“差不多、差不多。”黄小跳解释说道:“东瀛散人现在可能就在某一处打坐呢,元神出窍来做一些事情。”
“我呢?”我追问道:“我现在是身处现实世界还是幻境?我分不清。”
黄小跳叹息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将会对你造成不可逆的影响,挨揍你会疼,身上会留下伤痕,致命伤你会死,死的透透的,懂了么?”
这么一说的确不需要关心我所处的是幻境还是真实的世界,对于经历的我来说,没有任何不同。
东瀛散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从层层乌云中缓缓飘落在福来堂四合院东边的屋顶,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啃肘子喝茅台的吴老二和我,用很不爽的语气说道:“八嘎,两个混蛋竟然敢坏我阴阳堂的好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吴老二背对着东瀛散人,大口咬下肘子上的肉,随手将骨头丢向身后,看似随意的一丢,那骨头竟然直接飞向了东瀛散人。
东瀛散人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骨头到他面前似乎撞到了一个护盾,应声落在了屋顶。
对此,吴老二并不在意,随手又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根黄瓜,咬了一口后大口的咀嚼,这应该就是在解腻吧。
如此轻视东瀛散人,这让东瀛散人觉得很生气,只见他双手掐了几个指诀,双手之间出现了一个“光球”,这个光球从乒乓球变成篮球大小,紧接着这个光球被东瀛散人弹向了吴老二。
吴老二仍旧是背对着东瀛散人,吃着黄瓜喝着酒,好像没发现被袭击一样。那个光球眼见就要撞到吴老二的后背,刚刚贪吃的灰家突然出现在吴老二的身后,他与吴老二背对背的站着,双手在面前划动,那个发光的能量球竟然随着灰家的手势进入了一个循环的状态,灰家双手慢慢的举过头顶,用力的将发光能力球推向了空中。
我的目光随着发光能量球逐渐向上,眼睁睁的看到了发光能量球进入了云端,伴随着一声巨响,那个发光能量球在乌云中爆炸了,与此同时照亮了整个云层。
在爆炸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云层中有无数只天狗的身影,大小不一,小的感觉只有一米多高,而大的足足有接近房子那么高,三米左右,密密麻麻的全都是。
爆炸的瞬间,院子里也被照亮,狐仙落座在正房门前的台阶上,黑色的古琴悬浮在他身前。疤脸蟒家扛着红缨枪,站在供桌边。
在角落里,白化龙双手抱着斩妖剑,靠着身边的柱子,白衣如雪、长发飘飘,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他是偶像剧男主角的错觉。
屋顶的东瀛散人怒道:“整出来这么几只妖孽就想坏我阴阳堂的好事,看我灭了这几只妖孽,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说话间,东瀛散人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明显是比刚刚认真了许多,他亲自从屋顶飞身下来,俯冲推掌,直奔吴老二的后心。
站在吴老二身后的灰家还想抵挡,被突然转身的吴老二推开,吴老二一只手拿着茅台,一只手推开灰家之后单手抵挡东瀛散人这凌空一掌。
在双方对掌僵持的同时,吴老二拿着茅台的手还不忘记给自己灌酒,东瀛散人被这一幕再次气到了,他在半空中再次逼出体内真气,试图给吴老二更加强大的压力。
吴老二被东瀛散人雄厚内里压的快要支撑不住的瞬间,他张开嘴,刚刚喝下去的酒一口喷在了东瀛散人的脸上,这一招似曾相识啊,我喷过好多次,只不过我喷的是血,吴老二喷的是酒。
被喷到酒的瞬间,东瀛散人的身上的气势一下就弱了很多,吴老二趁机收回自己的手掌,东瀛散人的身体没有了吴老二的阻挡,又向前近了一点,眼看着手掌就要拍在吴老二胸口的瞬间,吴老二右手的酒瓶子狠狠的拍在东瀛散人的太阳穴上。
下一秒,东瀛散人的掌拍在吴老二的胸口,吴老二的酒瓶子砸破了东瀛散人的太阳穴,看似两人同时挂彩,事实上吴老二受伤远比东瀛散人严重。
第二回合以东瀛散人占了点便宜结束,他的身影重新回到屋顶,只不过额头上开始渗血。
吴老二强撑着站在原地,左手伸向身后的供桌,拿起供桌上的五粮液再次喝起来。
黄小跳在我的潜意识里惊恐的说道:“完了,他受伤了,内伤,很严重。”
我询问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帮帮他?”
黄小跳还没等回消息呢,我就看到手持红缨枪的蟒家脚踏虚空纵身飞高跃起,高度已经超过了屋顶的东瀛散人,随后枪出如龙,枪指东瀛散人的头,直刺过去。
站在屋顶的东瀛散人看到红缨枪的枪头刺向自己的头,他赶紧侧身躲过这一刺,蟒家收枪接着第二刺、第三刺……接连刺了五次,都被东瀛散人轻而易举的避开,这让蟒家十分愤怒,就在东瀛散人以为蟒家会第六次刺的时候,蟒家改变了攻击套路,手里的长枪当做“棒”,双手举过头顶,枪头砸向东瀛散人。
这是东瀛散人没有预料到的一次攻击,毕竟把枪当成棍棒来用,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