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娃娃的路上，祈诺看到了无头苍蝇似的肆，便喊了一声。
    “祈诺？”肆闻声转过身，在看到完好无损的祈诺后，他松了一口气，不过当他注意到她身后站的的男人时，他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肆拔刀就冲了过去。
    “等一下。”祈诺出声制止了他，“我和他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不会伤害我的。”
    “啊？”这是肆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不过他还是感叹了句，“我终于站对人了。”
    祈诺一边按照那男人的指示往前走，一边说道：“你之前合作的人都不行?”
    肆哼了一声，“何止是不行，还很会利用人呢。”
    “那你就不觉得我也在利用你吗？”
    肆却很真诚地问答：“你不是，我是真心和你组队的。”
    祈诺弯眼笑了。
    五分钟后。
    肆看着面前的一栋楼，不解地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拿回我的东西。”说着，祈诺又问那个长衫男人，“具体楼层。”
    “三楼302。”
    祈诺走在最前面，刚上到二楼，就有一个人咕噜咕噜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正正好倒在了她的脚边。
    肆看清了地上人的脸，微微惊讶，而后便主动将他扶了起来，“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玖额头正流着血，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祈诺简单给玖的额头喷了治疗喷雾，然后和肆说：“你在这里陪着他吧，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不行不行，我和你一起。”肆颠了颠搀扶的玖，“就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祈诺摆了摆手，“随便你咯。”说完，她便抬脚上了楼梯。
    肆扶着玖跟在她后面。
    302的房门虚掩着，门口的地上还有两三个拇指盖大小的碎片。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穿着大红喜服、头戴红色盖头的人靠坐在客厅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她双手无力的垂下，好像没有了气息。
    是贰。
    而她身上的装扮，和贰的娃娃一模一样。
    那人的脚下，散落了一地的瓷片，看样子是贰的娃娃被打碎了。
    祈诺避开碎片走到那人的旁边，然后掀开了她的盖头。
    映入眼帘的是支离破碎的脸。
    也只能用支零破碎来形容了。
    如果把一张脸比作一件瓷器，而此时的贰就是像是瓷器打碎后又将她粘合了起来，虽能成型，但裂痕还是存在的。
    而且拼合之人的手艺好像不太好又或者不太认真，拼合后眼睛各歪各的，鼻子是倒着的，嘴巴是上嘴唇和下嘴唇互换了个位置。
    祈诺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几秒后，她将盖头又盖了回去，绕是见多怪物的她，此时也不敢在多看贰一眼。
    “这是她的娃娃干的吗？”肆眉头深锁，“这也太可怕了吧。”
    祈诺的目光落在了肆搀扶的玖身上，忽然问了句：“他一直没醒吗？”
    肆晃了一下玖，“没呢。”
    祈诺也没再说什么，她看了下四周，而后在沙发上看见了几个开着的盒子，她过去，拿起了其中一个提着灯笼的娃娃。
    她问：“地上打碎了的那个娃娃还有复原的可能吗？”
    长衫男人摇摇头，“碎了就没了。”
    祈诺扬了扬眉头，戏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将这手上的娃娃也摔碎了，你是不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