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连忙按住他,“你被人打晕了,幸好送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被人打晕了?”孙建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定是易中海他们报复他!
“是谁?是谁打的我?”孙建平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个……”医生犹豫了一下,说道,“打你的人现在还在抢救,你……”
“抢救?”孙建平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打你的人……是苏月同志……”
“苏月?谁是苏月?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孙建平愣住了,苏月怎么会打他?这怎么可能呢?
医生摇摇头,一脸为难地说:“就是革委会苏主任的女儿,苏月同志啊,她今天来医院探望病人,正好看到你被人抬进来,就……”
医生没有再说下去,但孙建平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月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是他找人打了易中海他们,所以才对他动了手!
“这个傻女人!”孙建平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苏月给打了。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去找苏月解释清楚,却被医生按住了。
“你别乱动!你现在需要静养,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医生劝说道。
孙建平无奈,只好躺在床上,心里却像猫抓似的难受。
他不知道苏月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连……
一想到苏月可能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孙建平就心急如焚。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对医生说道:“医生,麻烦你帮我个忙,帮我联系一下苏月同志,就说我想见她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医生见他态度坚决,只好答应下来,帮他联系苏月。
……
苏月此时正坐在革委会的办公室里,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今天去医院探望病人,正好看到孙建平被人抬进了医院。
当时孙建平满脸是血, unconscious 不醒人事,把苏月吓了一跳。
她连忙上前询问情况,得知孙建平是被易中海的儿子棒梗打伤的,顿时火冒三丈。
她早就看易中海父子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厂里的老人,就作威作福,欺压邻居,简直无法无天!
苏月担心孙建平吃亏,来不及多想,冲上去就给了棒梗一脚,直接把棒梗踹晕了过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孙建平挣扎着醒来,指着她,用虚弱的声音说了一句:“为什么……”
然后,孙建平就又晕了过去。
苏月顿时慌了神,她不知道孙建平那句“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她担心孙建平会因为这件事而恨她,更担心自己会因为冲动而惹上麻烦。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对苏月说道:“苏月同志,孙建平醒了,他想见你一面。”
苏月猛地抬起头,急切地问道:“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医生摇摇头,说道:“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不过……”
医生欲言又止地看着苏月,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不过什么?”苏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他说,他醒来的时候,你正在打他……”
苏月顿时愣住了,脸色煞白。
……
医生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苏月的身上。她愣在原地,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孙建平那句虚弱的“为什么”,以及他醒来时,看到自己后那震惊、受伤的眼神。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月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看到他被打,一时冲动才动手的吧?先不说孙建平会不会相信,就算他信了,自己一个革委会主任的女儿,因为这种事情动手打人,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医生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他可是在医院里见惯了各种“误会”,眼前的苏月同志虽然穿着朴素,但眉眼间那股英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估计是和这位孙建平同志闹了什么别扭,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
“苏月同志,你也不用太担心,孙建平同志的伤势并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他醒了,你们好好谈谈就行了。”医生安慰道,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冲动!
苏月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您,医生,那我先去看看他。”
苏月走到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孙建平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还是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看到孙建平这副模样,苏月心里更加难受了。她走到床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建云?”
孙建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苏月,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你……来了。”孙建平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
苏月点点头,在他床边坐下,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却又怕弄疼他,手停在半空中,显得有些无措。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苏月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关切。
孙建平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苏月。
四目相对,苏月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她想要移开视线,却像是被孙建平的目光吸住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开。
“你……”孙建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要问苏月为什么要打他,但看到她担忧的眼神,他又不忍心再提起这件事。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距离却仿佛拉近了许多。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建云,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