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新人引导官
作者:超能力者   星际游戏,我登天梯后封神了最新章节     
    红色的旭日从破晓中升起,撕破云层。
    耀眼的金光挥洒在天梯广阔无比的园区内。气势辉煌的钢铁森林像是被覆盖了一层朦胧的纱,颇有巨人复苏之态。
    园区的西北边,巨人眼睛之处,坐落着一栋外观精致的高楼。23楼东边的一间屋子窗户紧闭,将早晨的日光全部隔绝在外。
    昏暗的室内,唯有显示屏发着微光。里面的界面停留在一页论坛上,那是网上一位有名的大神发布的[科里斯隆]装备最新解读。
    这间房间的主人貌似和这位大神是好友,界面的右下角呈现着两人的聊天窗口。最后一条消息发出的时间是凌晨四点。
    大约是因为聊天聊得晚了,房间的主人没躺在床上而是倒在沙发椅上睡着了。
    男人的头搁在靠背中央,未打理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铺在皮制沙发的表面。他的手借着扶手搭在空中,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快燃烧殆尽的香烟。
    在他正前方的桌子上放在一个烟灰缸,一根又一根吸尽的香烟根掩埋其中,其夸张的数量堆成了一座小山丘。
    烟灰缸的旁边是个翻页款的闹钟。随着时间的流逝,白色纸页翻动,新的数字显示上午七点整。同一时刻,艾玛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炎野,现在是上午七点整,你该起来了。今日是天梯晋级玩家正式入园的日子,作为指定引导官,你需要在八点前到达会场。我已经为你预定了今日的早餐服务,请在七点半之前到达食堂就餐。”
    说话的同时,艾玛贴心将收音机关闭,确保自己的声音传递至套房各个角落。
    沙发椅上的男人紧蹙眉头,不耐烦地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按揉肿胀的太阳穴。
    “该死。”
    炎野挺起上半身,将手上快熄灭的烟头按进烟灰缸。然后他弯腰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烟盒,又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新的一根香烟。
    “嚓”一声,火焰亮起,照亮了打火机上泛黄的图案。
    银色的打火机像是遭受过某个小姑娘的恶作剧,上面贴满了可爱的卡通贴纸。图案排布得并不整齐,大大小小贴纸陈列的毫无美感,完全破坏了打火机原有的金属外貌。
    这些格格不入的幼稚贴纸本该撕掉才是,但打火机的主人却很珍惜,甚至在打火机的外部细心地贴上了一层保护膜。
    炎野叼着新点燃的香烟,将打火机重新收到口袋里。
    他起身前往房间一侧的墙壁,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字样任是昨晚调整的勿扰二字后,猩红的双目充满了疲倦与烦躁。
    “艾玛,你这是非法入侵。”炎野语气不善“房间的权限中,我明令禁止了你的进入。”
    通过套房内的扩音设备,艾玛作出回应“命运者的权限确实是最高级别,但行政高层领导的权限在你之上。抱歉炎野,这是昨晚周部长亲自为你开启的叫早服务。”
    听见周部长三字,炎野面色中的烦躁更浓“不过是几个新人入正服,这点子的事也值得他亲自担忧。”
    “历届新人入正服都是由命运者出席担任引导官,包括炎野你的新人时期。这是天梯的传统。”艾玛又说道。
    回应艾玛的是一道用力的关门声。
    关门声之后,洗手间里紧接着传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炎野的动作很快,简单的漱口洗脸之后他就从里面出来了。
    比起天梯终试,他今日的形象更加糟糕。
    凌乱的长发散落在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也未清理,就连身上穿着的也是昨夜没换下脏衣服。
    今日的新人引导不会录像存档,这是炎野懒得收拾自己的最大原因。
    他向来不喜欢做没意义的事情,衣服只管保暖即可,多余的美观得体在他看来考虑这些傻得很。就像他身为命运者只管打比赛就好,抽出时间来解说新人比赛和参加所谓的新人引导这些形式主义的事情他统统都很厌恶。
    当然作为命运者,除了上头指派的任务,还有着不少好处。
    比如炎野居住的豪华公寓套房,这是命运者的标配宿舍。这一整栋大楼都是命运者的专属生活用区,其中包括特供食堂、健身房、游泳池、训练室、茶室等等。里面配备的设施皆是蓝星顶级设施。
    艾玛方才提及的食堂在三楼,此刻臭脸的炎野正离开自己的公寓前往电梯去往三楼。
    电梯在走廊的拐角尽头。正当炎野按照记忆打算右转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在身影的有意为之下,两人猝不及防的相撞。
    那人手里的牛奶也按照计划全部洒在炎野的脸上。
    “哈哈哈!”看着炎野顿时阴沉下来的脸,顾家宜笑得很放肆“过期臭牛奶加上你半死不活的臭脸,简直就跟臭豆腐和香菜一样,绝配!”
    “顾——家——宜!”牛奶顺着脸庞尽数滴落在衣服上,感受着脸上与身上的粘腻炎野面部抽搐,眼里的怒火几乎快吞噬理智。
    顾家宜满不在乎道:“欸,听得见别喊那么大声。你要怪就怪某人上次训练不听指使,还得同组的我也跟着加练。”
    炎野知道跟这女人沟通不了,直接朝朝始作俑者动手。
    但,伸出的手却被顾家宜迅速躲过。
    顾家宜身影一晃,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她坏笑地拿着牛奶盒耀武扬威道:“啧啧,你一个空着手的射手也敢跟我一个战士近身动手,是你太高估自己呢,还是瞧不起同为命运者的我呢?”
    看着眼前黑脸的男人,顾家宜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她笑着上前揽过炎野的肩膀,带着人往回走。
    “好啦好啦,好男不跟女斗。同是三十多岁的人,就别跟我计较了,多丢份啊。时间还早,正巧回去换身衣服,顺便把你的胡渣也刮一下。顶着这副模样出去给新人说明正服,太给我们命运者丢脸了。”
    心情不佳的炎野一把甩开顾家宜的手,重新打开方才闭合的房门。
    他斜眼看向身边和他差不多高的女人“周宴河让你来的?”
    “不愧是我们发明‘焰雷’新玩法的炎野,果然聪明。”
    顾家宜跟泥鳅似的转进炎野的房间。待闻到房间里浓厚的烟味后,她嫌弃地捂住鼻子打开窗户。
    “老男人的房间果然一股臭味,就你这样我算是明白周部长为何昨晚会担忧你的形象问题了。”
    “呵,让艾玛喊起床还不够,居然还特地派人来盯着。他一个天梯的领导有够闲的,有这功夫换个人不是更省心?”炎野站在门口,满脸的不耐烦。
    “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快进去换衣服刮胡子!”顾家宜抓起一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扔到炎野怀里,然后连人带衣服一起推进卫生间。
    才开窗的屋子依旧一股怪味,顾家宜一边捂鼻一边打开房间的换气系统对着卫生间里的炎野说道:“周部长也是关心你。我们十几个命运者里面就你最颓了,平日里除了打比赛和训练房门都不出几回,给你找点事情做也挺好。”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只有换衣服的轻微动静。
    顾家宜无奈摇头,参观起炎野的房间。
    她的房间在炎野正下方,两人的户型一模一样。所以第一次进来的顾家宜很轻易地找到了炎野的书桌。
    堆满烟头的桌子前放着炎野之前躺着的沙发椅,顾家宜毫不客气地坐下翻动炎野桌上的资料。平板里陈列着其他资料被顾家宜收入后台,然后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发给新人引导官的资料,本次天梯晋级者资料。几人的资料按照排名依次平铺在平板中。
    “没人教过你什么叫尊重隐私吗?”
    顾家宜抬头,看见换完衣服的炎野一边使用电动剃须刀一边走来。
    她无所谓地摆摆手,举起平板里的内容给男人看“我可是有分寸的,只看能看的东西。既然都被派来催你这个新人引导官了,顺便好奇一下新人样子不可以吗?”
    “呵,既然好奇新人的样子那天要派人去终试解说怎么不去?”炎野反问。
    “喂,那可是周末加班啊。老天决定抽中签的人是你,我怎么好反驳天意。”
    顾家宜转头接着研究新人的资料,手指滑动的同时她也不忘安慰炎野“你也不用太烦,上头估计也担心你的脾气,这次还派了龚修过去。有那家伙在,全场人的注意力不会在你身上的。作为命运者的门面,他习惯了被派出去,这种场合小意思了。你要是真不愿意,到时候闭嘴往那一站,让龚修应付就好了。”
    听见龚修的名字,原本就臭脸的炎野额间的眉头皱得更深“切,那家伙居然也来。”
    察觉到炎野言语中的厌恶,顾家宜先是一愣,然后仰头大笑“哈哈哈,我心想龚修那个人精谁会讨厌呢。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排名第五的射手看不惯排名第一的射手。而且人家还是个大帅哥,哈哈哈我懂得,实力和外貌哪个都比不过人家。”
    “收起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刮完胡子的炎野放下剃须刀。原先点燃的烟被顾家宜的牛奶浇灭了,他又重新捡起一根点燃。
    炎野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圈。他背靠着桌子,手里把玩着满是幼稚贴纸的打火机。
    烟雾中,他开口道:“第五与第一差得太远了。论玩枪,我赢不过他,所以才绞尽脑汁想出来‘焰雷’新玩法来弥补差距。但还是不够……倘若一直这样下去,我真怕如果有重新比赛的机会轮不到我……”
    手中的打火机被男人轻轻地抚摸着,那双往日里充满烦躁情绪的眼眸在此刻满是柔情。在炎野的床头,摆放着一张被相框保护着的照片。
    年轻的炎野微笑着,他动作轻柔地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漂亮的裙子,梳着好看的羊角辫,乐呵呵地朝着镜头比着耶。
    沉默的气氛中,顾家宜难得没说话。她知道炎野口中所指的重新比赛的机会是什么,不是他们往日的比赛,也不是星球间的命运者战斗。
    是一场特殊的比赛。
    一场五年前失败的战役。
    一场他们每个人拼尽全力也想要重新赢回来的比赛。
    五年前,炎野还不是命运者,没有比赛的资格。
    但顾家宜是,她参与其中。
    半晌后,顾家宜苦涩开口“炎野,当年失去珍贵之人的不只你一个。”
    顾家宜的手轻轻拂过平板,亮着的界面显示出被放大的某人资料。
    夏泽辰的资料呈现其中。
    “[光剑]啊……”顾家宜叹息道:“现在居然还有人玩这个呢……”
    顾家宜轻轻地说道:“我曾经有位朋友玩的就是[光剑]呢。”
    “谁?”炎野顺势问。
    顾家宜的眼眸停留在夏泽辰资料中显示的速攻二字,深沉的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一位可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