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要救的人,还没有救不活的。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我救不了,不是还有我师父嘛!
你去打一盆水来,帮他洗洗换下这一身衣服。”
“我?”
串子震惊的看着玟小六。
“那要不我来?”
玟小六吊儿郎当的看了他一眼。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
要是被东家知道他让六哥做这样的事情,他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说找老木和麻子,还是算了吧。
老木上了年纪,麻子正在给人当上门女婿卖肉呢!
串子叹息一声。
最终,还是他一个人背下了所有。
一边嫌弃,一边又快速的帮人擦洗,换衣。
完事之后,玟小六才拿着药箱过来帮人诊治。
掀开他的衣服一看。
“啧,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啊,才会如此虐待你?”
躺在床上的人,此时也只有眼睛能动。
他直直的看着玟小六,却不见她眼中有一丝嫌弃之色。
“看什么?
我说过能够救你,就能够救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动手给他身上的各种伤痕上药。
“这下手还真是够狠的啊!
看看这皮肤,都没有一丝完整的地方了!”
不管玟小六怎么说,躺在床上的人也只拿那一双眼睛沉默的看着她。
因为他嗓子受损,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玟小六见状,也不再多言。
‘咯吱。’
就在这时,李莲花推门走了进来。
涂山璟侧眸看着来人,平静的眼中出现一丝波动。
只见来人面如冠玉,淡雅如莲。
真应了那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当然,这只是现今看到李莲花之人的第一印象。
和他熟识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个老狐狸,什么君子,和他不沾边。
“小六,他伤势如何?”
“就剩一口气了。。”
“哦,居然如此之重?”
“要不,师父你来?”
李莲花瞥她一眼,随后说道:“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
既然你能救,这人就交给你医治了,权当是对你医术的考验。
不过,你师母让我提醒你一句。
与人接触,注意身份。”
玟小六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说道:“师父放心,我明白的。”
而躺在床上的涂山璟听了两人的对话后,则是一头雾水。
难道这些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那他们救他又有什么目的?
不管心中怎么想,他现在就是那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他们施为。
也是过了一段时间,经过观察后,他才知道,这些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因此,他也就放心的在这里接受治疗。
这日,相柳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玟小六的房间内,一进来就看见了睡在床上,全身裹着纱布的涂山璟。
只一眼,他便看出了涂山璟的原型。
“狐狸?
你和青丘的涂山氏有什么关系?”
涂山璟只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相柳眼眸微眯,手中出现一团灵力。
“你在干什么?”
玟小六端着一碗药进来时,就见相柳正准备伤害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病人。
相柳收回手中的灵力,眼神淡漠的看着她。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你救了他,会是一个麻烦。”
“不管他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他只是我的一个病人。”
“你师父他们知道你这么做吗?”
“我师父让我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
相柳闻言,看着躺在她床上的涂山璟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怒气。
“你让他睡了你的床,我来在哪里休息?”
“最近我都住在后院。”
“哼!”
相柳冷哼一声,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砰砰砰。’
走了都还不忘扔几颗桃核砸她。
“哎,死蛇妖,九头怪。”
玟小六捂着自己被砸痛的额头,心中那个怒啊,可却又无力还回去。
躺在床上的涂山璟,眼神探究的看向玟小六。
“看什么看,还不是因为你。”
涂山璟:.....,无言以对。
而相柳这边,在出了房间后便来到后院,挖树下的李子酒,灭火。
‘嗖’。
琬琰一颗果核打在他的头上。
相柳一扶额头,立刻拿上酒坛离开。
回到辰荣驻地之后,散开脸上的面具,拿出镜子一照。
“嘶!
这人出手还是这般不留情面。”
“军师。”
这时,门口突然有人找来,相柳立刻把水晶面具戴上。
在这里,他必须时刻保持自己威严的形象。
“何事?”
“咱们的粮草只够吃一个月的了。”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你先下去吧。”
“是。”
等来人走后,他才提着酒坛,闪身来到山巅的树枝之上。一边喝酒,推测在莲花楼医馆见到的那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