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听后,哼笑道:“这个人不仅爱梳头,还分外的讲究呢!
不过这个人吧,就是有点死脑筋。
就不愿意相送。”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拿他的头巾做赌注,谁输了谁从此之后就不梳头。”
方多病听完之后,激动的道:“原来这展云飞从来都不梳头,是因为和你打赌的缘故。
这李相夷当年也太无聊了吧!
亏你好意思说出来。”
李莲花一边倒茶,一边无奈的道:“不是和你一样嘛!
少年意气太过,都是以比武炫技为乐,净浪费内力在这些无聊的事上。
不过李相夷也没想到,他都死了十年了,这个展云飞依然记得这个承诺。
真是个死脑筋!”
方多病听后,也感慨道:“嗯,确实是逢赌必输之人。”
李莲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才幽幽的道:“他当年和李相夷打赌确实是输了,但是和你的小姨嘛.....。
那就不知道了!”
方多病听得一脸惊讶。
“他......和我小姨......!”
就在这时,天机山庄的下属来报。这个刑自如整晚接触了十七人,全是本地商贾。
只是在交谈的间隙,会出去透透气,在院中的凉亭摆摆棋局。
而且是自己摆,自己下!
“棋局?”
“棋局?”
李莲花和方多病同时疑惑的道。
这名下属说完,便把自己记录下来的四局棋局,递给方多病。
随后,又按照方多病的吩咐,回去继续盯着刑自如。
方多病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棋局,发现都是忘忧清乐集里面的棋谱。
上清图、成都府四仙子图、保真图、金明图,总共四张。
李莲花见方多病对这些东西如数家珍,一脸感叹。
“方尚书真没对你这个儿子少用心啊!
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嗐!小时候我爹总是用心教导我,可是那时候我还小,处处忤逆他。
现在想来,也算是何其有幸啊!”
李莲花听后,便对他夸赞道: “方小宝,长大了!”
方多病听后,开心的笑了。
随后,又看着棋谱问道:“你好好看看,对于这个棋谱你有什么想法?”
李莲花摇摇头。
“暂时还没有头绪。
不过罗摩天冰近在咫尺,刑自如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下棋的话,只怕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方多病想了想后,说道:“你先研究下这个棋谱,我去凉亭找找线索。”
等他走后,李莲花拿着棋谱坐到书案后面。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乐声。
那是展云飞在房顶之上,用树叶吹奏出来的。
李莲花听着,若有所思。
琬琰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家花花正在垂眸沉思。
“在想什么?”
李莲花抬头看去,就见琬琰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你不是休息去了吗?”
琬琰向窗外努努嘴。
“这怎么睡得着?”
李莲花轻笑的摇了摇头。
“你刚刚在想什么?
一脸沉重的样子!”
“唉!我在想啊,当年那一赌,是不是误了人家的姻缘。”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多想也无意,还是早点休息吧!”
“你先去吧,我再研究一下这个棋谱。”
“那我陪着你。”
见李莲花还要在拒绝,琬琰直接走到一边坐下。
只是没过多久,李莲花看着棋谱,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琬琰见此,本想把人叫醒,但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又放弃了。
转身去拿了一件大氅盖,轻轻在他的身上,随后自己走到床上躺下。
翌日,一道呼救声把李莲花和琬琰惊醒了。
李莲花瞬间睁开眼睛,和琬琰一起,快速的出了房门。
遇见方多病之后,才知道是新郎出事了。
随后,三人一起来到新娘的房内,发现新郎不见了。只剩下一张血淋淋的人皮,摆放在床上。
李莲花看着人皮,对何晓凤问道:“何姑娘,这张人皮,你是如何断定是新郎的呢?”
何晓凤悲伤的道:“此前魏郎受了伤,他上药时我瞥见过,他的背上就是刺的这一副刺青图案。
可怜我的魏郎,新婚之夜竟然尸骨全无,只剩下这张血淋淋的人皮!”
方多病仔细的观察着人皮周围的痕迹,发现一切都很整洁,否定了化尸水的可能。
之后,李莲花又让何晓凤仔细的回忆昨晚发生过得事情。
最终,他们从何晓凤的口中得知,昨晚她喝完合卺酒就困了,且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新郎念的一首诗。
‘移形得极乐,升仙上玉京。’
李莲花听了诗句之后,再仔细的看了看床上的人皮。发现上面的刺青并不是平常的刺青,猜想可能有什么含义。
思考片刻后,转头对着众人道:“这新郎,似乎有一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