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尊大能都有顾虑,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金乌忽而冷笑道:“妖师不请本座进去,是怕本座知道你攒了多少家底吧。”
这些年鲲鹏多方奔走,救下不少珍奇血脉,都藏在一方小世界中。
鲲鹏淡淡道:“你说是,那便是,无事便请回吧。”
陆压道人忽然戾啸一声,双翼展开,遮天蔽日,喝道:
“上古十妖圣,见本太子,为何不拜!”
六道身影自鳞渊境内窜出,气息卷的海水倒流,个个都是大罗金仙中的绝顶高手。
六尊大妖齐齐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金乌立于半空,沉声道:“妖族十圣,计蒙、九婴、商羊皆死,钦原不知所踪,好在白泽从空间乱流里跑了出来,本太子且问你们,如今吾欲重立妖族,何人愿追随本太子!”
六尊妖圣,乃是英招、白泽、飞诞、飞廉、呲铁、鬼车六位。
闻听此言,英招最先站出来,说道:“二位妖帝于我,有知遇之恩,当年若非老妖帝点兵,我还在北海浑浑噩噩,如今妖帝不在,自然要辅佐太子。”
英招生得人面马身,背生双翅,能腾空飞行,周游四海,身有虎纹,声音如榴。
飞诞、飞廉也上前道:“愿追随太子,重立妖族正统。”
飞诞长相似鼠,赤足利爪,人身形态下留着两撇鼠须,看起来颇为滑稽。
但上古生灵可没人敢小觑他,一双利爪生撕过无数大巫巨兽。
飞廉乃是鹿身雀头,蛇尾豹纹,头生双角,擅使一口神风,亦是三界有数的高手之一。
六位妖圣中,已有三位表示愿意支持金乌。
剩余三位,鬼车妖圣生有九首,行礼道:“征伐了无数纪元,属下乏了,便在鳞渊境养老,太子恕罪。”
呲铁状若水牛,生有巨角,皮毛漆黑,以铁为食,排泄物利如钢铁,乃是洪荒有名的神兽。
只见呲铁支支吾吾行礼道:“妖师在哪,俺在哪,太子恕罪。”
白泽亦是上前道:“单论为妖族尽心,太子不如妖师,属下亦不能从命。”
金乌点点头道:“也罢,强扭的瓜不甜,诸位于妖族而言都是功臣,本太子岂能强求。”
说罢,展翅一挥,身后还跟着三位妖圣,冷冷道:
“妖师,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只有本座,才能复兴妖族。”
……
地裂大谷。
姬承化作八臂天魔法身,手持八柄煞锤,与小黑所化阴煞魔神激烈对攻。
两尊巨妖大魔,舍弃花里胡哨的招式,仅凭体魄搏斗,拳拳到肉,也有惊天动地的威势。
一百回合后,玄阴气喘吁吁道:“行了行了,歇会,亏着没用你那柄黑枪,不然我连一百回合都接不下。”
姬承一拳轰去,罡风卷碎大片山岩,笑道:“男人可以说不要,但不能说不行,来来来,再战三百回合!”
玄阴勉强接住这一拳,却被力道轰飞百里,狠狠撞在岩壁上,叫道:“停!停!”
姬承捏了捏拳骨,笑道:“别装死,再打一会。”
玄阴索性认命的躺在地上,说道:“你有这牛劲,回家找你媳妇使,折腾本座干嘛。”
姬承索性也坐下来,笑道:“眼下有场大战,算算时间也快了,得热热身,不然丢了人可就不好了。”
玄阴好奇道:“你堂堂玄霄大圣,太乙金仙,西牛贺洲除了十大圣,还有能让你如此紧张的人物?”
姬承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别小看世间英雄。”
说罢,姬承又叮嘱道:“对了,我知道你喜欢游历,但西牛贺洲有些地方,一定得记住不能瞎溜达。”
玄阴撇嘴道:“知道了,那些上古老怪的地盘,我肯定不去,我又不傻,劳烦你这位大圣一天天说教。”
姬承严肃道:“不仅是那些老怪,像是竹节山、小雷音寺、狮驼岭这种地方,也不要去,一个不留神,我也救不了你。”
玄阴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圣快些忙你的吧,本座便在这帮你看家。”
姬承笑道:“得了,你在这待着吧,我还有点事。”
飞身出了地裂大谷,回到玄清峰,又去教导了自家小弟子一番。
敖楠身为龙族,自身底子是十分雄厚的,又无比契合阴阳造化经,修炼至今,已然要摸到成仙的门槛。
指导了敖楠一番真气运行路线,敖楠板板正正行了一礼,便说道:
“师父,成仙之劫,弟子已有把握,只是还差一丝灵光,请师父许徒儿外出游历一番。”
姬承皱起眉头,沉吟道:“世道不太平,你修为又低,左右龙族寿命悠长,便在山中静心体悟个几百年,也无伤大雅。”
敖楠却拜道:“徒儿曾听闻,师父未成道之时,便已游历洪荒许久,行侠仗义,才有如今玄霄大圣之名,徒弟虽不才,却不敢坠了师父名头,愿效仿师父,游历洪荒,传我万灵山之威名。”
见敖楠态度坚决,姬承便笑道:“你这孩子,虽男生女相,倒也有几分雄心壮志,也罢,便游历一番也好。”
敖楠再拜道:“谢师父!”
姬承伸手,将玄黄索摘了下来,说道:“此宝乃为师早年护身所用,唤作玄黄索,如今便赐予你护身。”
敖楠拜谢,姬承又嘱咐道:“出门在外,小心为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亦不可无防人之心。”
“若到了危急时刻,千万别顾忌什么面子,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偷袭,偷袭不了就下毒,怎么阴险怎么来,千万别傻乎乎和人硬刚。”
“谁要敢以大欺小,你便记在本上,回来后自有为师替你找场子。”
“若不慎被人抓住,也别信什么低调行事,外边的势力都是虎狼,见你好欺负,便能把你剜骨吸髓,到时直接报上为师的名号,西牛贺洲九成九以上的势力都惹不起咱们。”
敖楠似懂非懂,大眼睛中满是星星,拿出小本本,把师父的金玉良言全都记下,点头道:
“好嘞师父,我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