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吞食了妖丹？”见两女已经走远，顾长乐问道。
“不错！”司空玄毫不避讳。
“这不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对于你是，对于我并不是。”司空玄笑道。
“刑不上大夫，哪里都是这样的啊……”顾长乐突然间有点失望。
他心中那座公平正义的天平，又要散架了。
“小友，当你像我一样强大的时候，就可以定我的罪了！”
“是啊，当我足够强大时，定要让现在的我，也能定你的罪！”
顾长乐被一语点醒，茅塞顿开。
月灵犀看着司空玄火红色的眼睛，问道：“那妖丹的副作用是什么？”
“杀...”司空玄在杀字后顿了顿。接着说：“人！”
……
“杀谁？”
月灵犀刚刚说完，就被顾长乐紧紧抱在怀里，她并没有反抗。
“让你相公陪我下棋，我以起棋代人！”司空玄此时眼中的光芒更加猩红。
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对弈，顾长乐放弃了布局，同司空玄从开头杀到了结尾。
一局战罢，司空玄眼中的红芒黯淡了许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果然与你这样的高手下棋，更能消散妖丹所带来的煞气！”
“可妖丹吃多了会成魔，丧失本心！”顾长乐说道。
“眼睁睁看着自己衰老而死和嗑妖丹寻得一颗成就元婴的道果，你觉得哪个更好？”
“我不知道...”顾长乐觉得，金丹修仙者们本可以增寿五六十年，何不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二三十年享受下人间的美好，放弃追寻那万中无一的元婴机会！
“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的时候，就知道一般人会怎么选了。”司空玄接着对顾长乐解释道：“世间万千职业，但只有特定的一些职业可成就元婴，且只能有一人！”
顾长乐笑了笑：“原来这天道也搞职业歧视。那如果某个职业的元婴修士不死，岂不是下面的人都没有机会？”
“是这样的，司天监这一脉元婴被我师弟司空曌把持，他比我年轻，比我厉害。我也只能靠这妖丹来博一线机缘。听闻千年前的御兽宗有一种秘法，可助人用妖丹破劫！”
“哪一日我证道了，替你杀了他！”顾长乐吹牛逼道。
“大讼师府的公孙龙号称大周三强者之一，实力在司空曌之上，你比我证道还难。不过你还年轻，有那么一丝希望。但我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司空玄仰望星辰，满脸绝望。
“世事难料！”顾长乐作为自带金手指的穿越者，按照前世小说剧本，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也对，世事难料...”司空玄望着眼前谜一般的少年，心中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苗。
月已高，风微拂。
一声声的轻吟伴随着蜡烛熄灭的青烟，消散在浊溪县的夜色之中。
张好好身穿薄纱，敲开了顾长乐的院门。
她说夜里来，是有原因的。
“阿嚏.....”张好好在顾长乐面前打了个喷嚏，显得那般娇弱。
月光穿透纱裙，照在她凝脂玉露般的皮肤之上，甚是诱人。
顾长乐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暗自夸了一句“好骚！”。
他有些失落，如果此刻发生在一个月前，这个破旧的小院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此情此景会何其美妙！
“天冷，进屋里说。”顾长乐叹了口气。
张好好挽起顾长乐的胳膊，有些误会了顾长乐刚刚说过的话，柔声细语道：“今日多谢公子了。”
‘怎如此之软，又如此之滑。’虽然满脑子龌龊的念头，顾长乐仍旧是将张好好的手轻轻移开。
“我带银子过来的。”张好好神情有一丝失落。
“我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今日之事，是我一个讼师本应该做的。”顾长乐最恨假不正经的人！
张好好眉眼舒展，开心地说：“我就道公子不是那般人，那我就先不进去了，这是二百两银子，我赎身费一千两。我知道讼师二八分的规矩！”
“多谢姑娘。”顾长乐接过这二百两银子，心中的失落虽少了几分，但不多。
“几日之后我就要离开平州，这里已没有我的容身之所。这几日你若想来看我，就去云来客栈。”张好好将衣服紧了紧，显然是有些冷了。
“知道了。”顾长乐心中一喜。
“那我走了......”话虽出口，但是张好好并没有立马离去，而是踮起脚尖，在顾长乐微胖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随即转身，头也没回地跑掉了。
顾长乐走出门外，看着那逐渐消失的倩影。
闭上眼，嗅了一口她残留的体香。
睁开眼，只看到司空玄和月灵犀站在自己的身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惜...”司空悬叹息了一声，浑浊的眼神中貌似脑补着本该出现的各种火热场面！
“变态...”月灵犀冷冷地说了一声，然后冲着顾长乐道：“你现在也可以追上去！”
“这可不是我想追求的东西......”顾长乐说罢立刻转身走进了主屋，不想暴露自己虚伪的神情。
深夜，顾长乐怎么也睡不着觉，盯着正在修炼的月灵犀，脑补着她化形之后的模样。
‘她的姐妹们都那么漂亮，月灵犀应该更美吧，毕竟她有着远古的血脉。不过也不好说，那上古至阴血听起来就怪怪的！’
......
“看够了没？”月灵犀显然早已注意到顾长乐的眼神。
“没...”顾长乐脱口而出，和月灵犀混熟之后，他已经不需要再伪装了。
她总不能干出谋杀亲夫的事情吧！
“无耻！”月灵犀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我看那狼族女妖，除了上肢都可以化形成人，你会不会也有那个阶段？”顾长乐冒着被通扁一顿的风险问道。
“不会！”月灵犀真的有些生气了，语气中满是杀气。知道顾长乐心怀不轨！
“那还好，不然是有点吓人...”顾长乐今日违背本心次数x2。
“夜里有点冷，我要去床上睡！”
顾长乐伸出胳膊，月灵犀凑了过来。
可就在他们准备入睡之时，远离传来鸡的一声惨叫。
“那老道是吃了黄大仙的妖丹？”顾长乐有点毛骨悚然。
“可能是。”月灵犀答道。
“那他发狂了会吃我们吗？”
“不好说...”
......
再怎么有法度的修仙世界，终究还是需要实力来保证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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