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赎回来的。”楚渊声音平淡。
“啊?”刘喜更加震惊了。
林义也是不解的看着楚渊:“楚大哥,你为什么要赎她们回来?”
“赎就赎了,哪有为什么?”楚渊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你们还有事么?没事我先回去了,一会来我家喝酒。”
“没事了。”两人摇头。
楚渊走后,林义和刘喜对视几眼,眼中满是钦佩。
他们的内心更加的坚定,没有跟错人。
好好跟着楚大哥,他肯定能带着自己这群人,做一番大事的!
内心就是如此的肯定。
回到家后,楚渊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过去孙厚家看一眼。
可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孙厚的两个老婆,带着两个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里。
楚渊脸色不好看,大喝一声:“李浩!”
不多时,李浩急匆匆的从屋内跑了出来:“先生。”
“怎么回事?”楚渊冷声:“我先前难道没和你们说过,这个家还有主人,你们让主人站在院子里?”
李浩歉疚的低着头:“先生,我们都睡在她家堂屋,可能是她们有些不适应,或者害怕我们这些人,所以不进去,我们有邀请她们进去的。”
“你们的宿舍没盖好?”
“盖好了。”
“那你们不搬去宿舍,赖在人家里干嘛?”
“先生你还没下令,所以我们……”李浩低着头。
“李浩,我把这些人交给你,让你带着他们,不是让你跟个木头一样,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你是他们的头头,关键时刻,你要做出正确的决策。”
“先生,李浩受教了。”李浩凝重点头。
他们当初在军中的时候,军令如山,所以楚渊不下令搬家,他不敢擅自带人搬过去,那样就是违令,
有点木讷,但也是因为,楚渊一开始就未给他太大的权利。
楚渊看了李浩一眼,旋即对着孙厚老婆说道:“你们进屋清点一下,看看家里有没有少了什么物件,或者有没有什么东西损坏了。”
闻言,孙厚的一个老婆脸上有些许的抗拒,似乎不情愿进屋一般。
楚渊微微皱眉,旋即看向李浩:“先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李浩摇头:“先生,我也刚回来不久,我回来的时候,她们便已经在院子里了。”
楚渊看向孙厚一个老婆:“说吧,若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
孙厚老婆摇头,朝着楚渊挤出一抹笑容:“先生,没什么的。”
楚渊叹了口气,对着李浩开口:“李浩,把人都叫出来。”
不一会,屋里的乡勇全都走出来,排列整齐,神情凝重的看向楚渊:“先生。”
“我想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们会站在院子里,不愿意进屋?”楚渊问。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眼神有些纠结。
“不说?”楚渊笑了,笑容有些渗人。
众人感觉到压迫感,不多时,一个手有残疾的男人走了出来:“先生,我先前见她们进屋,就出言聊了两句……”
“是聊了两句,还是调戏了两句?”楚渊冷声。
男人羞愧的低着头:“调,调戏……”
“没见过女人?”楚渊质问。
男人羞愧的压低头,没法解释。
“出列。”楚渊一声令下。
男人快步走出来,神情歉疚:“先生,我知道错了。”
楚渊没有说话,一脚踹在男人胸膛上,给男人踹翻在地,旋即冷冷开口:“滚吧!”
闻言,男人瞳孔放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走啊,求求你了。”
“从你们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跟你说过,在我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无以规矩不成方圆。
你坏了规矩,所以你得滚,任何人都是一样!”
楚渊神情冷漠,不留余地。
他在立威立规矩,总会有一个出头鸟的,只是这个人运气不好,成了第一个而已。
其他人听了楚渊的话后,一个个都是神情复杂的低着头。
此刻他们才清楚的认知道,楚渊口中的规矩,不是和其他军中那般,说给人听做给人看的表面工作!
“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男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先生,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好不容易有了份能穿暖吃饱的差事,他真的不愿意就这么失去。
“走吧,天大地大,你总能找到适合自己活下去的路子的。”楚渊的心很铁。
他知道,一旦心软,那便前功尽弃。
男人含泪看着楚渊,知道楚渊不会心软了,他擦了擦眼角起身。
恭敬的朝着楚渊行了一礼:“先生收留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小人走了,先生若是以后有用得上小人的地方尽管只会一声,小人的这条命,始终是先生的!”
语毕,男人转身。
李浩看向楚渊,在楚渊点头后,他快步追上男人,把怀中今天分剩下的两个烧饼塞到男人手中。
“路上拿着吃,一路走好,江湖有缘再见。”李浩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这些人的本性都不坏,只是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自己的小毛病。
但坏了规矩就是坏了规矩,他清楚楚渊需要立威,立规矩。
男人看着手中的烧饼,再次红了眼,他再次朝着楚渊行了一礼:“先生大恩,永世不忘!”
楚渊摆了摆手,男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男人走后,楚渊冷冷的扫向众人:“最后给你们提醒一下,我楚渊不需要不守规矩的人,现在你们都搬去宿舍那边住吧,李浩留下来帮着清点一下家里的物件。”
“是!”众人齐声回答,话语中满是敬畏。
等众人离去,孙厚的一个老婆歉疚的看着楚渊:“楚大夫,其实你不用为了我们把他赶走的。”
“不是为了你们。”楚渊冷淡的回答:“进屋看看吧,少了什么东西,我在这里给你们补上。”
随后一群人进屋清点了一番,没有少什么物件,房间更是没有什么东西被动过。
清点完毕,楚渊和孙厚的两个老婆围坐在一起,他取出六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你家的一块地我用来建宿舍了,我打听了一下,现在的地价也就值六两银子。
银子你们收着,就当我跟你们买了这块地。”
闻言,两人连连摇头,眼角含泪:“楚大夫,你把我们赎回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们怎能再要你的银子?”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楚渊不喜欢欠人东西,你们养育两个孩子,也需要银子。”
楚渊淡淡开口,他只是做自己认为自己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