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正式摊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好像是在……内讧？顾廿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帮人，微微愣了一愣。
“那小妹就先告辞了。”顾廿九再度开口告辞。
与此同时，一旁的柳三公子开口说道：“我怎么就是外人了呢？”
“廿九……”赵常欢看着顾廿九，微微迟疑了一下。
看着赵常欢的态度，顾廿九也笑了起来。“小妹现在毕竟是梁家的人，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顾廿九冲着赵常欢单独行了个礼，又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转身离去。
等到顾廿九走了，柳三公子再度开口问道：“你说，我怎么就是外人了？”
“五年前，戴大和纪大都死了，所以这事儿和戴捕头还有我们纪掌柜也有关系，和你没关系。”
“我和明昭还有梦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能叫没关系呢。”柳云归表现的很是自然。
“柳云归是自己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这么吞吞吐吐的，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旁的纪明昭快人快语。
赵常欢和梦三息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你们俩干啥呢？一个两个的，岩四方你说！”纪明昭看两人不说话，喊了岩四方一声。
“我？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岩四方也有些一头雾水。
“五枝，你呢，你知道些什么吗？”纪明昭又看向了叶五枝。
叶五枝也摇了摇头。“我今晚就问了问柳家院子里那个宗师老头一些事情，和五年前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我也差不多。我就问了梁家宗师一些事情。和五年前也没什么关系。”一旁的岩四方也开口说道。
“我其实也没有捋的多么清楚，但是吧，柳三公子，虽然你五年前只有十三岁，但是呢我们有点怀疑你。”
“怀疑我？怀疑我什么？”柳云归闻言，瞪大了眼睛。
梦三息转头看向了赵常欢。冲着他挑了挑眉。“我其实也没太想明白，只是简简单单的和常欢聊了聊。”
“唉。”赵常欢闻言叹了口气。“掌柜的啊掌柜的。今晚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万一柳三公子对你们是虚情假意，那就彻底暴露了。”
“我怎么就虚情假意了！”柳云归瞪大了眼睛。
“虽然柳云归又聪明又腹黑，但是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问题不大。”
“唉。”赵常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毕竟我想知道事情，已经都弄清楚了。剩下的，算是我这个伙计，给你这个掌柜的做的贡献好了。你既然觉得现在说没问题，那就现在说吧。”
赵常欢这话一出口，一旁的梦三息又皱起了眉头。上一个貌似在交代后事的人，叫岩四方。不过他暂时没有声张。
而赵常欢则是继续开口说道：“五年前，最开始是戴大和柳大去保护李家商队。后来梁家的人伪装成山贼截杀李家商队。戴大砍了断手一根胳膊，回到了城里。”
“后来断手去了柳家，其他动手的山贼被柳大一把火烧死在了楼里。这一切都算到了梁五的头上。”
说到这儿，赵常欢转头看向了叶五枝：“没错五枝，就是三七道清算你柳师兄的罪名，烧楼致16人死亡。”
“啊？”叶五枝闻言面露惊讶。
“这16个人是梁家恶行实打实的铁证，这也是我本来打算回头问问你的，柳大给没给你说过这回事儿，他是怎么说的。”
“啊？”叶五枝闻言陷入了回忆。“我记得，我问过我柳师兄这事儿是不是他干的，他说是，但是他说那些人都该死，如果不杀他们的话，他们会害死更多的人的。”
“看吧，这就是第一个问题。柳大在无意之中替梁家灭了口。至此，所有能证明五年前截杀商队的事情的，就只有了扔在柳家的断手。”
说到这儿，赵常欢瞟了柳云归一眼，然后有看向了纪明昭。
“接下来，就是纪大莫名其妙的枉死了。截杀李家商队的事儿，是梁家谋划的，目的是让纪家赔出去巨额保险，从而伤筋动骨。柳家柳大横叉一手，但是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和纪家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三天后，纪大死的莫名其妙不明不白。你觉得这两件事有关系么。”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是梁家干的嘛？”纪明昭满脸严肃的皱着眉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是，或许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父母，五年前的事儿是不是纪戴柳三家联合起来搞的。”
说到这儿，赵常欢转头看了眼柳云归。
“五年前，纪大和戴大莫名身死，梁家看看上去损失最小，明面上只有梁五背锅被除名，暗地里我们知道梁家的核心护卫被自己人灭口。而木云四大家族里另外一家从头参与到尾的柳家，毫发无伤。”
说到这儿，赵常欢稍微停了停，接着开口：“与此同时，柳家做出了替两家灭口的行为。并且在断手和断手的妻子孩子的事情上，和梁家相互钳制。在五年前那个漩涡里，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在场的几个家族子弟也是特别愚蠢，自然明白赵常欢这话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听完了赵常欢全部推论的柳云归，脸色阴沉的可怕。“但是我大哥还是死了。”
“他是半年死的。死因是三七道发现了五年前烧楼的人其实是柳大而不是梁五的决定性证据。”
“所以，我有了一个合理而大胆的猜测。也是我整理出来的脉络。五年前，梁家打算算计戴家，不过失手了，戴大和柳大破局并抓住了决定性证据。然后他们找到了纪家，打算集合纪戴柳三家之力和梁家掰掰腕子。”
“结果显而易见，纪戴柳输了。并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纪家和戴家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文武双全的老大都死于非命。柳家则是暗中和梁家达成了一些交易，所以毫发无伤。”
赵常欢话说完，场中的气氛变得沉凝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