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
白虎圣尊已经停止了对牧枫的灵气灌顶,双目盯着卧榻上的牧枫。
此刻,牧枫的周身覆盖着一层灵气白雾,其身上的气息正在极速攀升,已经来到了半步玄魂境的层次,再继续前进一步的话,就是突破到玄魂境了。
就在白虎圣尊以为牧枫会一举突破到玄魂境之时,牧枫身上那股极速攀升的气息突然停了下来,保持在了半步玄魂境的层次。
与此同时,覆盖在周身的那层灵气白雾也逐渐地散去。
“这个后辈有些让人意外啊。”白虎圣尊微微笑道。
此时,牧枫内视元丹,可以看到在金色元丹之中,隐隐可以看到一道外貌轮廓跟他一模一样的虚影盘坐其中,那是他凝聚出来的元神体。
人有三魂七魄,元丹境以下的境界修炼主要是对元气操控的修炼,而达到玄魂境之后,便是要对三魂的凝练,进入玄魂境的重要标志就是在元丹之中凝练出元神体。
神魄境,则是针对七魄的凝练,当元神体具备了三魂七魄之后,并且最终将元神与自身的神魂彻底融合起来,那就可以再进一步,突破神魄境,进入到下一个境界。
牧枫现在元丹中的元神体还是虚影状态,当这道元神体虚影变成一尊五官清晰凝实的元神体,那就是真正的玄魂境了。
牧枫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目,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然后走下卧榻,对着一旁站着的白虎圣尊抱拳一拜,说道:“多谢前辈的传承。”
白虎圣尊淡淡一笑,说道:“这是你的机缘,以你的天赋,即使没有我这次的灵气灌顶,想来用不了多久,你也是可以突破到这个境界的。”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居然抵挡住了快速突破境界的诱惑,这一点是极为的难能可贵,要知道修炼者对于境界的提升是十分执着贪婪的。”
面对白虎圣尊的夸誉,牧枫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白虎前辈过誉了,能够接连提升两个小境界,晚辈已经是十分的知足了,虽然玄魂境很吸引人,但是元丹境和玄魂境是一道分界线,而半步玄魂境是这两个境界的重要过度,如果我直接从元丹境后期跨入到玄魂境,那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白虎至尊看着牧枫,微微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欣赏之色,旋即说道:“很好,你能有这番心性觉悟,再加上你这身修炼天赋,假以时日,你必定可以踏入到圣人之境,甚至成为超越圣人的存在,不过在你成长的过程中,要保护好自己啊,你的路还很长。”
“好了,传承已了,我的这道意念之体也即将要消失了,这片天地空间是我开辟的,留有我的神魂印记,我已经将其抹除了,之后你可以在这片天地空间植入你的神魂印记,这里的一切就留给你了。牧小友,以后天极大陆就靠你们这些后辈来守护了……”
随着白虎圣尊的声音落下,他的身形也开始逐渐地淡化,最后彻彻底底地消散于这片天地间,自此以后天极大陆便再无白虎圣尊了。
牧枫对着白虎圣尊消失的位置拱手弯腰一拜。
圣人都会殒落,那究竟要强到哪种地步才可以无敌于天地间?
牧枫不知,但是他此刻的强者之心变得无比的坚定,即使前路再艰辛惊险,他也会仗剑一路杀过去,直至无敌于天地。
牧枫收回心神,双拳缓缓紧握,感受着如今体内恐怖而澎湃的力量,不禁嘴角上扬一笑。
现在的他,在接受了白虎圣尊的灵气灌顶之后,已经突破到了半步玄魂境的层次,距离玄魂境只差半步,当然了,如果他想,完全可以直接突破到玄魂境,不过没有那个必要,修炼还是要稳扎稳打的。
以牧枫现在的战力,他自信面对寻常的玄魂境初期的修士,有着绝对的把握将其击杀,甚至可以抗衡玄魂境中期的强者。
牧枫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简易书架上,那些书籍是白虎圣尊生前所收集的,必定不是普通的书籍。
他走到了书架前,随手拿起了一本,开始看了起来。
渐渐地,牧枫便是已经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书架上的书籍数量并不多,只有百余本,但是这些书籍所涉及的知识十分广泛,有关于修炼的记载讲解,也有天极大陆的山河地理记载等等。
读书不知日月更替,不知过去了多久,在某一刻,牧枫将最后一本书合上,放回了书架上。
通过阅读这些书籍,牧枫对万年前的天极大陆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时候的天极大陆,同样也是分为五大洲,分别是东极、西荒、北漠、南境和中洲,每一个大洲都有一个神帝主宰。
东极洲的神帝主宰便是白虎圣尊的师尊冰皇;西荒的神帝主宰是天荒;北漠的神帝主宰是北主;南境的神帝主宰是南帝;中洲的神帝主宰是太虚王。
这五人在万年前,便是已经站在了天极大陆的顶端,是天极大陆所有修炼者追逐的目标,受到亿万人的敬仰和膜拜。
“那究竟是一场怎样的大劫?就连五大神帝主宰在那场大劫之后,便是再无踪迹。”牧枫不禁蹙眉疑惑起来。
这些书籍是白虎圣尊在大劫之前所收集的,所以关于大劫降临之后的情况,没有任何的记载。
不过关于修炼境界的体系,万年之后的天极大陆反倒是继承了下来。
在万年前,天极大陆的境界分为凝气境、筑元境、元丹境、玄魂境、神魄境、化海境、塑神境、涅盘境、道圣境和神帝境。
“神帝境就是这天极大陆上最高的境界了吗?但是纵然是如冰皇这样的神帝境巅峰强者,也是在那场大劫之后销声匿迹,那场大劫究竟是缘何而起?”牧枫百思不得其解。
牧枫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在这些问题上去深究,然后缓步走出了竹屋,站在湖泊的边上,望着这片天地空间的一景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