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魔?叫他先(回去)……算了,叫他进来吧!”
“遵命!”
雅兴被人打扰,殷枫略微有点扫兴和不悦,不过想想还是决定去接见一下。
“呼!得救了……既然如此,正事要紧,你快去忙活吧!”
十尾大祭司暗自窃喜和庆幸,随后用双手推着殷枫的后背将一脸不情愿的他给赶出去。
“回来再欺负你。”
“那你别回来啦!妾身和凝嫣妹妹都不欢迎你!快走快走……”
无奈之下,殷枫凑近十尾大祭司的耳旁小声地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房门。
大殿上,殷枫召见了守陵魔。
“你说巨阙剑自己飞走了?”
“千真万确,小的不敢妄言!就在刚才,小的进行例行检查和维护,正走着,剑圣坟墓的方向突发异响,小的赶忙过去查看,只见巨阙剑突然破土而出,随后向着东南方向飞去,小的追赶不上,只好立即冒雨前来禀告给尊上。”
早在先前,殷枫就已将神圣九州一座荒山的坟墓迁移到魔域,这是某人为聂旻收尸然后草草地建造出来的一座坟墓。
杀死觅候后,巨阙剑归入殷枫手中,他命人将其埋在了聂旻的坟墓旁。
“没有封剑吗?”
“封了,用来封剑的剑匣已经变得千疮万孔,许是巨阙剑此次逃走早有预谋和准备。”
“既然都已经执行过封剑的措施,一把剑,不可能凭自己就挣脱掉为它特别准备的魔族封剑剑匣的束缚,看来又被摆了一道,两个诡计多端的老家伙!”
思索片刻,正徘徊着的殷枫得出了答案。
“那这坟……”
守陵魔听出了殷枫话里的意思,于是询问向他的意见。
“留着吧!他不是一直想做一个普通人来着,而且,每个人最后的归宿不都是如此,以后会用(得上的)……噗嗤!”
正说着,殷枫只觉气血涌上心头,随后吐出来一大摊鲜血。
“尊上!”
守陵魔和大殿中的其他人立即着急地上前,关切地想要过去搀扶殷枫,却见他的周身戾气涌动,如穿针引线一般来回通过殷枫的身躯。
“我没事。”
殷枫轻轻地抬手,示意他们不要靠近过来,因为这暴动的戾气会不小心伤到他们的。
“尊上您的鼻子……”
守陵魔看出殷枫鼻子的异样,殷红的血液正从中流出,即便殷枫用一旁的手绢擦拭了一次又一次,新的血液还是止不住地流出。
“最近可能有点上火,你们都先下去吧!”
“这……遵命!”
如此这般,殷枫只好用手绢捂住鼻子不放地同众人解释了一番,命令他们撤去。
待众人退去,殷枫不舍地看着被血液浸湿的手绢,这可都是他最心爱之人身上的血啊!
对于殷枫来说,净化他的戾气就等同于间接将他给抹杀,他是这世间的污秽,是这世间的不祥。
“扑通!”
随着一声闷响,殷枫倒在了地上。
“结果天命还是这么难对付吗?天书,我殷枫不是为了成为你的刽子手才存在于这世间的,我生来即是真正的皇者,就算要死,也会坐在龙椅上体面地死去!”
趴在地上的殷枫,艰难地使自己的身躯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挪向大殿正中央的龙椅方向,沿途血洒一地。
本是寻常的每一步,现在的殷枫却感觉沉重和艰难万分,在即将触碰到龙椅的时候,他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前进,伸出的手臂也失去力量,随同他的身躯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殷枫为这次换血做了很多准备,也为冰凝嫣着想而尽力去排除掉了无数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却唯独没有为自己做万全之策,没有预料到他本人才是面临最大危险的存在。
身后渐渐风起,一双纤手伸向殷枫,将他给搀扶起来,使得他可以再次坐上那张龙椅。
有气无力地背靠在龙椅上,殷枫如同刚睡醒那般勉强地睁开双眸,朦胧间,看到眼前之人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媛,是你吗?你是来接我的吗?”
看到来人,殷枫欣喜万分,现在的他就连表情都难以控制,无力间却还是将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是我,不是告诫过你吗?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先别说话,把头仰起来,鼻血就暂时不会像现在这样止不住地流出来了。”
媛回应了一声,细嫩的双手伸过去放在殷枫的脸颊两侧,边温柔地说着边帮助他仰起头来。
仰起头之后,媛用手绢轻轻地擦拭干净殷枫脸上的血迹,她用皓齿咬破下唇的一处,向着殷枫苍白的脸凑了过去。
原来,媛试图通过接吻的方式,把自己的血传输到殷枫身上,想要用来镇压冰凝嫣的净化之血。
接吻间,或许是因为肾上腺素的作用,殷枫感觉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地恢复正常,他们二人忘情地缠绵着,似乎已忘记四周的一切,以及他们又身处于何地。
大殿外,一个倩影正在靠近。
“小白这家伙!叫她来借本书,结果又跑哪里玩去了,真是服了她了!最后还得我(自己过来借)……”
甄筝有些埋怨地自言自语抱怨了几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大殿里,因为殷枫把人都撤去了,她畅通无阻地就这么走了进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顿时瞠目结舌起来。
现在龙椅上的角色,是甄筝最心爱的男人以及她的贴身女仆,看样子他们并未察觉到甄筝的存在,依旧在尽享着鱼水之欢,甄筝只好立即退了出去。
“我到底在生什么气嘛!要论先来后到,小白不知道甩我几条街,即便她从未提起过,我其实内心里也知道,她还一直都对作为‘公子’转世的殷枫念念不忘!”
回去路上,甄筝有些后悔来这一遭,不然她现在的心情也不会差到极点。
虽然上次殷枫在合欢仙阁之事也被甄筝尽收眼底,但是如今亲眼看见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背着她在此做这种事情,性质看起来会有些许不同,令甄筝心里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