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捂嘴偷笑起来,她知道殷枫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认真的,但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看来传说也并非全是真的,站在她旁边的,可是那个被后人传得恐怖到天花乱坠的存在,如今来看,倒是有几分有趣的性格。
告别该女子后,殷枫开始向魔域进发。
……
魔域,此刻正在举办良辰和凤瑶以及绫长恭和郑妃的婚礼。
“殷枫哥哥去哪了呀?偏偏挑这个重要的时间点消失不见。”
派人去遍寻不到殷枫,而这拜堂仪式又已经结束,颜若瑾倍感失望地趴在礼桌上。
“若槿,他应该是有要事耽误了,不然肯定不会缺席的。”
一旁的冰凝嫣安慰了一下颜若槿,这时她的内心世界更加复杂,毕竟她是在场的人中知道殷枫去对付皇级强者的为数不多之人。
众人围坐在各礼桌上大快朵颐地喝酒吃肉,山珍海味,数不胜数。
过了一会,上空出现奇异的波纹,一只双翅缓缓挥动用来支撑它那庞大身躯悬在空中的巨龙显现,这异样云层正是被它的翅膀给造成的。
“尊上!”
目送着巨龙落地后从上面走下来的人影,众人立即同返回的殷枫施礼起来。
殷枫双手负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在两侧人群中间缓缓穿梭着。
走至负责管理礼金的礼官前,殷枫放下自己准备好的礼金后,就径直地往冰凝嫣那桌走去。
“回来了。”
“嗯。”
冰凝嫣含情脉脉地看着殷枫,如同贤妻良母等候丈夫回家一般娇唇轻启,后者露出一丝笑容来回复冰凝羽一下就从她怀里接过了凝羽宝宝。
“听妈妈说小凝羽最近不乖喔!”
殷枫宠溺地看着正在他眼前无规律地轻轻挥动自己那两只可爱小手的凝羽宝宝,冰凝嫣飞鸽传书说凝羽在殷枫走后不久,变得更爱哭闹了起来,于是殷枫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
“呀……”殷凝羽含糊不清地发出稚嫩的声音来,想来应该是叫殷枫的意思。
“凝嫣,凝羽会说话了?”
听到声音的殷枫看起来激动万分,高兴地问向冰凝嫣。
“最近才刚刚会发出声音,平时一个人的时候也总是会自言自语的,对什么事物都特别感兴趣。”
冰凝嫣走近前来,看着在殷枫怀里的确乖巧很多的凝羽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看来,也只有殷枫才能降得了这调皮的小家伙,冰凝嫣心想。
“殷枫哥哥你最近去哪里了呀?全世界找都找不到你。”
颜若槿也走了过来,问向殷枫最近在忙活什么,除了神圣九州,这魔域都给她翻了个遍。
“我对魔皇之力掌控得还不是很稳定,于是闭关修炼去了。”
殷枫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连一旁的冰凝嫣看到都纳闷不已,要是要颁发影帝的金奖,怎么着都得给身旁的这个男人颁一个。
“闭关啊!怪不得!我说怎么找不着呢!”
一向了解殷枫的颜若槿,此刻也轻易地就被哄骗过去。
众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的,但一向开朗的祸弩弩,此刻却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一个人埋着头喝闷酒。
凝羽和璇雅已经叫人抱下去休息,饮至半酣,就在殷枫应付着其他人的恭迎时,祸弩弩突然走过去,双手抓起他的的衣领说道:“什么狗屁魔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起来,2不明白祸弩弩到底想做什么。
“大胆!”
一魔族礼官率先回过神来,对祸弩弩这大不敬的行为大喊了一声,斥责间欲图走上前,但却被殷枫阻止。
“你醉了。”
殷枫一脸平静地看着身前的祸弩弩,淡然地说出这么三个字来。
“我没醉!为什么是雎恣瑜而不是选择我?我也可以挡下那该死的天罚的!你自己看,这节是雎恣瑜那时换下来的手指,塑料的……我就说他上次接住我的佛怒红莲枪时怎么有三根手指都被烧得变形,明明……明明他才是最需要守护的人!”
说着说着,祸弩弩从纳戒中取出那一小节白皙的“断指”出示给殷枫看。
“殷枫哥哥,妙爱也不怕的!”
这时,虞妙爱也走上前一步告诉殷枫她当时也可以充当挡箭牌。
“不止是三根,是全部,只不过他故意保留这三根用来告诫自己,那是被人一根根给剁下来的。”
殷枫一脸冷峻的模样看着祸弩弩,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早就知道……”
闻言,祸弩弩松开了殷枫的衣领,神情恍惚地后退了几步。
“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是他让我别告诉你们的。本尊和天书打过的交道最深,这是天道,是因果!就连本尊也躲不开,所以这一世才会这么坎坷。他曾说过,‘’遭受报应的,一个就够了’!况且你们两个魔魇攻有余而防不足,他却正好相反,为确保万无一失,惧魇是最合适的人选。”
待祸弩弩松开衣领后,殷枫依旧双手负在身后,徘徊几步地解释着。
想必,雎恣瑜选择保留着no.zero的性格和作风,也是为了将天道更好的吸引过去,别看他们几个现在这样,就连今世“剑下无冤魂”的虞妙爱,在七魔乱舞时代也曾是横行天下、屠戮众生的一个恶魔。
殷枫此话一出,众人才知他先前的谨慎和细心,以及还有着对祸弩弩和虞妙爱的保护。
其实,他们这些魔魇会这样,也离开殷枫的责任,他创造出来魔魇,只教给了他们功法和杀人技巧,却没有教他们怎么做一个好人。
这是由当时的社会环境和殷枫作为魔皇时的性格决定的,他们,原本就是殷枫创造出来用来对付上古龙族的工具。
当殷枫本体被娲皇和十尾大祭司封印后,魔魇们失去了精神支柱和领袖,开始遵从自己的本性行事。
喜、怒、哀、爱、惧、欲,这些东西,本不一定都是坏的,可在他们身上,却盛行出糜烂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