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毫不相关的词语在钱江山脑海里打转，在稍微有一点苗头时，钱江山感到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代理城主……代理……”钱江山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一头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那困意不是自发性的，它带有攻击性，钱江山违背惰性的思考触发了某些规则上的防御措施，导致他迅速昏睡。
    日暮西垂，陈子坊抱着带着一串珍珠项链的莉莉来叫钱江山起床：“醒醒，钱江山，该吃饭了，赈早见来找你喝酒来了。”
    莉莉一脚踩在钱江山脸上：“喵~\"
    “嗯？”钱江山被踹醒，茫然的坐起身。
    陈子坊把莉莉放在钱江山怀里：“她可比我叫你起床快多了。”
    被猫踹醒的钱江山毫无怨言，抱着莉莉给她顺毛：“项链不错，中间在坠一颗绿宝石更漂亮。”
    陈子坊：“起来了，赈早见来找你喝酒。”
    钱江山伸了个懒腰，抱着猫往客厅走：“什么大事儿值得他特意来找我喝酒。”
    陈子坊：“你去问问不就行了。”
    赈早见在沙发的大马金刀的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烟，看到钱江山来了：“钱总好雅兴啊，这养的什么猫。”
    “短毛黑猫。”钱江山看了一眼怀里的莉莉，“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喝酒来了。”
    赈早见：“多亏了你的寒暑假提议，借东风的股票和营业额瞬间翻了一倍，这才刚一天，等到寒假开始我都不敢想，到时候赚老钱了。”
    钱江山好奇：“怎么这么多人买外挂？”
    寒暑假最大的受益行业不应该是天池游戏那样的娱乐行业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呢，这里的人天天浸淫在天池游戏、消费区和红灯区那种纸醉金迷的快乐中，有那么长的假期，他们才不会继续玩儿那些呢。”
    “你看，从你宣布那天到现在，借东风卖出去最多的外挂就是致幻型外挂和道具。”赈早见调出一个面板，用数据说话，“这里的人很难找到爱人，待的越久越难。”
    “他们的精神世界极度空虚，是那种肉体和金钱填补不上的空虚。”赈早见吐出一口烟气，咧嘴一笑。
    钱江山眯了眯眼：“所以他们购买大量致幻型外挂，利用外挂捕捉自己潜意识中需要的刺激来弥补自己精神的空虚。”
    “没错，不仅仅是我，在你所设定的寒暑假期间，消费区、红灯区、赌注区，这三个区域的人都会赚一大笔钱。”赈早见看向钱江山，“其中赚的最多的就是你。”
    不似原世界之旅，居民可以自由选择是休息还是继续考试，四个月的寒暑假假期是强制休假，不允许进去考场，对于大部分考生来说不进考场就没有收入。
    没有收入，但他们不可能没有开销，尤其是在所有商贩都在疯狂宣传的时候，当捉襟见肘时，江山银行就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就算在寒暑假期间钱江山把月利率和年利率全都下调1%，这场假期风暴最大的赢家依旧是钱江山。
    钱江山笑了笑：“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赈早见笑骂一句：“黑心肝的狗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所有致幻型外挂道具价格上调5%这个事儿。”钱江山从空间拿出一只空酒杯，对赈早见举杯，“敬我们的毫无道德。”
    赈早见勾着钱江山的脖子：“别跟我来这套虚的，走了，喝酒去！皇后已经定好包间了，咱先说好啊，家属只能去接人，不能陪同。”
    陈子坊递给钱江山一个蓝眼睛兔子吊坠：“回家的时候跟兔子说，我去接你。”
    钱江山把吊坠跟墨玉挂在一起：“太爱你了！来，让我香一口！”
    陈子坊把人赶走：“一天天没个正形，喝你的酒去！”
    两人走后陈子坊回到房间继续准备礼物。
    两件衣服已经有了形状，只差一些零碎的装饰，今天应该就能完工。
    再有两天就是钱江山的生日了，陈子坊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赵嘉兴他们。
    钱江山现在很享受和朋友一起玩闹，但是他并不确定钱江山喜欢生日宴会，或者是否喜欢过生日。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周十三绝对不会放弃在生日这么好节点上动手脚。
    陈子坊很怕自己准备的生日惊喜成了唤起他不好回忆的按钮，这样的事情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这么想着，但陈子坊准备礼物手并没有停。
    嗡——
    手机震动声响起，陈子坊看了一眼，是尚野的三个未接电话，十几条未读消息和一条邮件。
    陈子坊回了个电话过去：“什么事儿？”
    尚野深吸一口气：“钱江山回家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我去接嘉兴。”
    陈子坊：“嗯。”
    在陈子坊挂断电话的前一刻，尚野忍不住说到：“下次能不能别把所有人都免打扰。”
    “不能。”陈子坊挂断电话。
    他消息提示就剩一个钱江山还天天99+呢，再多一个不得把他烦死。
    包间里人不多，就是第一次股东大会那些人，多了一个新加盟进来的乌楼兰，少了一个回c区沉淀的西多尔。
    钱江山看了一圈人：“西多尔一天天在c区忙什么呢，联赛一结束就找不着人了。”
    乌楼兰：“他在c区忙着印你的周边呢。”
    赈早见：“c区可不比a区，那里人多，还都是一帮刺头，西多尔想在那里站稳脚可是不容易。”
    赵嘉兴一见钱江山就开始嘴欠：“呦，我们江山银行的钱总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被温柔乡绊住脚了呢。”
    “就你多嘴。”皇后把纸巾扔向赵嘉兴，站起身抱住钱江山，“教父，我实至名归的主城教父！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赈早见拍了一下钱江山的后背：“那是，我们钱总是谁呢，人中龙凤！一来就到了a区，甩那帮废物好几个区。”
    赵嘉兴跟皇后说：“他刚来的时候就敢赴你的约，就冲这份胆量以后就肯定能成大事儿。”
    皇后撩了撩用来修饰脸型的头发：“我是什么很吓人的人吗？”
    赵嘉兴：“你之前可不是这副样子，天天打扮的跟个鬼一样。”
    赈早见：“他胆子要是不大就不可能来跟我们谈生意，都有点儿自知之明，在座各位哪个是好东西。”
    乌楼兰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样子：“我刚来，没做过什么黑心买卖。”
    赈早见瞥了乌楼兰一眼：“可拉倒吧，你连人都不是。”
    赵嘉兴被戳中笑点：“噗哈哈……你应该换个路子，这几个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钱江山被赈早见按在主位上：“不说喝酒吗，我带了之前跟陈子坊一起酿的酒。”
    赈早见凑过去：“打开尝尝打开尝尝。”
    皇后：“我要喝！”